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不是你的正緣

2024-09-21 21:07:32 作者: 酉甜

  一開始他還以為霍酒酒戴著藍牙耳機。

  後來發現,她耳朵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對著空氣說話不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南星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

  祁玉堂愣了兩秒,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她是在跟……」

  「嗯。」

  「不對啊,她又不是道士,為什麼能看見?」

  「我給她開了天眼。」

  「天眼?能不能給我也開一個?」

  「最好不要。」南星語氣淡淡,「她開天眼是有理由的,還有,你和你妹妹一樣,八字都比較弱,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他八字弱?

  祁玉堂有點接受不了這件事,又問:「那傅輕宴呢,他的八字怎麼樣?」

  「他是百年難遇的帝王命,一般的邪祟傷害不到他。」

  「???」

  祁玉堂想過答案可能不是他想聽到的,卻沒想到這麼刺耳。

  他努力控制住情緒,揚起嘴角,「其實我覺得……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陰陽平衡,你這麼厲害,就該找個弱點的。」

  南星:「……」

  「開飯啦開飯啦!」

  正在這時,霍酒酒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餐桌。

  南星看向祁玉堂,「麻煩祁少爺去叫一下其他人?」

  祁玉堂欲言又止,沒再多說什麼。

  ……

  一頓飯,大家吃得心滿意足。

  霍酒酒也為自己大顯身手而感到自豪。

  就在大家酒足飯飽時,門鈴響了。

  霍酒酒有些奇怪,不記得自己約過什麼人。

  她走過去,把門打開。

  下一秒,兩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酒酒,是我。」司顏今天一身白色連衣裙,化的素顏妝,乍一看像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她的旁邊還跟著蘇扶雅。

  「酒酒,我們看到直播了,南星和謝薇是不是在這裡呢?」蘇扶雅探頭往裡面看。

  霍酒酒剛想否認,南星便走過來。

  蘇扶雅看到南星眼前一亮,「南星,我是帶顏顏過來道歉的,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南星也清楚這種時候不可能把人直接轟出去,只道:「請便。」

  蘇扶雅一聽這話,趕緊拉著司顏進去。

  看到客廳里坐著的人,蘇扶雅怔在原地。

  祁玉堂?

  他怎麼會在這?

  司顏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自從她得知那條手鍊是謝薇的,就串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以為那條手鍊是祁玉堂送給南星的。

  實際上,是祁玉堂送給謝薇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手鍊跑到了南星手上。

  「你們怎麼來了?」司寰宇看到母女倆,眉頭不自覺擰緊。

  因為司顏的所作所為,他差點兒被全網封殺。

  現在看到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司顏走到司寰宇面前,委屈地低下頭,「二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司寰宇想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礙於蘇扶雅在場,還是道:「你能反省是最好的,畢竟你是司家千金,一舉一動都會被媒體放大,還好這次有南星幫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司寰宇拿她和南星做比較,司顏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蘇扶雅悄悄拽了拽司顏的袖口,問:「謝薇呢?我帶顏顏去跟她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謝薇從遠處走來,「是我抹黑司寰宇在先,一切因我而起,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司顏看到謝薇,故作自責地低下頭。

  「薇薇姐,就算你這麼說,我都也要向你道歉。」

  說著,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是條手鍊,雖然和你那個不是同一個品牌,但價位只高不低,希望你能收下。」

  「我不要。」謝薇搖了搖頭,「我說了,一切因我而起,我沒有理由收這個東西。」

  被當眾拒絕的司顏有點下不來台。

  蘇扶雅連忙幫腔:「謝小姐,你就收下吧,這是顏顏的一點心意。」

  謝薇搖了搖頭,轉身上樓。

  祁玉堂也起身,「我忽然想起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

  「等會兒,我也要去公司,捎我一段。」司寰宇追上祁玉堂。

  眼看眾人作鳥獸散,母女倆哪裡還不懂他們的潛台詞?

  這些人分明就是不歡迎她們!

