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為什麼要算計我
2024-09-21 20:55:18
作者: 陳書卿
嚴星里沒有理會她的哀求,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嗎?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她拿出手機,撥打報警的電話,羌活一手把手機拿了過去。
本章節來源於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嚴星里不悅,「羌活,你做什麼?」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會是見色起意,想英雄救美吧。
柳依依瞬間看到了希望,跪在的方向調到了羌活的前方,她小手扯著他的褲管,「羌總,求求你救救我,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羌活毫不猶豫地提起自己的腳,像是看垃圾一樣,嘴裡嫌棄,「髒死了!」
柳依依剛燃起的希望便被羌活狠狠地毀滅。
髒死了!!
嚴星里的某根神經被刺到,手緊緊地攥著。
羌活對任何人都是在這樣,好像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垃圾!
「驚蟄,給朋友送點業績吧。」朋友兩字被羌活咬得比較重。
嚴星里聽懂了羌活的言外之意,「朋友」是指警察局。
柳依依癱坐在地上……
處理完這件事後,嚴星里才覺得解氣了一點,她沒有忘記柳依依是怎麼對待她的,她要讓她付出代價。
柳依依被帶走後,羌活才開口說話,「跟我回去。」
嚴星里像是聽到什麼笑話。
回哪裡?
但她還是沒把那些諷刺的話說出口,怎麼說羌活剛剛都救了她。
「不用了,謝謝羌總剛剛的出手相救,再見!」
「嚴星里!」
嚴星里的腳步一頓。回頭假笑,「羌總,還有別的事嗎?」
羌活上前一步,漆黑複雜的瞳孔直視著她的眼睛,「你為什麼會做這個行業?」
這是他們決裂後他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問她。
嚴星里沒有逃避,迎上了他的目光,「喜歡唄,還能是為了什麼?」
指甲陷阱了掌心,銳利的痛讓她無比的清醒。
羌活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
「那羌總想聽到什麼答案?我墮落是因為受不了被欺騙,被利用!要是這樣的答案能讓羌總的心中痛快一點的話,那這就是答案。」
痛快?
他怎麼會痛快,他要是痛快的話就不會過來找她了!
「你為什麼要算計我?」羌活話鋒突轉。
要不是看到她電腦上的視頻,他或許會取消跟她的婚禮,然後溫路遠消失,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溫路遠。
「什麼?」嚴星里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你電腦的視頻我看到了,羌氏工地意外出人命的視頻,你還跟九爺合作了。」
嚴星里深吸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那又如何?羌總陷害我坐牢,我只是曝光一點羌氏的醜聞而已,更何況還是事實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沒做這樣的事,羌總這場局不是在十一年前就布下了嗎?我算不算計你,你的計劃會有變化嗎?」
嚴星里的聲音有悲戚。
羌活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他承認,他的確在十一年前就布下了局,他甚至想過,如果嚴星里真的做了那些事,他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看著她,「嚴星里,我覺得我做的都是你應該得到的報應,不該是說話造成的後果就不用負責任。」
「那羌總你堅持己見就好了,你儘管做你認為對的事情,你現在來找我做什麼?想要我認同你傷害我是對的嗎?」
羌活沉默了。
是呀,他的計劃都已經實現了,但他卻享受不了這個成果了。
嚴星里身離開,沒有再去看她一眼。
羌活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空蕩蕩的,透著狂風……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
嚴星里走出很遠,看到羌活沒有追上來,她才停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靠在欄杆上,像沒有生氣的破碎洋娃娃,滿眼灰敗。
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只有她像是沒有靈魂一般。
她覺得活著好累好累。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不敢見自己的朋友,親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向她們交代溫路遠的事情。
一想到溫路遠,心口就隱隱犯疼。
眼睛一睜一閉,眼淚就這麼的掉了下來,什麼都是假的,夢醒了好久,她也疼了好久……
她抬手抹去臉頰上的淚,誰知越抹越多,於是她乾脆坐在了馬路牙子上,臉埋在膝蓋,任由情緒將她吞噬。
羌活地坐在轎車裡,車輛剛起步不久,他就看到了嚴星里無助地坐在路邊。有男人路過還是不是地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停車!」
驚蟄踩停了剎車。
羌車下車直接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嚴星里!」他喚了一聲。
地上的人沒有反應。
羌活察覺有些不對勁,彎腰把她的頭抬了起來,這才發現她身上燙得厲害。
嚴星里淚眼朦朧地抬起頭,路燈灑在男人的臉上,清晰又模糊。「溫路遠,是你呀,你怎麼會在這?」嚴星里驚訝茫然地問。
羌活一愣,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我來找你,別哭了!」
嚴星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溫路遠將她擁入懷中,「我們離開這裡。」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與溫柔。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嚴星里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她知道她又做夢了,但她好想不要醒過來。
就讓她溺死在這個夢裡,跟溫路遠一起消失。
嚴星里閉上眼睛,她想就這樣永遠地沉睡下去。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溫路遠在向她走來,他微笑著伸出手,輕聲說:「星里,我來接你了。」
恍恍惚惚之間好像又聽到了羌活那暴躁如雷的聲音。
浮浮沉沉的,她也分不清是現在還是夢境。
羌活抱去徹底昏睡過去的嚴星里,薄唇緊緊地抿著。
她喃喃細語,羌活停了好幾次他才聽清楚了她說的是什麼話。她一直在叫著「溫路遠。」
他面如死灰,抱著嚴星里上了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手腕上刺痛襲來,嚴星里猛地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站在床邊的男人,正是羌活。
而護士在傍邊給她扎著點滴。
嚴星里愣住,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在街邊哭了一下嗎?怎麼就到醫院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