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是想要休書嗎?
2024-09-22 01:22:49
作者: 木木子
南盡歡突然吐毒血暈倒,南霜怎麼可能會不調查?
她一邊吩咐了人請大夫,一邊就安排了人去調查南盡歡的飲食和起居,所有接觸過南盡歡的人,以及東西,都會被仔細檢查好幾遍。
沒想到她還真查到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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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瀅偷偷摸摸在外面買了一份烏頭,她買藥的那家藥鋪上面的記錄都被撕了去,不過,那家藥鋪跟南家有些關係,賣藥的小夥計記得這事,所以南霜派人去打聽,就打聽到了。
另外南盡歡吐毒血之前的半個時辰,喝過一杯杜瀅遞過來的茶。
那茶,南盡歡只喝了一口,餘下了一大杯。
茶杯也早就不見了,根本查不到。
不過,杜瀅買了烏頭是事實,她賴不掉。
南霜將這些事情跟南盡歡一說,南盡歡冷著臉色,「看來是我小看了這個杜瀅,得當機立斷,拿下她再說!」
現在她也摸不透北寒川的心思,她中毒暈倒這麼久,北寒川都沒有來看過她,北寒川變化之快,像是被杜瀅下了蠱一樣。
南霜不耽擱,立馬帶著人闖去了瀾園。
瀾園裡是有不少北寒川安排的忠心護衛保護杜瀅,但是,南霜、南長風、林浪的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他們輕而易舉的闖進了瀾園,將杜瀅綁了送到南盡歡面前。
還將瀾園裡翻了一通。
「小姐,沒有找到烏頭。」南霜過去說。
南盡歡點頭,「看來是都用了。」
杜瀅怒色瞪著南盡歡,「王妃綁我做什麼?厲王殿下要是知道,你討不了好果子!」
「你給本王妃下毒,他還能護著你?」南盡歡冷冷道。
杜瀅有恃無恐的冷笑,「我下毒?王妃可有證據?」
「你在藥鋪偷偷買了烏頭。你說,你買的烏頭用在了何處?」南盡歡冷靜的質問。
杜瀅抿唇不開口。
南盡歡冷笑,「怎麼?說不出來了?你既然說不出你的烏頭用在了何處?偏巧本王妃在你買了烏頭之後就中毒了。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杜瀅強辯,「若王妃只是烏頭中毒,大夫又怎麼會診斷不出來?所以,王妃並不是烏頭中毒。」
南盡歡輕鬆解釋,「若是你在烏頭裡還用了別的毒,幾種毒摻和起來,大夫自然難以辨別出來。」
「哼!」杜瀅冷哼一聲,「王妃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著趁著厲王殿下不在府里,把罪名強行按到我頭上,藉此除掉我。」
說罷,得意一笑,帶著威脅,「你可知道,我對殿下而言有多重要?你若殺我,他必定不會放過你,甚至連你整個南家都得給我陪葬!」
聞言,南盡歡怒意滔天,手裡的茶杯直接摔在杜瀅的額頭上,「你竟敢用南家來威脅我?」
「我倒要看看,殿下是不是會因為你,而對南家下手!」
杜瀅不懼,反倒大笑起來,「南盡歡,你還真以為殿下喜歡你嗎?他這些年對你好,費盡心思娶你,不過是為了南家的財富罷了!」
南盡歡氣得咬牙,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杜瀅的臉上,「就算你要挑撥我與殿下的關係,我也不允許你說出這等污衊殿下的話!」
「你真天真。」杜瀅說了這一句話後,便不再多說。
但她神色里的嘲諷顯露無疑。
「南霜,把毒藥給她灌下去!」南盡歡也不與她浪費時間,轉身背對著杜瀅。
南霜去端了毒藥來,南長風和林浪兩人按著杜瀅,掰開她的嘴巴,就要將毒藥往她嘴裡灌下。
就在這時,突然一把匕首飛過來,割破南霜的手腕,南霜的手腕頓時失力,手裡端著的毒藥應聲落地。
門口,北寒川快步進來,出手迅捷又狠辣,將南長風和林浪打開,迅速的將杜瀅護在懷裡。
「你沒事吧?」北寒川關心問懷中的女子。
杜瀅輕輕搖頭,驚魂未定,「我沒事。」
南盡歡則是趕緊擔憂看向南霜,「你怎麼樣?」
南霜一手捂緊流血的手腕,搖了搖頭,「奴婢沒事。」
南盡歡現在沒空去管北寒川和杜瀅,趕緊讓南枝拿了金創藥來給南霜敷在傷口,用紗布包紮起來。
然後,才看向一臉怒色的北寒川。
「今日,你該給我個解釋。瀅兒是我請進府里的客人,你竟無端想毒殺她?」北寒川目光咄咄逼人,寸步不讓。
「她是客人?我還以為是我鳩占鵲巢,真正的主人回來了,我該永遠的消失了呢!」南盡歡嗤笑一聲。
北寒川已經變得讓她陌生,甚至寒心。
「是你變了,還是,這就是你本來的面目?」南盡歡質問道。
