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連你一塊兒收拾
2024-09-21 19:42:25
作者: 寒爻
挽秀眼淚刷一下就流了下來,她泣不成聲的看向劉月霞,「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姐姐,她突然生氣,就推、推了我一把。」
劉月霞腦子當即嗡的一聲,霎時間一片空白。
她完全懵了,一下癱軟在地,喃喃道,「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
陶明遠氣得衝上來對著劉月霞就是狠狠一巴掌,「你個毒婦!你竟然敢推挽秀,老子給你臉了不是!」
劉月霞直接被這一巴掌抽翻在地,半邊臉立馬高高腫起,嘴角也被抽破滲出了血絲,五個手指印更是清晰可見。
她耳朵嗡嗡的,只覺得又心慌又委屈,她捂著臉哭道,「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走過來倒下去的!你信我啊明遠!」
陶明遠卻是一口唾沫狠狠啐在地上,「我呸!劉月霞啊劉月霞,老子和你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毒婦!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你!人都躺在這兒了你還嘴硬!」
劉月霞已經完全慌神了,她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該怎麼辦,只能蒼白無力的一遍遍為自己辯駁,「明遠,我真的沒有啊……」
陶明遠見她死不承認,心裡的火氣更甚,提起腳就踹了過去,「死婆娘!不承認是吧,行,老子今天就休了你!」
劉月霞被這一腳踹到了後腰,疼的她當即躺在地上忍不住痛呼起來,後背都疼出了冷汗。
她蜷縮了一會兒,不顧疼痛撲上前抱住了陶明遠的腳,哭喊道,「不要啊明遠!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求求你不要休了我啊!孩子還那么小,不能沒有娘啊!」
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身上還滿是塵土,頭髮已經散亂,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陶明遠一腳把劉月霞甩開,神情兇狠,「你還好意思說!有你這樣惡毒的娘,能教出什麼好兒子來!」
劉月霞被他踹開,又跪著挪到陶母面前求她,「娘你勸勸明遠好不好!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一次就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不要休我好不好!」
陶母卻也是一臉嫌惡,如今明遠就要接手酒樓了,劉月霞這個身份怎麼都配不上她兒子。
她早就有給明遠換個正妻的想法,今天剛好有機會,又怎麼會錯過。
於是跟著附和道,「劉月霞,今天這事怎麼說都是你不對,你害我沒了孫子,明遠要休你,我也沒辦法!」
劉月霞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不過才轉眼的功夫,她竟然就成了眾矢之的!
想起自己為這個家這麼多年的付出,她不甘心,磕頭乞求道,「娘,明遠,你們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以後明遠你想帶幾個回來都行,我再也不管了,求求你不要休了我啊,你休了我,我還怎麼活啊!」
陶明遠卻是下了死心,什麼舊情全然都拋在了腦後,一臉決絕,「你愛活不活那是你的事,總之今天老子非休了你不可!」
說著轉身就要進屋去拿紙筆。
劉月霞徹底慌了,她拼命的用手想去拽陶明遠的衣襟,卻是伸手抓了個空,情急之下,她大喊道,「明遠,你今天要是休了我,我就撞死在院裡!」
陶明遠只是側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朝裡屋走。
劉月霞心裡最後的那點希冀當即破滅,她心灰意冷,猛地起身就朝院裡的柱子撞去。
陶母沒想到她還真的尋思,驚呼了一聲,「哎劉月霞你幹什麼!」
眼睜睜看著劉月霞就要撞上去,駭得她眼睛都閉了起來。
然而預想之中的悶哼並沒喲聽見,反倒是聽見了陶熙園的聲音。
「嫂子你別犯傻!」
趕來的浮萍眼疾手快的推開了劉月霞,陶熙園緊跟其後,立馬扶起倒在地上的劉月霞。
劉月霞一看到陶熙園,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嚎啕大哭起來,像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此時陶明遠聞聲也走了出來,看見陶熙園就沒什麼好臉色,喝道,「你來幹什麼,別跟我說你是來給這個毒婦說情的!」
陶熙園輕拍了拍劉月霞的背安撫她,事情在來的路上浮萍都跟她說了,還好她留了個心派浮萍暗中跟著,要不然今天還真讓劉月霞中了招。
她將劉月霞交給浮萍,起身走到陶明遠的面前,手指著他冷冷道,「寵妾滅妻,你可真是個好男人!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打女人,挺出息啊!
嫂子這麼多年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非但不記情不懂珍惜,還要休了她,我看是她瞎了眼瞧上你才是!」
身為一個大男人被自己妹妹這麼指著鼻尖罵,臉上當然掛不住。
本來就在氣頭上,伸手就也要去打陶熙園,嘴裡還罵道,「你個沒大沒小的!錢沒見你拿回來幾分,架子倒是越端越大,老子今天就連你一塊兒收拾了!」
陶明遠伸手就要打陶熙園,劉月霞卻是撲上來擋在了陶熙園的面前。
雖然臉上仍然滿是惶恐,但身子卻是將陶熙園擋了個嚴實。
她顫抖著嗓音道,「你要打就打我吧,不關她的事。」
陶明遠的手還真沒有收回去的意思,直直朝著劉月霞身上落去,然而才到半空就被人給緊緊攥住。
陶熙園把劉月霞推開,一雙杏眸里滿是寒霜,她直直看著陶明遠,「在我面前核耍威風,你還不夠格。」
說完,狠狠將陶明遠的手甩開,又對劉月霞道,「嫂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還你清白。」
陶明遠吼道,「都板上釘釘的事,什麼狗屁清白!」
陶熙園卻是理都不理他,徑直走到了挽秀面前,居高臨下的冷眼睨她,「是我說還是你自己來?」
挽秀臉色一變,死死咬著下嘴唇,眼神躲閃不敢看陶熙園,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說著,手卻是緊張的用力扣著自己掌心,指甲都快鉗進去。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宋君濂走過來道,「在這聽不明白,我們可以去縣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