第17章 面子大於一切

  侯爺被茶水突然被茶水嗆了一下，劇烈咳嗽幾聲後，才有些尷尬的皺了皺眉。

  過了好一會，才若有所思的回答：「你說那些東西呀，好像都在你姨娘那！」

  「你說什麼？」褚凌風頓時火冒三丈。

  「父親，你真是好糊塗，那是正妻的東西，你怎麼能交給一個姨娘保管，她是你的小妾，這樣豈不是亂了尊卑！」

  褚唯月立刻在內心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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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這個老狐狸根本也想分一杯羹，不是個好東西！】

  聽到褚唯月的吐槽，侯爺那張老臉瞬間紅了，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褚凌風似乎沒有聽到，他的面子丟的還算不那麼徹底。

  也因此更加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不就是遺物，如今你妹妹還沒出嫁，放在哪裡不都一樣，這件事日後再談，你們專心修繕母親的墳墓吧。」

  對他們擺擺手，很不耐煩的要趕他們兄妹出去。

  此刻，新鮮出爐的系統八卦刷新！

  【驚！侯爺跟宋氏丫鬟梅香暗度陳倉，多次趁著宋氏睡著調情曖昧……】

  這段八卦差點讓褚唯月驚掉下巴，捂著嘴巴偷笑出來。

  【哈哈哈，想不到我爹爹艷福不淺，外面的偷吃完再換家裡，宋氏要是知道丫頭跟自家男人好了，准要氣瘋掉……我爹果然葷素不忌呀！】

  侯爺震驚的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看著褚唯月偷笑的表情，篤定自己沒有聽錯。

  這件事只有他跟梅香知道，這個死丫頭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一直在偷聽？

  但他跟府里其他丫頭調情的事，她怎麼也知道了？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他立刻看了一眼旁邊的褚凌風，萬幸的這個傻兒子耳朵不怎麼好，沒有聽到這些，否則他還怎麼維護一個父親的尊嚴。

  侯爺心虛的拉拉衣服，很怕褚唯月多說幾句，被褚凌風聽到，立刻清清嗓子。

  「剛才爹爹仔細考慮了下，畢竟是你們娘親的遺物，讓一個妾室保管確實不妥。這樣吧，你們直接去找她要回來。」

  找了個藉口忙碌，將他們倆立刻打發走。

  兩人沒有停歇，直接去找了宋氏。

  一刻鐘前，宋氏剛剛將珠寶交給梅香，讓她放到庫房裡去，就算他們真的找老太太要回來，老太太同意，也怪不到她頭上。

  因為東西在庫房裡放著，她可以藉口說老太太記錯了，反正這老人家年紀大了，之前也忘記過好幾次。要是這事順帶著過去，也就可以徹底不提了。

  正尋思著，褚唯月跟褚凌風就趾高氣揚的進來了，氣壓都帶著幾分風聲鶴唳。

  「姨娘，聽父親說我母親的遺物在你這裡，他讓你現在就交給我們。」褚凌風還算給宋氏面子，語氣柔和。

  宋氏立刻燦爛的發笑：「你娘親的珠寶確實在我這裡，但我畢竟是妾室，保管姐姐的東西肯定不妥。所以我放在了你們奶奶那裡，一直由她老人家保管著。」

  褚唯月立刻在心裡吐槽。

  【狡猾的老女人，我看是剛剛送給奶奶保管才對！】

  宋氏一臉懵，手都不自覺的捏緊。

  這個褚唯月怎麼又知道了？

  「你們母親的遺物我萬萬不可能貪圖，這是留給唯月的嫁妝，現在真的在你們奶奶那裡。如果我真的想貪圖，我大可以說丟失，或者留在自己身邊呀……」

  為了辨明自己的清白，宋氏眼睛通紅，委屈巴巴的辯駁。

  褚凌風明知道宋氏在說謊，但表面上什麼也沒說，只是帶著褚唯月離開了。

  爾後，他們再次去找了奶奶。

  多年不見，奶奶蒼老了很多，但看到褚凌風的時候，嚴厲的眉眼瞬間變得仁慈了，立刻站起身來迎接。

  「是凌風回來了呀！來，快點讓奶奶看看，都離開家這麼久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奶奶眼睛微微濕潤，緊緊握著褚凌風的手臂，將他頭上到下的打量，發現他不僅長高了，整個人都精壯不少。

  走時還是少年青春的模樣，如今經歷了金戈鐵馬的洗禮後，變得成熟又穩重。

  奶奶自然知道他立功的事，越看越覺得欣慰，拉著他的手坐下來聊天。

  她老人家上了年紀，平時不怎麼出門，很喜歡聽褚凌風說起行軍打仗的事，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時辰。

  褚凌風說的口乾舌燥，奶奶聽的也夠多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跟小時候那樣輕輕觸摸下他的頭。

  「好，真好！我的孫兒為國家社稷貢獻了如此多的汗馬功勞，老頭子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的投胎去了。果然是奶奶的好孫兒，奶奶沒看錯人！」

  褚唯月乖巧的為他們倒了杯茶，將一塊點心送給奶奶吃。

  看著褚唯月如今溫柔大方又恬靜得體的樣子，奶奶忍不住想起他們死去的母親，跟著拉著他們兄妹的手放到一起。

  「奶奶知道，你爹爹風流，讓你們娘親受了很多苦，如今你們都有出息了，你們的娘親看了也會很欣慰的。」

  看奶奶主動提起母親，褚唯月跟著嘆了口氣：「娘親是對我們最好的，我們怎麼也不能辜負她的期望。」

  「對了奶奶，我母親去世時給我留下了一箱珠寶作為嫁妝，姨娘說放到奶奶這裡了，我想拿回來挑幾樣母親最愛的，放到她老人家的陵墓里，也算得上我們的一片心意。」

  不過是一箱珠寶，如果直接跟奶奶要未免顯得不信任老人家，畢竟說了是嫁妝，要留到出嫁的時候才可以拿出來。

  聽到這個理由，奶奶眉頭微微蹙了蹙，想了好久恍然想了起來。

  「沒錯，你娘親的珠寶確實被宋氏送來我這裡了，奶奶現在就拿給你們。」

  隨即，奶奶將目光落到旁邊的丫鬟身上：「東西放哪裡來著，你快點去拿出來給少爺跟大小姐。」

  丫鬟愣了一下，想到宋氏的交代，咬了咬唇，眸底有了片刻的猶豫。

  褚唯月微微眯了眯眸，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丫頭雖然跟著奶奶，但她的年紀明顯是後來才跟的，不是跟了很多年忠心耿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