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碰到羌活了
2024-09-21 20:50:31
作者: 陳書卿
嚴星里咬著唇,「羌總,未經主人允許,你這叫私闖民宅。」
這好像是她家吧。
「我沒有素質!」羌活大言不慚。
「羌活、你……」嚴星里語塞。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給你三十秒,你不上來,我叫人扛著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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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
嚴星里跺了跺腳,忿忿不平地走了過去。
剛到樓下,門口的兩個保鏢攔住了她,「這裡不允許進去。」
嚴星里心裡竊喜不到一秒,羌活的話像是冷水一般地澆在了她的身上。
「放她進來!」
兩個保鏢把手放了下來,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她家是一個二層樓的小洋樓,在這一帶算是比較好的房子了。她很快就上到了頂樓。
她這才看清楚羌活英俊的面孔,依舊是沒什麼情緒。
「你回來幹什麼?」羌活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羌總,你不覺得你問這個話有點搞笑嗎?我回我的家,還需要為什麼嗎?」
她都沒問他為什麼私闖民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他的家呢。
「需要!」
嚴星里沒回應他,環看了一下四周,這裡的視線並不好,只能看到附近幾十米到一百米的距離。
羌活在看什麼?
羌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要是以你的腦子知道我在想什麼,那羌氏財團就是你的了。」
嚴星里算是聽明白了,他是誇他自己聰明,說她蠢是吧!
「呵呵!」她乾笑,「那麼請教一下,羌總看出什麼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羌活從邊緣上一躍了下來,靠近她。
嚴星裡面對突然入侵自己安全距離的男人,頻頻往後退。
她擰眉,不悅地說道,「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那麼近!」
羌活邪肆一笑,「害羞?」
嚴星里看著他那邪氣的笑容,沒來由地覺得恐怖。
害羞?
她是覺得可怕。
魔鬼一樣的男人。
「你自己在這裡看這個夠吧,我去樓下看看。」
她本來這裡就是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的。
羌活也跟上了她的步伐,嚴星里知道他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有種無形的壓力,直到二樓的轉角處,她忍不住問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只有一條路,難道你想讓我在樓頂跳下去?」
嚴星里好想說一句未嘗不可,但是羌活那么小氣,怕是要刁難她一番。
她側了側身,「那你走前面!」
羌活盯著她,昨天摟住他時的那種嬌媚蕩然無存,他很難像把她跟溫路遠在一起時,那種鬆弛的狀態聯繫到一起。
她對他,永遠都是有敵意的。
沒關係,他也一樣。現在是真實的,溫路遠只是他打造的一個幻影而已。
半晌。
羌活在她的身側,與她擦肩而過下了樓。
很快,樓下就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
嚴星里長舒了一口氣,她在二樓隨便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
裡面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書桌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看樣子是一家三口在外面玩的時候拍的。爸爸媽媽頭上帶著帽子,笑得很開心。
她伸手拿起了相框,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她伸手抹去父母臉上的灰塵,鼻尖有些酸,眼眶氤氳了些霧氣,如果沒有照片,她都已經不記得父母的樣子了。
現在連父母的骨灰,她都找不到了。
「爸爸,媽媽,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
他們都去世了那麼多年了,作為他們的女兒,還不能讓他們兩老安息。
一滴淚滴在了相框上面,模糊了父母的臉。
她伸手抹去,又一滴落下,越擦越多,心疼地把照片捂在胸口處,失聲痛苦地宣洩情緒。
羌活沒有離開,他只是安排了保鏢到暗處保護。
他倚在門框上,看著細細抽泣的她,莫名地有些煩躁。但也沒上前去打斷她。
直到很久,她還在哭……
她是葫蘆娃嗎?哭那麼久眼淚還沒流幹嗎?
他忍不住開口了,「你在我面前,抱著你父母的照片哭,是提醒我要記得仇恨嗎?」
羌活的聲音驀然響起。嚴星里嚇了一跳,她臉色蒼白的質問他,「你不是走了嗎?」
他在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你管我!」羌活上前把她手中的照片拿了過來,拉開抽屜丟了進去。
嚴星里被他的舉動惹怒了,她站了起來,紅著眼睛質問,「羌活,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這是她的家,他要是看不慣走就是了。
羌活理直氣壯的說,「就憑我是羌活!」
「神經!」
說著她又要去拿照片。
羌活面色陰沉,聲音冷了好幾個度,「你要是敢在忤逆我,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這裡燒了?」
嚴星里像是被人在腦袋上敲了一下,覺得天旋地轉,她氣的聲音都有些發顫,「羌活,你是希特勒法西斯嗎?」
強權、暴力、什麼都要管。
「你可以這麼認為!」
嚴星里拿起身邊的一個盒子就砸了過去,「魔鬼,你就是一個沒人性的魔鬼。」
羌活眼疾手快的把那揚過來的盒子接住,一字一句從齒縫中逼出,「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嚴星里死死地瞪著他,卻有無可奈何他。
她有什麼能與他抗衡呢?
當你是一個弱者的時候,你的憤怒在別人看來都是可笑的。
她沒理他,走出了房間,往樓下走去。
「去哪裡?」羌活問她。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感覺跟他說多一個字都是浪費。
嚴星里當做沒聽到,往房子外面走去。
羌活追了上去,「嚴星里,我問你話,你是不是聾了?」
她的這種無視,讓他覺得不舒服了。
他好吵。
嚴星里把帽子戴上。
羌活這下明白了,她是故意不想理的。
她拿出了手槍,對著她的背影,聲音殘忍,「嚴星里你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嚴星里的腳步滯了一下,疲憊的眸子眯了眯,然後睜眼,抬起了腳步繼續往前走。
這一下妥協了,那下一次呢?
她不能總是活在羌活的陰影之下。
羌活拿著手槍的手怔了怔,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手怎麼都扣不下扳機。
是他心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