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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魔後像誰?

2024-05-05 02:16:46 作者: 林家成

  第一百七十五章魔後像誰?

  良少站在魔帝面前,說道:「魏枝這樣成長下去,終會成為魔界勁敵。」良少聲音壓了壓,嘆道:「世人總說,天道算計從來無差,那隻鳳凰,不管她以前如何,最終她總會成長成世人心目中的模樣。」

  良少感嘆不已,站在陰暗大殿中的炎越魔帝,一張俊美的臉卻蒼白得驚人,他靜靜地翻看著良少遞上去的卷帛。

  過了一會,良少忍不住問道:「陛下,現在應當如何?」

  炎越魔帝慢慢合上了卷帛。

  他抬頭看著前方,薄唇微動,「馬上發動第二波攻擊!天界不是剛毀了三洲嗎?再讓他們毀去三洲!」陰暗的光芒中,魔帝那張蒼白的俊臉,掠過一道驚心的笑容,「天界之人,朕最熟悉不過,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們最擅長的都是相互推諉和算計自己人。鳳凰的反應是不錯,可惜朕不會給她磨礪成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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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笑出聲,吐出來的聲音卻寒得驚人,「第二波不行,那就第三波,第四波。魔界的低級魔物多的是,就算全部耗盡也無所謂。」

  良少呆楞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帝王,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飛快地低下頭。

  就在大殿中陷入一陣古怪的寧靜時,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魔後那天真甜蜜的嗓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脆脆地傳盪,「陛下,你在嗎?」

  炎越魔帝抬頭望去。

  對上那個站在殿門處的身影,他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魔帝站起,朝著殿門處的女人伸出手,低沉地說道:「朕在,過來。」

  他的聲音一落,魔後便歡叫一聲,一個羽燕投林,撲到了炎越魔帝的懷中。

  我發出那一份宣言後,再也睡不著了,便在房間中轉來轉去。

  這個房間,以前炎越住過多年,想當初,我每次都尋一個能望到這房間的地方站著,一日又一日的朝這裡痴望,一日又一日地幻想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窗口。

  如今,他的房間成了我的,他的宮殿也成了我的,甚至他那曾經立在無數個城池上的雕像,如今也換成了我的。

  天君炎越,在天界徹底失去了記錄,沒有人知道,現在鳳凰所站的每一個地方,都曾經屬於天君所有。

  想到這裡,我輕笑出聲。

  這廂房並不大,可因我有意識的保存,這裡的一切都與百多年前一模一樣,甚至,為了不讓自己碰亂了擺設,這小小的廂房,我任碰哪一處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從來不曾翻箱倒櫃地清理過。

  而我今天實在心緒不寧,又早就下了決心斬斷,便像個凡人一樣翻騰起房間來。

  我把房子裡的榻收入儲物袋,然後是酒罈,地毯,然後是掛在牆上的各種靈畫。

  一樣又一樣,我把它們都收起。在把廂房中占地最大的床也收起後,我一眼看到,床頭的角落處,有一個沾了厚厚灰塵的木雕。

  我蹲在地上,拿起了這個木雕,把木雕上的灰塵拭去後,我對著木雕上的人臉,輕咦了一聲。

  這是一個青絲披到臀部,眼眸明亮又純澈,裡面仿佛蕩漾著無窮無盡的活力的清秀女子。

  這女子好生面熟!

  我歪著頭看了一陣,轉眼恍然大悟,是了,她不是魔後嗎?看這明亮純澈,活力無限的眼,看這清秀中見普通的五官,可不正與魔後有九成相似?

  可是不對!魔後的雕像怎麼會在這裡?還在這雕刻的手法,分明是炎越所有,一百多年前的炎越,連魔後都不認識,怎麼可能雕刻她的面目?

  我努力地回想著,想來想去,記得清清楚楚的,是炎越與魔後相識是在他墮落魔界之後。

  可這木雕是怎麼回事?以炎越的性情,不是對他十分重要的人,他根本就不會雕刻她!而且,這一刻一畫,分明刻錄著炎越對這個女子的喜愛。

  ……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身為天君的炎越,曾經對這個與魔後酷似的女子鍾情過?

  這個問題糾纏了我,我呆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

  我這一呆,便是一天,到得疲憊至極時,也無心修練,便那麼把床榻放出來,撲在上面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夢中,我回到了魏都的青碧山,那一天,我剛洗了紅塵垢。

  我從潭水中爬起,接過兩個傀儡侍女奉上來的衣裳,披散著一頭濕發朝仙宮跑去。

  跑著跑著,我經過了仙宮的側璧,這側璧是玉做成,光亮如鏡,我一眼便看到鏡中那個黑髮披到了臀部,肌膚白嫩,眼神明亮跳躍著無盡光芒的女子。

  夢中的我,張著嘴與玉璧中的人你瞧我我瞧你一會,哇哇尖叫起來。我衝到炎越的房間,朝著面無表情的男人撲了過去,緊緊揪著他的衣袍,顫聲的,「仙,仙使,我變化雖然大了些,可我真是魏枝,是那個除了紅塵垢的魏枝。仙使,你要信我!」

  ……

  我尖叫一聲,滿頭大汗的夢中清醒過來!

