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手腕受傷
2024-09-21 19:17:19
作者: 嵐城吹雪
如果不是發生了相當危險的事情,陶小酥必然是不會拿著玉佩來找自己的。
「夜淵哥哥,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了,你就偏偏一定要去嗎?我都這麼苦苦哀求你了,你還是不願意留下來陪我麼,我可是從來沒有這般哀求過一個男人,你是第一個……莫非,你連這些面子都不願意給我嗎?就憑藉我們之前那些情分,你就不願意多給我留一絲半點的餘地嗎……」
慕曉月的手越攥越緊,甚至連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眶則是越來越紅潤,像只無辜的小白兔一般,可憐巴巴地看著眼前的夜淵。
「情分?我們之間何來的情分?我告訴你,最好就此打住,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是說不準的。」
夜淵的聲音依舊如之前一般的冷漠,並沒有絲毫的溫度,夜淵的溫度只能留存於陶小酥的身上,除此之外,對於其他的女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模樣。
看著夜淵如此堅持的樣子。
慕曉月則是咬了咬牙。
慕曉月乃是堂堂一個尚書的千金。
自小就養尊處優,雍容華貴更是受之不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就是慕曉月生活的常態,又哪裡有受過現如今這種委屈。
可是不管曾經的慕曉月日子過得多麼好,可是一切都在遇到夜淵的時候變了。
慕曉月偏偏是對這夜淵這兒折了兵。
每一次,不管這慕曉月多麼努力,夜淵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如若不是因為對夜淵一見鍾情,那麼事情又怎麼會變成現如今這副模樣,但是慕曉月卻從來沒有為這件事情後悔過。
愛上夜淵,一直以來都是慕曉月自己一廂情願的事情。
但是慕曉月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苛責過自己。
也不知是怎麼的,慕曉月順勢從頭上取下一隻髮簪。
兩眼一直,雙唇一抿,對準著自己的手腕處,就是狠狠的一划。
慕曉月自小就相當嬌貴,又何嘗受過這種疼痛。
就僅僅這麼一觸碰,那鮮紅的血液,便順著慕曉月的細腕流出。
夜淵見狀也實屬吃了一驚。
夜淵也沒有想到慕曉月竟然會如此的瘋狂。
「你這是在幹什麼,你難不成是瘋了嗎?!現如今你做出這種事情,你當真覺得這是值當的嗎?」
一旁的下人見狀也嚇壞了,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一個個的,現如今還愣著做什麼,平日裡養你們就是這麼用的嗎?還不速速拿紗布以及膏藥過來?」
夜淵對著那幾個宮女冷哼一聲,那幾個宮女很顯然被嚇了一大跳。
「自然是值得的,為了夜淵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夜淵哥哥,你可以答應我嗎?我不想讓你去那個地方,不管你是想去哪兒,我都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因為我知道那裡必然是危險的,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相比讓你受傷,我更願意讓我自己受傷,就算是讓我為你死,我都心甘情願。」
慕曉月幾乎是強撐著自己身體的極其疼痛,慕曉月可是從來沒有收到過這種疼痛,因此這一次慕曉月簡直覺得自己要疼暈了過去,不過不是當時事態緊急,為了要留住夜淵,那麼慕曉月定然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用這種方式留住我,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你這個樣子,只會讓我覺得你特別的幼稚,我這邊會等到宮女給你包紮完之後再離開,你先暫且放心養傷吧。」
雖說,現如今眼前的慕曉月手腕鮮血直流,但是夜淵卻也沒有辦法預料現如今的陶小酥又是怎麼一個情況。
如果陶小酥的情況比眼前這慕曉月更嚴重,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夜淵哥哥,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是不願意留下來嗎?那裡究竟是由什麼人?她當真對你那麼的重要嗎?甚至能夠不顧一切的跑去那裡找她……今天如果我死在這兒,你是不是也不會留下來,而是一定要去找那個人?」
慕曉月的聲音微微顫抖,不知怎麼回事,慕曉月的心中就像是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慕曉月卻依舊是還想要繼續問夜淵這麼一件事情。
與此同時,在等待夜淵的回答的時候,慕曉月心情自然也是相當緊張的,慕曉月的手指夾緊緊的握住一團皮肉,感受到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但是與此同時,慕曉月卻不為所動。
「是,就算你今天是死在這兒,我也定然是不會留下來的,因為我也答應了她一定會去救她,不論她身處何地……現在那個在等我的人,同樣也可能有著生命危險,而且那個人是對我而言相當重要的人。」
夜淵的神色異常的堅定,幾乎是不容置疑的態度。
夜淵的話語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朝著慕曉月潑來。
果不其然,就像是自己的預料中一樣,哪怕是今天自己死在這個地方,那麼夜淵也終究是不為所動的。
「如若我今天真死在這裡,你就不怕我父親會追究下來嗎?如果他嚴加徹查,那麼這件事情你也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如此這樣你還終究是會做你之前的那個決定嗎?」
這幾乎是慕曉月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慕曉月甚至希望現如今可以去篡改夜淵心中的想法,可是奈何自己終究也還是無能為力的。
「有些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我說過一次的話,便也不想繼續重複,說是不會留在這裡,就是不會留在這裡,不管你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回答,與其在這裡白費口舌,倒不如儘快讓宮女過來包紮你的傷口,若是繼續血流不止,那麼這傷疤怕是以後都無法再恢復了。」
已然明白了夜淵心中的態度,慕曉月也已經不想再繼續追究了,如若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那麼最終難過的人,也就只有慕曉月自己。
「該死的下人,叫她拿個紗布都如此慢慢悠悠……真不知平日裡留她在這兒究竟有何用處……關鍵時刻到了也一點都不機靈……」
與此同時,慕曉月也不想要繼續偽裝了,在這個時候,做過多的偽裝也沒有用,此刻他就只能用這些話語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實則慕曉月也不知道這所說的一切究竟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還是在分散夜淵的注意力,這或許只有慕曉月自己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