  「蘇阿姨,我和南星也有事要忙,要不你們自己在這坐一會兒?」霍酒酒佯裝無辜地眨眨眼。

  「不用了。」司顏咬牙,「我和我媽媽還要去太子廟,快來不及了,就先不坐了。」

  司顏離開別墅。

  剛一上車,就氣憤地將手鍊順著車窗扔出去,嘴裡嘟囔道:「我送她禮物是給她臉了,她還不要……」

  「行了,你跟一個戲子置什麼氣?」蘇扶雅拍拍司顏的手,「咱們本來就是走過場的,不然你爸爸和你奶奶那裡不好交代。」

  蘇扶雅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也不好受。

  自從南星回來,她們一家就被攪得雞犬不寧。

  她做夢都想時光倒流,讓南星沒來過這個家。

  而且,她現在有點擔心。

  如果南星算卦真那麼靈,那她是不是也能算到自己當年是怎麼丟的?

  如果算到了,那她豈不是要倒霉了?

  「媽,你說的那個大師到底靈不靈啊?」

  司顏的話將蘇扶雅的思緒拉回來。

  「劉太太介紹的,當然靈了。」

  「可是謝薇下降頭都失敗了。」司顏皺眉,「萬一我跟她一樣被煞氣纏身了怎麼辦?」

  「那怎麼可能?她找的是泰國巫師,是歪門邪道,咱們不一樣,咱們請的是太子廟的老道士,人家功德高著呢。」

  司顏點點頭,心情稍微好了點。

  這次她在二哥面前居功失敗,反倒讓二哥對南星青眼有加。

  這筆帳不能就這麼算了。

  很快,車子開出小區,駛向南山太子廟。

  ……

  謝薇的事就這樣告一段落。

  她的粉絲一開始堅稱南星直播時用了特效。

  直到一位技術大佬站出來,聲稱他解析了視頻里的內容,沒有發現特效痕跡,粉絲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難道那天他們看到的都是真的?

  後來,又有更多人出面佐證。

  其中就有那個揚言要去墓地吃燒烤的大哥。

  他說那天他確實去了墓地,擺了一桌燒烤。

  正擼串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過。

  他的魚豆腐就消失了。

  是的,憑空消失了。

  他翻出訂單,確定自己點了魚豆腐,又看了眼給朋友發的照片,上面也是有魚豆腐的。

  那天回去之後,他就開始發高燒,據說燒糊塗的時候,嘴裡還不停念叨「我的魚豆腐去哪了」。

  南星這邊。

  因為幫司寰宇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司常海直接給她打了一百萬。

  還親自邀請她到家裡吃飯。

  南星是個懶得走動的人。

  但架不住霍酒酒纏著他,說她想一起去。

  而南星似乎也注意到,霍酒酒的紅鸞星似乎有異動的跡象。

  「南星,你說我穿這條裙子怎麼樣?」霍酒酒在落地鏡前面轉了一圈,期待地看向南星。

  南星沉默了幾秒,問:「你喜歡司寰宇?」

  霍酒酒聞言,臉「唰」的紅了。

  「沒,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的紅鸞星動了。」

  「紅……紅什麼?」

  「沒什麼。」南星搖了搖頭。

  糾結片刻,還是道:「你和司寰宇不合適。」

  霍酒酒一愣,下意識問:「為什麼?」

  「你們之間沒有姻緣線。」南星道,「你的正緣不是他。」

  「……」

  霍酒酒怔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對司寰宇確實有一點點好感。

  之前在電視上看到他還不覺得怎樣。

  近距離接觸後發現,司寰宇本人比電視上要好看許多。

  「他那個人性格耿直,我行我素,你們如果在一起,隔三岔五就會吵架,他也不會因為你生氣了就來哄你。」

  「……」

  「能和他走到最後的只有兩種人,要麼與世無爭,脾氣非常好,要麼能從認知上碾壓他,讓他心甘情願臣服。」

  「……」

  「很明顯,你不屬於這兩種人,而且你對他應該只是單純的花痴,並不是喜歡他的性格。」

  霍酒酒沒想到南星看穿了她的心思,支吾道:「忽然說這些幹什麼?我又沒想跟他怎麼樣……」

  「最好是這樣。」南星意味深長,「不然你會受傷的。」

  「……」

  霍酒酒表情平靜,其實心裡已經破防了。

  她母胎單身至今,好不容易對一個人產生好感,還被南星說成這樣。

  所以,她的正緣到底在哪?