  騰地坐直後,我迅速地拿起放在玉枕下的木雕,急急看去。

  這木雕,雕的是我!

  這個與魔後有九成相似的,是我!是那個剛剛洗去紅塵垢後的我!

  我這一百多年的生命中,經過太多次的兌變,而每一次變化,都會體現在外表上。我是凡人時,原本長相只是普通,而這洗去紅塵垢,是第一次變美,因過了不久我又變得更美,我竟是忘記了那時的長相。

  所以,魔後不是像了別人,她是與我自己肖似,不止是長相,還有性格,還有那一雙圓滾滾的,盛滿著憨傻和快樂的眼。

  那時的我,第一次與炎越同住在一起,並且在他面前立了誓言。那時的誓言我還記得很清楚,他讓我說,「今日得我收留之恩,往後我若棄你負你,永不言恨。」

  ……

  怪不得我見到魔後時,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對她產生厭惡了。

  ……

  我緊緊把木雕抓在手中,不但沒了絲毫睡意,整個人還難受到了極點。

  站在窗口,我望著虛空中的群星,有那麼一刻,強烈著渴望著能再見炎越一面,強烈地渴望著能問他一句:他立那麼普通的女子為魔後,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像與他初遇時的我?

  胸口似有什麼在衝撞,令得我焦灼又痛苦。在房間中踱來踱去了一陣後,我終是展開雙翅,飛向了虛空中。

  我飛到了鳳凰城的上空。

  就在我飛到黑暗的虛空時,準備使用傳送符離開時,突然的,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鳳凰兒,你果然在這裡?」

  我回過頭去。

  由八個護衛簇擁著,坐在華麗的鸞車上的,可不正是太子殿下?

  一看到太子,我那火熱的心陡然一涼。

  是了,我是有夫君的人了。

  是了,不管魔後是不是像以前的我,她都與魔帝相愛多年,還生兒育女了。

  我似是被一瓢冰水從頭淋到腳,因為寒冷,牙齒都開始叩叩相擊。

  太子從鸞車中走下,他飛到我面前,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溫柔地握緊我的手,低聲說道:「怎麼冰成這樣?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那天你在信符中臉色就很不好看,孤一直很擔心,可等了又等,都沒有等到你回天帝城。」

  太子的聲音,溫柔至極,眼中也是無庸置疑的深情。

  我垂下眸,輕聲說道:「殿下,我那時想靜一靜。」

  「孤知道,孤知道。」太子連忙說道:「是孤的錯,明明知道你身體不適,卻還把那麼重的責任全壓在你的身上。你發的符信孤和大臣們都看了,關於將帥的人選,孤也心中有了數。」

  他牽著我上了鸞車,一邊示意鸞車啟動,太子一邊傾身向我,他含笑看著我,吐出的氣息撲在我臉上,聲音也纏綿得膩人,他說:「阿枝,我們還是新婚呢……孤想你想得心都燙了。」說話之際,他放在我腰間的手輕輕摩挲著,並慢慢地向我衣裳里鑽去。

  我身子一僵。

  我垂著眸,強忍著把他拂開的欲望,不著聲色地避了避後,急忙說道:「殿下,我改進了周天防……」

  不等我說完,太子便在我耳邊吐了口氣,低笑著打斷道:「叫孤夫君。」

  我唇嚅了嚅。

  太子不錯眼地看上我的臉,笑容微凝,「怎麼了?」、

  我連忙輕聲喚道:「夫君。」

  太子喜笑顏開,他手臂一摟,一把把我按在他的胸口後,把唇湊到我耳朵上,朝裡面吹了一口氣,這個男人以一種壓低了的,風流含情的聲音輕笑著說道:「太子妃,你莫非忘記了,你還沒有與你的夫君洞房?」說到最後兩個字,他在我背上的右手下移。

  *******************************************************************風流含情的聲音輕笑著說道:「太子妃,你莫非忘記了,你還沒有與你的夫君洞房?」說到最後兩個字,他在我背上的右手下移。

  今天居然二月二十七號了,暈,自臨近年關開始,我就自動按照農曆過日了。

  我前陣子說過,本月會加更,當時是想著過了年後,從元宵節後的第一天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如果硬算起來,我這個算法是有差錯的,我這次也失信過一回。這一點請大夥務必原諒我,實在是這個過年過得人越來越散漫,越來越有惰性,總是自發地找理由偷懶,很難集中精神全力進入趕稿狀態。這樣吧,我明天試著加更看看,如果無法振作的話,還是得推遲到農曆十六再開始加更了。

  另,這本書進入尾聲了,正在琢磨下一本書,下本書會寫回與原來差不多的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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