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襲擊羌活
2024-09-21 20:48:56
作者: 陳書卿
羌活粗魯地把她領開,他蹲下去,攥住楚長憐的領口,楚長憐的眼皮動了動,氣若遊絲地開口,
「幫我叫輛救護車,疼死我了!」
「好!」嚴星里慌張地拿出手機就要把救護車的電話撥出去。
羌活一把奪過她的手機丟了出去,隨著聲音四分五裂。
「羌活,你有病吃藥!」
他是有病就去看醫生!
「閉嘴!」羌活呵斥。
他的手收緊,眸色狠辣,「你剛剛是不是去找蔡雲強了?」
「蔡、蔡雲強,是、誰?」楚長憐很說話費勁
羌活的手更加地用力,眼神一寸一寸地陰冷,「你在跟我演?嗯?」
他是不是把他羌活當成白痴在耍?
楚長憐肺部的空氣開始稀缺,臉色漲得通紅,雙手無力地附上去,想把他的手拉開。
但是羌活並沒有打算鬆手的意思!
嚴星里看到楚長憐眼睛漸漸闔了起來,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嚴星里視線看到了一個裝滿酒的酒瓶子,她抄起來就朝羌活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玻璃瓶子應聲而裂!
一陣刺痛襲來讓羌活鬆開了手,他不可置信地回頭,臉上布滿了陰霾。嚴星里心裡咯噔一下,後退了兩步。
紅色的血在密密麻麻的髮絲淌了下來,順著他的脖頸流到白色的襯衫裡面。
剛停好車就進來看到這一幕的唐白都驚呆了!
這個嚴小姐真的是會作死呀!
他緊抿著唇,陰鷙目色滲著寒意,原本清冷的氣質倏地變得陰惻狠戾起來。
「嚴星里,你找死!」
「我只是不想我朋友死在你的手上,你看看你,跟古代的暴君有區別嗎?」
她打他的本意不是為了殺他,只是想讓他鬆手而已。
「嚴小姐,你快別說話了!」唐白忍不住開口打斷。
羌總要是暴君,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嚴星里停了停腰杆,積著已久對羌活的不滿全部爆發了。
「我就要說,我怎麼不能說了!」她把矛頭指向羌活。
「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你憑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憑什麼藐視法律?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
「你要是真覺得你自己是一個王,你就建立自己的皇朝,在裡面不要走出來,你愛殺誰殺誰。你不要跑出來外面的世界作妖!」
她忍他很久了,要不是他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要不是他總是用些爛三下的手段對付自己!她是一刻都不想伺候。
閉目的楚長憐心裡忍不住的笑了笑,逼急的小兔子咬人了!
羌活下頜線繃緊,英俊的臉上難堪地厲害,幽深的眸比這外面的夜都要涼。
「你說完了沒有?」
「沒有!」嚴星里無視他那要殺人的怒氣。
反正今天她是難逃一死的了,那倒不如死個痛快!
「你這個人渣,你……」
一陣天旋地轉,她話沒說完就被羌活扛到肩上往外走去。
「羌總,你的傷……」
「滾!」
唐白愣住,這是第一次聽到羌總說「滾」這個字。
羌總一直都是自我素養比較高的人,說話從不帶髒字的。
看來嚴小姐真的把羌總氣得不輕!
羌活扛著她一直往外走了,嚴星的密密麻麻的拳頭全部揮在了他的背上。
這種力度對他而言相當於撓痒痒!但是卻很煩!
他把她丟在了雪地上,嚴星里摔得發懵,雪很厚,軟軟的,不疼!
羌活在口袋拿出了一條手帕,把脖頸處的血跡擦乾。
幸好,應該只是劃破皮了而已,血只流了一點就止掉了。
嚴星里從雪地上站了起來,就想偷偷開溜,羌活手疾眼快的拽住了她的衣服。
「剛剛說的都不帶喘氣的,怎麼現在害怕了嗎?」
嚴星里大大的杏目盯著他,「羌總,我救過你那麼多次,做人要知恩圖報!」
「你見過人渣會感恩的嗎?」
「……」
得,她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她破罐子破摔,「那你想幹什麼?殺了我嗎?」
「我要是想殺你,你早死了千遍萬遍!」
嚴星里吐了一口濁氣,只要不是要她的命就行了。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跟過來!」
「去哪?」
羌活沒有回應她,她的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邁不開步子,隱隱覺得不安。
……
最後,他帶她到了一個野外類似靶場的地方。
她疑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練槍!」羌活眸光森寒刺骨。
他前面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擺著槍械的各種零件。羌活輕車熟路的組裝。
嚴星里識趣的走到一邊,不妨礙他。
組裝好槍的羌活往她的方向走來,嚴星里心中警鈴作響,他想逃,羌活逮住了她。
嚴星里幾乎是被拉著往靶心的位置走去。
她汗毛豎起,掙扎著就要往外走去,「羌活,你是不是瘋了?」
羌活面色陰沉,「這是今天第二次!」
這是第一次女人毫無顧忌的罵他。
嚴星里緊咬著唇,死都不肯往那邊走。
但是男女的量力懸殊太大,她被拖著走。
靶心上面有繩子,羌活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綁了上去。
嚴星里掙扎,手都被勒紅了。
他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癲狂,「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靶心的正中央在你的上方,要是我十槍全部正中靶心,我放你走。要是萬一打中你腦袋了,那就算你倒霉。」
她震驚的看著他,不敢相信這個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人命對他來說就那麼微不足道?
嚴星里臉色蒼白的看著他,撕心裂肺地喊著,「我欠你什麼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羌活無動於衷,決絕地轉身。
他回到射擊點,拿出手槍。
嚴星里惶恐地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近接崩潰,「羌活,你個渾蛋!」
風很大,剛說出的話就被風吹走了,她雙目開始漸漸赤紅,眼淚模糊了雙眼……
羌活舉起槍,風凌亂著他的短髮,被血染紅的襯衫衣領被揚起,像是地獄殺回來的厲鬼。
視線中的嚴星里因為害怕而劇烈地顫抖著。好看的眸子透著絕望!
他扣動扳機的手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驀然,他把耳罩脫下,手槍擱在桌子上,朝她走過去。
嚴星里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不繼續了是嗎?
他玩夠了是嗎?
他剛剛在酒吧救出水深火熱中的她
現在有可以很卑劣的玩弄自己於掌心之中。
他永遠都是那麼惡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