  「你也別太鬱悶,我感覺你的正緣就快出現了。」南星摸著下巴端詳霍酒酒,口中喃喃,「不,也許已經出現了。」

  ……

  南星和霍酒酒抵達時,司常海已經讓人準備好飯菜。

  司名揚正在幫忙擺放碗筷。

  「南星,你來了?」

  「大哥。」南星走到司名揚面前,「這是我朋友,霍酒酒。」

  司名揚微微頷首,「你好,我是南星的大哥,司名揚。」

  「你好。」

  霍酒酒眼珠一轉,湊到南星耳邊,「你大哥也挺帥的耶。」

  「他感情坎坷,也不是你的正緣。」

  「……」當她沒說。

  很快,眾人落座。

  司常海開口就向南星道歉。

  「南星,對不起,之前我對你可能有點誤解……」

  當時他在司家聽信了司顏的話,以為司寰宇是聽信了南星的唆使得罪了謝薇。

  後來他看了直播,發現謝薇是真的有問題,不免有些慶幸南星讓他提前遠離。

  「沒關係,這很正常。」南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玄學本來就不是被所有人都理解的。」

  聽到南星這麼說,司常海更內疚了。

  小丫頭早早失去母親,走失的時候還是個小豆包。

  好不容易學會了一門傍身的技術,還被他們這些人質疑……

  南星忽然想到什麼,從布包里拿出一塊玉佩,「大哥,這塊玉佩送給你,你的那塊就扔了吧。」

  司名揚一怔,「扔了?」

  「嗯,扔了。」

  「可是……」

  「你那塊玉佩起不到擋災的作用。」

  聽到這話,司常海一驚,「不會吧?那可是我去太子廟重金求來的。」

  前陣子司名揚精神狀態不太好,總是做噩夢,他不放心,便去廟裡求了塊玉佩。

  原本他是不信那些的,但架不住太子廟的老道瘋狂安利,說得特別邪乎,好像如果不買他的玉佩司名揚就要一命嗚呼了似的。

  於是他就買了,還在神像前面跪了好幾個小時。

  「那塊玉石上沒有靈氣,雖然是上等的料子打造而成,但在邪祟面前只是個擺設。」南星語氣淡然,「太子廟有很多假冒的道士,把自己包裝得天花亂墜,其實什麼也不懂。」

  「原來是這樣……」司常海如夢初醒,頓時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一群江湖騙子,我早晚過去把他們收拾了!」

  「您就不用操心了。」司寰宇道,「我認識一個南山區的負責人,跟他打了聲招呼,他說下半年會著手整治那邊的風氣。」

  「那就好,可不能讓那些人逍遙法外,免得更多人上當受騙。」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司名揚掏出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和南星送他的那塊對比了一下。

  除了造型不同,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差異。

  當時父親給他求了這塊玉佩回來,叮囑他一直要好好戴著。

  但是戴上之後,噩夢的情況並沒有得到緩解。

  有很長一段時間,還是要靠安眠藥入睡。

  「這玉佩可是南星親手雕的呢。」司寰宇忍不住炫耀,「我也有一塊,嘿嘿。」

  司名揚聞言,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南星,謝謝你。」

  「不用客氣。」南星笑了笑,「不過,大哥……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如果你下次再夢到那個人,記得來找我。」

  那個人?

  那個人是哪個人?

  司寰宇以為兩人背著他有秘密了,吃醋地問:「南星,你說的是誰啊?」

  「我也不認識。」南星聳聳肩,「只是感覺大哥之前是因為夢到什麼人才驚醒的,就隨口提一句。」

  南星說得雲淡風輕,卻是把司名揚嚇了一跳。

  她竟然知道自己夢到了什麼?

  見司名揚臉色微變,司寰宇也察覺到不對勁。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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