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輸給野心

  陶小酥見陳三公子一臉愧疚的樣子不像是假的，有些懷疑方才那人所說是真還是假。

  打從陳明溪有意與夜淵結親開始，陳三公子又說要與陶小酥成親，兩件事情前後不過幾日，陶小酥也擔心陳三公子所說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成全陳明溪的私慾而已。

  畢竟，他並非陳夫人親生，陳夫人利用她的婚事去哄女兒開心，也並非沒有可能。

  「原來如此，旁人說什麼陳三公子克妻，我是不信那一套說辭的。」

  當著夜淵，陳三公子仿佛有話要說，卻又不好開口。

  陶小酥看出他的猶豫，主動問他：「陳三公子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按理說，陶姑娘已經拒絕了在下，在下是不好問這話的。」

  頓了頓，陳三公子看了夜淵一眼才問：「陶姑娘拒絕在下，可是心有所屬？」

  實則，他是想知道，陶小酥是不是當真對夜淵有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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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淵自然聽得出陳三公子這裡話里的意思，也十分好奇陶小酥為何會拒絕陳三公子這樣好的良配。

  而陶小酥的想法則很簡單，她心裡只有生意，什麼男女之情，從未想過。

  「沒有什麼心有所屬，我不過是想做好鋪子裡的生意，別無他想。」

  說完，陶小酥還撓了撓頭，一時間竟有幾分尷尬。

  「只是如此？」

  陳三公子本以為是姑娘家的小情小愛，不成想自己竟是輸給了陶小酥的野心。

  夜淵見著氣氛尷尬，主動拿起茶壺給陶小酥與陳三公子添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陳三公子垂眸笑之，接上了夜淵的話：「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陶小酥沒搭理他的話，而是問了一些陳明溪的事情，這才岔開了話題。

  「陳小姐自殺雖說不是我造成，卻是因我而起。望陳三公子回去轉告，請陳小姐別再惦記我，另擇良配吧！」

  不多時，陳三公子便遇到熟人，先一步離開。

  陶小酥與夜淵二人在街上閒逛時，經過幾家秦樓楚館，二樓的姑娘見夜淵模樣俊郎，不停的朝她揮動手上的手帕。

  「公子好才華，得猜不少燈謎才能有這些彩頭吧！」

  陶小酥走到夜淵身邊，低下頭不停的偷笑。

  「你看你挺招姑娘喜歡啊！」

  突然，一個小乞丐快速從人群里穿過，撞到了陶小酥。

  一時間，陶小酥腳下不穩 ，眼看著就要摔倒。

  「啊——」

  夜淵立即伸手順著陶小酥的手臂抓住了她，手上使了些力道，才拉住了她。

  陶小酥一個踉蹌，又直朝夜淵撲面而去。

  不會吧！

  她眼看著自己就要扎進夜淵的懷裡，街上這麼多人，陶小酥可不想當著這麼些人出糗。

  好在夜淵順手攬住了陶小酥的腰，才沒讓她撞著。

  「還好，還好……」

  陶小酥驚魂未定，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笑彎了眉眼：「多謝你了。」

  而後，才走了沒幾步，陶小酥看到有個賣梳子的小販，走上前去看了看好半天，才看上一把象牙梳。

  「這個怎麼賣？」

  小販見陶小酥衣著樸素，也就沒跟她開價：「十五個銅錢。」

  正當陶小酥伸手要取錢袋時，卻發現怎麼也找不著錢袋了。

  「咦？我的錢袋呢？」

  夜淵突然意識到，方才那個小乞丐，看來是個小賊，專在這人多時下手。

  「來，十五個銅錢，你數數。」

  夜淵先付錢幫陶小酥買下了梳子，隨後便帶著陶小酥一同往前去追那已經跑遠了的小乞丐。

  「別找了，你的錢袋多半是讓那小乞丐給偷了。」

  「什麼？」

  陶小酥想想，那錢袋裡還有不少錢，趕緊跟著夜淵去追人。

  可街上的人太多，二人跑了一圈，還是把那小乞丐給追丟了。方才還能見著人影，現在連人影都見不著了。

  「去哪兒了？」

  夜淵左右張望，告訴陶小酥：「我見他方才往那邊跑了。」

  「追！」

  陶小酥跟著夜淵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找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還是在一個破廟的一群乞丐里找到了那個小乞丐。

  雖說方才只是撞了陶小酥一下，陶小酥也沒看清他長什麼模樣，卻認得他的衣服。

  「是他，就是他！」

  夜淵走上前去，伸手就拎了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乞丐出來：「把錢袋交出來。」

  「什麼錢袋，我沒見著什麼錢袋。」

  屋裡幾個年紀稍大一眼的乞丐見著夜淵與陶小酥二人來者不善，且夜淵還會武功，紛紛去拿了棍子來對付夜淵。

  「你們做什麼？」

  「方才他偷了我的錢袋，趕緊交出來。」

  陶小酥氣喘吁吁的走上前去，很是氣憤勒令對方交出錢袋。

  「沒有，我沒有偷什麼錢袋。」

  「沒偷？」

  陶小酥伸手去搜他的身，打了好一會兒，還真沒找著錢袋， 不過有意思的是，居然從他身上找到一塊玉佩。

  「這是玉佩，看起來應該價格不凡，你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就剛才在街上偷了別人的玉佩！」

  夜淵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逼問他：「說，錢袋在哪兒？」

  陶小酥也不想逼人太甚，只是想尋回自己的東西便罷了，找到的玉佩還是給了他。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東西，至於你偷別人的東西，我是不會拿的。」

  幾個乞丐對了個眼神，掄起手上的棍子就朝夜淵下手，夜淵一個轉身，便用那小乞丐擋了幾棍子，並警告他們。

  「我可已經讓人去報官了，若是你再不交出東西，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就你偷的這些東西可全都得上繳。」

  陶小酥知道夜淵這是在詐他們，索性就順著夜淵的話威脅他們：「你們可想清楚了，究竟是要見官，還是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方才也說了，若是讓官府的人抓了去，你們偷的東西可就都沒了。若是現在還我錢袋，別的東西我不會過問。」

  一個年經稍小一些乞丐嚇壞了，立即拿來了他方才偷的東西給陶小酥看：「姐姐，你看看哪個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