北寒川則是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你到底在鬧什麼?」
「哼。」南盡歡冷嗤,目光堅定的看著杜瀅,伸手指著她,「今日,我要她死,你若還是以前的北寒川,記得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你就別攔著我!」
北寒川卻將杜瀅擋在身後,「南盡歡,你竟是這般狹隘狠毒之人?」
「我狠毒?」南盡歡心碎不已,涼涼一笑,「她一個外人,搶走府里的管事大權,你不聞不問,她給我下毒,想害死我,我還說我狠毒?」
「瀅兒怎麼可能給你下毒?」北寒川皺眉,對南盡歡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她買了烏頭,你問她,烏頭用在了何處?」南盡歡冷聲問。
北寒川沒有問杜瀅,卻是直接道,「是我讓她去買的烏頭,用來逼問一些地牢的犯人。」
聞言,南盡歡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
笑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北寒川,地牢里十八般酷刑,你卻用烏頭逼問犯人?就算用烏頭,你手底下的人都會去準備,輪得到要一個弱女子去藥鋪里買嗎?」
「北寒川,你為了袒護她,連這樣的謊話都說得出來?」
「你心裡很清楚就是她給我下了毒,但你就是捨不得她,對嗎?」
心碎的聲音,聽來尤為刺耳,像是一陣陣的轟鳴,將南盡歡重生以來,所經歷的那些溫暖和幸福,一點點的碾碎,連渣都不剩。
「你在無理取鬧。」北寒川留下這一句話,就帶著杜瀅離開了。
若說南盡歡之前心裡還存著那麼一點希望,現在,她的那點兒希望被北寒川徹底擊垮,蕩然無存。
「小姐。」南枝輕喚道。
南盡歡淚流滿面。
呆呆的看著門口。
她很努力的回想之前跟北寒川在一起經歷過的事,北寒川待她至誠,真心實意。
總是會夜裡闖進南苑裡見她,會親自去調製對皮膚無害的脂粉給她,會給她畫眉,會因為她的原因,而對斂芳華親厚。
幾次在她危難之際搭救她。
還有前世在她臨死的時候,為她撐傘遮雨,為她收殮。
……
她以為她早就看明白了他的心,他品性。
熟料,他從杜瀅出現後,就變了,對她冷漠,對她無情,甚至厭惡。
「是我看錯了他嗎?」南盡歡自己問自己。
南枝過去收拾了些東西,然後去安慰她,「小姐,我們回南府。」
南霜也道,「咱們走吧。」
「嗯。」南盡歡輕應了一聲。
任由她們收拾了東西,吩咐了門房那邊套好馬車,然後上了馬車,回了南府。
南富在外面應酬,這幾日都不在上京,南盡歡回了南府後,只是與府里的下人說,她回府里修養幾天,另外也有些想家。
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家小姐跟厲王殿下鶼鰈情深,南盡歡突然回南府,也沒人懷疑什麼。
「小姐,咱們回府里住到什麼時候?要殿下怎麼做,咱們才回厲王府?」南枝問道。
「不知道,先住著吧。」南盡歡心裡很亂。
只是,南盡歡才回南府一日,北寒川就來了南府。
南枝高興不已,「定是殿下覺得自己錯了,來接小姐回厲王府,咱們不能這麼輕易原諒殿下,要給他些考驗。」
南枝這話才剛說完,南霜就黑著臉過來,「前廳的小廝來回稟,說殿下臉色不好看,很大的怒氣,還說小姐……任性妄為,一點不如意就跑回娘家找庇佑。」
南盡歡心裡才稍微升起的一絲小竊喜,讓南霜這一番話頓時打消。
她寒了臉色,「他真這麼說?」
南枝見南盡歡起身要走,忙叫住她,「小姐您去哪兒?」
「去前廳見他。」
南盡歡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過去,她不能在北寒川面前露了怯意,本來就是北寒川的不對,她最應該有底氣。
剛進正廳,北寒川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冰冷,沾染著怒色。
「鬧夠了,就跟本王回王府,別一點小事就唯恐天下不亂。」他快步過去抓住南盡歡的手腕,就要把她帶走。
「疼!」他的手抓得很緊、很用力,南盡歡疼得喊了一聲。
要是以前,北寒川肯定會立馬鬆開手。
可現在,北寒川置若罔聞。
南霜和南長風趕緊衝上前去擋住北寒川的去路,南長風更是不客氣的拔劍與北寒川打鬥起來。
北寒川這才放開了南盡歡,冷冷道,「你是真不想回厲王府了?」
南盡歡心寒不已,「你待我這樣的態度,我還回去幹什麼?」
「不想回去,是想要休書嗎?」北寒川冷聲道,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