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同時落地？

  「李娘子下注了！」一聲鬼哭狼嚎的叫聲傳來，豬哥們仿佛吃了一斤春藥一般，炸開了鍋！

  「讓一讓，我要下注，李娘子下的什麼？」一位中年胖子大聲說到。

  「滾！別擋我，沒看到我還沒下嗎？」被推的一名才子轉過頭來怒視著對方。

  「兄弟，讓一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大姨爹可在衙門當差！給個方便！」中年男子不服氣，決定抬出自己的家世來嚇唬對方一下。

  「滾！衙門當差又怎麼樣，我可是有秀才功名在身，還怕你這群武夫不成！別仗著有點後台就想插隊」才子說完又轉過頭沖向下注的地方。

  「我跟李娘子一樣，100兩！」

  

  「好叻！公子請收好你的票據！」張掌柜頓時笑開了花，心裡也感嘆道，這年頭，就是需要這樣有血性的年輕人，嘿嘿！

  隨著李娘子的下注，千葉塔下擠滿了下注的人，幸好張掌柜多準備了幾張下注的桌子，遠方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從杭城各出來到千葉塔，有些是來下注的，有些是來看熱鬧的，張掌柜幾張桌子同時開工，倒也顯得遊刃有餘。

  塔上的凌風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還有一點就是，凌風也被李師師深深的吸引了，身為後世的凌風，對於歷史上著名的名妓李師師，自然想多研究一番。

  「要是能看到她的容顏就好了，這歷史上的第一名妓到底有多美啊！」

  凌風心想。熟讀歷史的凌風，自然知道，李師師是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在仕子官宦中頗有聲名，她與宋徽宗的故事也傳為佳話。

  同時她也是一個令凌風敬佩的女人，在後世《李師師外傳》中記載，金兵入侵，李師師見國家軍費困難，便主動將自己的財富捐給河北作軍餉。金人攻破東京後，金主也久聞李師師的大名，讓他的主帥撻懶去尋找李師師，但是尋找多日也沒有找到。

  後來在漢奸張邦昌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了李師師。李師師不願意伺候金主，先是用金簪自刺喉嚨，但是沒有成功，於是又折斷金簪吞下自殺殉國。臨死之前，她大罵張邦昌：「告以賤妓，蒙皇帝眷，寧一死無他志。若輩高爵厚祿，朝廷何負於汝，乃事事為斬滅宗社計？」

  凌風上大學的時候，每每讀到這裡，總是被李師師的高風亮節所感染。

  「年少身價冠青樓，玉貌花顏世罕有，這樣一位絕世美女，然而在繁華的北宋中，就這樣消亡！北宋，那座威武的東京城，在女真族的馬蹄聲中，轟然倒塌。太委婉的北宋，在金朝將卒「南朝無人矣」的嘲笑聲中，湮沒在了黃河沖流來的泥沙下。國亡之際，李師師奉獻了自己的所有，但是還有那麼多的漢奸賣國求榮！這怎叫人不恨！」

  「如果有可能，這一次，我一定要救下她！」

  凌風在塔上，看著畫舫上的紅衣女子，喃喃的說到。

  塔下酒樓二樓雅間中，女扮男裝趙楹洛向窗外看去，此刻的她對這個賭博也挺感興趣。

  「郡主，我們需要下注嗎？」身邊拿劍侍女說到。

  「下，怎麼不下，本郡主也挺好奇這個答案，不過既然那狐狸精下了大小，我們就下兩個球一齊落下把！」

  趙楹洛說到，看著外面一群才子圍著李師師的畫舫，臉色頗不好看，在趙楹洛的眼中，當今聖上做些糊塗事，定是這個狐狸精所導致，所以對李師師先入為主了，沒有好印象，要是李師師知道趙楹洛這麼看他，估計要說比竇娥還冤。

