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北川哥哥的太太
2024-09-21 19:29:59
作者: 傲雪
「就是你北川哥哥的太太,時念啊。」
林汐一臉無辜,看著謝瑾梔那副像是吞了蒼蠅的樣子,心下大爽。
她沒有太多時間顧及謝瑾梔,把她扶進了休息室跟祁北川交了差就去了急診。
血源供應及時,再加上人送來的也快,時念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需要靜養。
時念被送回了病房,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小女人暫時睡了過去。
「她的那個病,很可怕。」林汐站在病床前,看了一眼旁邊的祁北川。
林汐現在也不想去回憶那段日子,她差點就忍受不了,要放棄時念了。可是後來,時念莫名其妙恢復了,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過那段時間。
「我會陪她。」
祁北川凝望著小女人的睡顏,安詳地不忍觸碰,生怕碰一碰就會是破碎的泡沫。
「如果時念有事,你隨時通知我。祁北川,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一定能照顧得來時念,我勸你不要太透支自己。」
林汐的電話一直沒有間斷地在響,她必須要回去把工作處理完再出來,不然那些合伙人會煩死她。
「嗯。」
林汐回頭又看了一眼,讓秦銘留了下來,然後匆匆回了工作室。
時念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夕陽的光輝灑進窗台,落在女孩的睫毛上,度了一層好看的光輝。
可是這樣的美好是不能打攪的,或者說,這只是表面的平靜。
「餓了嗎?」
空氣寂靜了良久,祁北川才開口和時念說第一句話。
時念轉過頭,目光呆滯地看向祁北川,緩慢眨了兩下眼睛。
身體各項機能的下降,忽然讓她變的很遲鈍,時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開口問道,「你和我說話了嗎?」
祁北川皺了皺眉頭,「走,先去吃飯。」
他直接拉起來時念的手,時念站了起來,卻一動不動。
祁北川回頭,發現女人的眼睛裡已經續滿了淚水。
「怎麼哭了?」祁北川回身捧住時念的臉,輕柔地擦去她的淚痕。
時念抬起頭,她指了指前方,蒼白的唇顫抖著微張著,「血要蔓延過來了,我父母的。」
祁北川低頭看了那個方向一眼,地板乾淨光滑,什麼也沒有。
「念念,你看錯了,什麼也沒有。」
時念發瘋了一般直接將臉埋進了他懷裡,毫無徵兆地嗚咽哭泣起來,「走開,我不看,快讓它們走開。」
季白看著這一幕都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去找醫生了。
時念從開始的小聲哭泣到嚎啕大哭,心口像被什麼人捏住了一樣疼地想取出來,時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這麼悲傷,腦子裡仿佛有千千萬萬的螞蟻再爬,啃噬著她的神經。
「念念,真的沒有。」
時念緊緊抓著男人的胳膊,指甲刺穿了他的皮膚,祁北川說著話,時念忽然張開嘴,咬上了他的肩膀,鋒利的小牙直往他血肉里鑽。
祁北川一聲不吭抱著她,時念直到哭累了才睡過去。
祁北川安置好時念和醫生交談,醫生已經把診單拿來了,「重度暴郁證,需要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一起使用,能不能痊癒,多久可以痊癒,我們都沒法保障,最關鍵的在於病人自身。」
「會有什麼症狀,她還會自殘嗎?」祁北川接過確診書,看著上面的斷定字眼,一行黑字狠狠刺疼了他的眼睛。
「大概率會。病人可能會有間斷性幻聽幻覺,不過也有正常的時候,對她一定要有耐心,你們加油吧。」
醫生無奈地嘆了聲氣,他能做的就是給一些建議,目前國內外還不存在治癒抑鬱症的藥物。
晚上十點,時念又醒了,兩隻眼睛睜地很大,一眨不眨看著祁北川,「我生病了?」
「不會有事的。」祁北川端過小米粥,送她到跟前餵她。
時念嘴角咧了咧,儘量佯裝出正常的樣子,「是不是抑鬱症復發了?」
祁北川將勺子遞到她唇邊,「喝點粥墊墊肚子,不然晚上會不舒服。」
時念垂眸,就看到了祁北川胳膊上的紅血印,她有印象,這是她掐的,「祁北川,我們離婚吧。」
時念知道自己犯病的時候有多難以理解,她自己的事不喜歡牽連到別人。
「時念。」祁北川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
時念抽開手,使勁搖頭,「不用陪我,其實這樣死了也挺好,如果你想真心為我好,讓我減輕一些心理壓力,就和我離婚吧。」
離婚。
這兩個說出來的時候有種輕鬆自在的的感覺,時念放鬆一笑,「上次就是我自己挺過來的,這次一定也可以!」
「那我就等你好了,跟你舉辦婚禮。」
祁北川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婚,時念一下忽然覺得很累,不願意反駁了,撐著笑容應對著,心情像是枯竭了,只剩下了這副軀殼還在做無謂的堅持。
小米粥吃了就吐,時念不想吃了,祁北川也不逼她,在床邊守著她睡覺。
一直到後半夜的時候,祁北川才離開,床上本應該睡熟的小人迅速爬了起來,穿好衣服,靜悄悄跑出了醫院。
祁北川的存在讓她惶恐,時念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回家還會被祁北川抓出來的,時念腦袋裡都是這種念頭,她一定要遠離熟悉的人,把自己藏起來。
汽車的光束直直照射過來,時念愣愣站在馬路口,沒有半分想躲的欲望,如果它能夠在自己身上碾過去,是不是她就可以解脫。
強烈的車燈光下,小女人的嘴角甚至微微上翹了起來。
大半夜的要去簽一個狗屁合同,季蕭南本來就心情煩躁到了極點,黑布隆冬的大街上還有人在半路碰瓷,他想也沒想,甚至還加大了油門往前撞。
路中央的人絲毫沒有躲避的趨勢,季蕭南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踩了急剎車,車子在時念面前來了個漂亮的漂移,車身已經擦到了時念的衣服。
「你有病吧大半夜碰瓷?要命還是要錢?」季蕭南罵罵咧咧下車,前面的小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是男是女也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