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宋淮卿
2024-09-21 20:27:43
作者: 青提籃子
男子也不亂找,徑直繞過了圓形拱門,來到了後院。
他先是往那剛剛被老夫妻偷竊過一番的房間中望了一眼,隨後,徑直的走向了它旁邊的那個房子。
那扇門的房間內裝修樸素,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男人扒著窗戶縫往裡面瞧,發現裡面確實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這才煩惱的啐了一口:「這個慫貨,真他奶奶的逃了!」
他這麼罵完,又看到這個房子的門,甚至都只是半掩著,便又狐疑地推門直接走了進去。
屬於宋淮卿的物品一個未少,就連他最愛的那一把扇子都放在桌子上,沒有帶走。
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兩人還在準備晚上的演出,一般來說,宋淮卿和他的那搭檔此時應該在戲園子裡面練習才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聯想到那群軍隊的消息,男子的眼底忽然,上過一次陰鷙。
男人的手攥成了一個拳頭,他將宋淮卿扇子展開,隨後又惡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下賤東西!」
說完,那男子忽然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的罵著,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但總之不是什麼好話。
林姲看著這人行色匆匆,似乎是知道什麼事情的樣子,因此便叫上了一邊的陳正初:「小初,跟上!」
那男子的這次的目的性十足,出了戲院門口,直接開著車來到了一處守衛森嚴的地方。
此時,這條路上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樣紛紛往往的行人,男子的車毫無阻攔地便停在了門口。
林姲和陳正初跟隨著飄過去,似乎想要弄清楚男子到底在幹什麼。
這男人在這裡似乎有一些地位,他從下車到進入這個守衛森嚴的地方,既然沒有人敢把他攔下來。
男子怒氣沖沖的推門而進,只見到那綠色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而裡面的人正神色莫測的看著門口。
男子從一開始的滿臉兇惡變為了瞬間陪著笑意:「喲,張隊長竟然在這呢?」
被稱為張隊長的男人滿臉橫肉,他看著闖進來的男子,半晌又哼笑一聲:「許小爺,幸會啊。」
許小爺名叫許承,是這附近商會老大的兒子。由於是商會老大的獨子,因此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犯太歲。
張隊長算是這一片手握兵權的人物,對於許承就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許承心中也拿不清楚,為什麼今天他會突然把宋淮卿兩人帶到這來。
「張隊長,今天好雅興啊。」許承看了一眼那坐在桌子前面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怎麼今天還把這兩個戲子帶到這來?」
張隊長已經是個人精了,他早就知道許承對這個男戲子感情匪淺,可是奈何今天要大人物指名,要聽我的戲。那位大人物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因此,權衡利弊之下,他只能將這人壓到自己的地盤。
「我倒是沒聽說許氏商會,也準備插手我們這邊的事了嗎?」
「哪兒有的事兒?」許承連忙擺手,眼睛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淮卿。說完,他的手又在懷中上下掏著,竟然拿出一根用紅布包裹嚴實的金條來,畢恭畢敬的放在了張隊長的桌子上。
「這不是許久沒見了,過來跟您敘敘舊。」
見那露出了一角的金條,張隊長的眼中放光,可是奈何,今晚要聽戲的人,不知他能左右的。
「許老弟啊……不是我說,要是平時我哪犯得著觸你的眉頭。」張隊長一臉奸笑著又湊近了許承,「估計你來這兒的話,也是看了今天的報紙了吧?要聽戲的可不是我呀,那可是外面的大人物。你說我要是交不出人,到時候人家把這個錯怪到我的頭上,這我上哪兒說理去?」
張隊長說完,話鋒一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你這邊要是銀子給的夠多,幹什麼都方便,更何況這個事還算好說。」
張隊長搓了搓手指,示意的意思十分明顯。
「咱們也得打點上下兄弟不是?」
許承笑著點頭:「明白,不容易。」說完,又從懷中拿出兩根包裹著的金條,悄悄的塞到了張隊長的手上,「不夠的話,張隊長現在可以隨我去銀行裡面取出來。」
張隊長掂量著手中的金條,滿臉的橫肉將他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縫:「還得是我們承少爺敞亮啊!一個戲子還不好說,到時候隨便找個人頂替了就行。不過咱們這個……」張隊長手指搓了搓,挑了挑眉,又笑道,「不拿在手裡,實在不踏實。」
許承陪著笑:「現在我陪張隊長去把錢取出來就是了。那這兩個戲子……」
「好說好說!我保證原封不動的給你送回你的戲園子裡。」張隊長揶揄著,「到時候不管你是不是金屋藏嬌,可就沒人管得著你嘍!」
張隊長笑得十分噁心,而一直端坐著的宋淮卿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他的手攥出青筋來,狠狠的瞪著張隊長。
見到宋淮卿這副模樣,張隊長不屑的哼了哼:「這個狗啊,要真是跟對了主人,還真是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知道這副皮囊被人家玩膩了,還能得到幾時好啊?」
「你……」宋淮卿白皙的臉被氣的青筋暴起,而他旁面的女生卻緊緊的拉著他的手:「淮卿……」
她湊到宋淮卿的耳畔低聲說道:「忍一忍,等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
宋淮卿這才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許承笑著待張隊長出門,臨走之前,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宋淮卿,那眼神十分複雜,並眼只能看出其中的幾分深意。
等到兩人全都出了門,並且有意對持著槍的人員進了門來。他們將宋淮卿架起來,而林姲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宋淮卿的雙腿竟然是受了傷的!
那欣長的大衣上沾了血跡,順著他的大腿直流到腳踝。
宋淮卿竟然只知將這些傷痛忍下去,一回照片回退了,那要將他架走的士兵:「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那兩個士兵原本以為可以趁機揩到宋淮卿的油,見到他這麼反對著,又用宋淮卿可以聽到的聲音罵道:「不愧是供人取樂的玩意兒,有什麼好裝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