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才要多加小心才是
2024-09-22 20:55:08
作者: 寒爻
楊老第一個冷眼瞪向張縣令,那眼神,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張縣令瞬間後背一涼,整個身子都繃緊了,額頭更是不停的冒出汗珠。
這時,宋君濂出聲道,「張縣令所言極是,此事,是該上報給大理寺,讓他們來查個一清二楚,想必楊老不會不相信大理寺的公平公正。」
他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會任由人亂扣帽子。
李臣傑也附和道,「我也覺得此法甚妥,楊老意下如何?」
雖是問話,但語氣里卻是不容人抗拒。
楊老看著外面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士兵,臉色鐵青。
看著李臣傑,他極其不情願道,「既然如此,那便請皇上來決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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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一句狠話,他氣沖沖的帶著人走了。
楊老一走,張縣令懸著的心才總算是落了落,只差沒嚇得跳出來。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長氣,看向宋君濂和李臣傑。
「宋大人,李將軍,這事……」
宋君濂看著張縣令幾乎都嚇白了的臉色,道,「不必擔心,此事與你無關,到時你遞上一份奏摺,將事情如實告知皇上即可。」
說罷,又對李臣傑道,「走吧。」
李臣傑微微頷首,跟著宋君濂走了。
宋君濂直接回了家,一是給陶熙園報個平安,二是現在外面不適合說事。
陶熙園去了躺李文康被刺死的地方,但在周圍轉了幾圈暫時都還沒有什麼收穫,擔心宋君濂就先回了家。
此時,她正在前廳焦急的來回走著。
聽到浮萍來報說他回來了,急忙忙就去迎了。
一見到宋君濂,她眼眶都有些發熱。
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確認沒事,才放心下來。
三人來到書房,一坐下,李臣傑便問道,「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天都去了何處?」
宋君濂臉色凝重,「早上接到消息,說城郊有前朝舊黨的人出沒,我便帶著人趕了過去,但去到那裡,什麼都沒有,回到縣衙沒多久,楊老便找上門了。」
李臣傑眉頭一皺,「這麼說來,你被人調虎離山了?」
宋君濂搖搖頭,說得斬釘截鐵,「不會,消息是我的人送來的,他們不會騙我。」
都是跟了他有些年頭人,他很信任他們。
他也不覺得,他們會有什麼理由背叛他。
李臣傑卻是微微眯了眯眼。
這種事情在軍營中太多太多,他早已見怪不怪。
對他而言,完事沒有什麼絕對。
想了想,他還是提醒宋君濂道,「還是留個心眼的好,對你也好。」
宋君濂當然能聽出李臣傑的話外之意,但他還是堅持道,「李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此事我心中有數。」
陶熙園在旁邊聽著,宋君濂的人他不了解,唯一熟悉的只有牧塵,但牧塵一向是貼身保護宋君濂的,報信的不會是他。
其他人她沒有見過也不了解,不好評判。
只是在她聽來,多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過既然宋君濂堅持,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想著,她問道,「那玉佩是怎麼回事?昨個你出門前,我還見你戴著。」
今天早上她一直躺在屋裡休息,也沒多注意這個問題。
「玉佩這事,是有些奇怪。」
宋君濂回憶起來,「昨夜回來,心思都放在你的安危上,也便沒有注意,何時丟的我都不知。
是今早換衣服時,才發現不見了。但當時忙著趕去城郊,打算回來再去楊府問問,誰知回來便發生了這件事。」
李臣傑起身,在書房裡踱步,兩手環在胸前,「此事,勢必是有人早已籌謀好了一切。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楊家和宋君濂之間,唯一的矛盾就是南山一事。
為了生意?
故意挑起兩家之間的矛盾,等兩家在中間斗個你死我活,好漁翁得利?
陶熙園想了想道,「若說是為了生意,不管我們兩家之間如何爭鬥,南山最後也不會落入他人之手,既如此,對第三家來說,生意影響不會太大,這麼做,我認為沒什麼必要。
不過如果不是為了生意,我也想不到,還能為何。」
而且出手之恨,完全就是想置宋君濂於死地,究竟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這幫人如此?
想到這,她心裡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下一秒就聽宋君濂開口,「或許,是前朝舊黨的報復。」
這是最有可能的。
山寨被他端了老巢,給了他們重創,只怕原本精心籌劃的復業計劃,也被他攪得亂七八糟。
在這幫人看來,想來對他是恨之入骨。
所以設計,想殺掉他。
他不僅是他們的絆腳石,更是他們的仇人。
李臣傑步子一頓,「若按你這麼說,我也該是他們的眼中釘才是,為何他們沒有對我下手?」
陶熙園道,「我猜,首先你身為將軍,戒備森嚴,不好下手,再則你本身也警惕,他們沒有發現什麼下手的機會。
相比之下,宋君濂要容易得手得多。再者,山寨一事你只是出來收尾,攻寨的是宋君濂,興許在他們眼裡,仇敵只是他罷。」
不過這麼說來,她還是真正把宋君濂引來,導致山寨被圍的關鍵,按理說,既然對宋君濂下手,便也會對她下手才是。
宋君濂抿了抿唇,「如今都是猜測而已,此事我得親自進京一趟才行。」
前丞相之子當街被人殺死,此事非同小可,他必須得去一趟,親自將事情向皇上說明。
李臣傑也道,「我和你同去。」
陶熙園猜到他會進京,叮囑他,「路上切記小心再小心,若他們真是報復你,只怕路上不會放過機會。」
宋君濂點點頭,他擔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陶熙園,在我回來之前,這段時間你才要多加小心才是,最好,去哪裡都帶上浮萍和張騫。」
他走了,陶熙園一個人留在這裡,他才是不放心。
一是現在和楊家仇上加仇,二便是擔心那幫人也會對她下手。
這段時間,她屢屢涉險,讓他實在放心不下。
若叫她同去,以她的性子,更放心不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