  「是！」

  身邊侍女一個輕功飛出窗外，縱身一躍，身輕如燕，一腳一點，腳踏兩名豬哥的頭，瞬間來到了下注前。

  眾人見這位「少年」身手不凡，手持兇器，嚇了一跳，不過，張掌柜卻不是很擔心，開玩笑，這一次他帶了20名保鏢來保護財務。這40名基本都是江湖好手，什麼江南快劍、浙江大關刀、錢塘槍棒第一等等，都是江湖上叫的上號的大俠，這些都是正萬義典當行的精銳，高薪聘請來鎮場子的，張掌柜雖然見來人氣勢不凡，但也不慌，不卑不亢的說到：

  「這位少俠，可是要下注？」

  「嗯，500兩下注一齊落地！落名：趙洛」「少年」說完，扔下幾塊黃金。

  「哇！」

  「500兩，真是土豪啊！」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可惜了！」

  突然出現押著多的，不少人被震撼了一把，但不少人表面沒說什麼，但心底都在罵這個「少年」。

  「武功高，人又俊，但是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個傻子，居然下注兩個球一起落下！唉，可惜！」

  「真是愚蠢至極」

  「白痴！」樓子義心裡也這樣想著。

  「少年」當然不知道眾人心裡在想什麼，看了一眼塔上的凌風，等到拿到票據，又是一個踢雲縱，腳踩兩名豬哥的腦袋，瞬間回到客棧。

  兩名豬哥快哭了，「我容易嗎，我，怎麼來來去去都踩我們，雖說我們長得帥，你也不用老是踩我們吧！年輕人，你傻就算了，還這愛裝逼，裝逼遭雷劈！」

  兩名豬哥狠狠的罵著，但是也只是在心裡罵罵，表面上萬萬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功夫這麼好，表面敢罵人家，這不是找死嗎，所以，兩名豬哥表面上勉強的陪著笑。

  「郡主，已經下好了」抱劍侍女說到。

  「嗯！」

  「郡主，屬下在外面發現了一個人」抱劍侍女又說到。

  「哦？誰？能引起你的注意！」趙楹洛問到。

  「上次在湖邊遇見的那位公子！」

  「哦，可是那暖風吹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凌兄？」

  「正是！」

  「在哪裡？」一聽是凌風，趙楹洛頓時來了興趣，這個凌風在她看來絕對是個人才，務必要要讓他為自己效力。

  「郡主，他就在那塔上，本次賭博就是他為主導！」

  「原來如此，原來他就是最近炙手可熱的杭城第一才子，我早該想到，能做出那等詩句的人豈會是尋常人物，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杭城第一才子。」趙楹洛恍然大悟，然後微笑說到。

  「有空我們去會會這個凌風，務必爭取一下，要是能為本郡主效力那最好不過了！」

  「是！」抱劍侍女低頭說到。

  外面還是有不斷來下注的人，張掌柜已經收錢收的手軟，各種細軟裝了好幾馬車，正萬義典當行的一群護衛，忙著押送細軟回去。

  半個時辰也就是後世的一個小時，不長不短，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限制，為的就是在場的人來不及驗證這個答案，圖一個時效性，半個時辰很快到了，夥計開始宣布，吼了吼嗓子：

  「各位，要下注的基本都已下了，現在時間也截止了，停止下注！由請杭城第一才子凌公子為大家揭開謎底！」

  塔下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都識趣的不說話了，準備看看這個事情到底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畫舫之上，李師師站在甲板上，身後丫鬟護衛伺候著，李師師望著凌風，準備等待答案，塔下眾多豬哥見李師師都全神貫注的，一個個也不說話了。

  凌風看著塔下一群黑壓壓的人，定了定神，開口說道：

  「各位，話我不多說了，我數三二一，我就拉下這個開關，兩個球會同時落下，但哪個會先落地呢，讓咱們拭目以待！」

  「三」

  「二」

  「一」

  隨著凌風話閉，一拉手，一大一小鐵球同時落下。

  塔下這麼多人，但安靜的可怕，大家都眼直直的盯著兩個鐵球，但是大家眼中期望的大球率先落地沒有出現，小球落地更不會出現，只見兩球從高空同時落向了地面。

  「砰！」

  一道沉悶的響聲打破了這種寂靜，眾人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看見的是兩個鐵球同時落地，聽到的也只有一股聲音，那是兩個球同時落下地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