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修養

  「姜公子...請吧，小妹雖然心善不與你計較，但我作為她哥哥心大不了。」

  夏忠衍下著逐客令，姜雲霆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自己轉念也意識到多說無益。只得作了禮自顧離去了。

  夏忠衍饒有意味的望著夏玉，夏玉卻是用堅定的眼神在回答他的懷疑，見他依舊投來懷疑的目光，夏玉是做了投降的姿勢。

  「二哥哥放心吧，小妹什麼時候欺騙過你呀？」

  夏玉無奈的雙手合十，舉至夏忠衍的鼻眼處，聲音還帶著撒嬌的媚態，夏忠衍呼著無奈的氣息，真是為這個妹妹操碎了心。

  「二哥哥，拿帳本來與我瞧瞧吧。」

  夏玉喚著夏忠衍，夏忠衍將店內的帳本交到夏玉手中，夏忠衍的神色還略帶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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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忠衍：「雖是豬肉的價格微漲，但餐館還是有盈利的。」

  夏玉：「上漲？之前就已然漲過價錢了，難道現在又漲了嗎？」

  在調查瘟疫豬之前夏玉就曾到張屠戶家裡去檢查過豬肉的質量，那時張屠戶也提到了豬肉價格漲勢的原因，只不過半月光景又變動起了價格？

  夏忠衍：「此前因著瘟疫一事，近來應該是受到瘟疫一事最頂峰的時候了，否則城中許多的餐館為何連連倒閉？只怕是好的豬肉價格太高，而他們的菜品價錢之前太過低廉，如果一下調漲價錢也不會有願意去消費了。」

  夏玉聽了也連連點頭，她想著是因他們購買不到瘟疫的豬肉才關門大吉，聽了夏忠衍一席話，夏玉才覺得他們的倒閉那是必然的了。

  「這裡除了豬肉的進貨較多外，還有這個，地瓜也是進貨頗多啊。」

  夏玉注意到，採購食材的錢財開支除了大幅度上漲價錢的豬肉外，也就是很普通的地瓜銷售頗多了。

  「我們的主打是火鍋，這個地瓜本是我將它作為前菜放置在火鍋開刷之前的菜品，怎麼也這麼多人喜歡呢？」

  夏玉低聲言語，夏忠衍撇了一眼帳本，遂說：「這地瓜也是絕品了，拔絲的，香甜可口，開胃極好。」

  夏忠衍說著還略帶陶醉神情，夏玉心中好笑，這個菜品本就是填飽肚子用的，先吃了作為前菜的地瓜，火鍋還能填下多少？況且，夏玉的初衷也只是讓這裡的百姓多食百味。

  只一味帶甜的菜品就能獲得眾多青睞，夏玉是忽略了這裡面的甜鹹平衡了，畢竟多數菜品只是一種味道，確實沒有特別出彩的味蕾刺激。

  「夏掌柜的，那些藥材我們都按你的吩咐切制好了，也熬製好了幾份。」

  這時，姜雲霆的一個手下來找夏玉，向她回稟。

  夏玉：「弄好了？你們速度還挺快的。」

  夏玉說著話同手下回到後院，一邊看著天上的太陽，判斷著時間，也差不多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回到後院，檢查著他們製作的藥材，看著是否有差錯，靈芝，當歸直接入藥熬製了，茯苓則還需要經過曬制才可配上。

  雖然那些藥材里缺少了些茯苓，但也是可以用上的，茯苓利濕解毒，夏玉請教了大夫，將其他暫時擁有的藥材給先替著用。

  夏玉檢查完畢，所有的藥材處理都是正確的，沒想到姜雲霆的手下做事利落還速度。夏玉心裡不免對姜雲霆的存在有了些好感。

  「你們將切制好的藥材都替我放回倉庫里，然後那些鍋繼續運作起來，繼續按方子熬製，還有，將那些瓦罐也用起來，可以熬製得快些，熬好的藥都放出來。」

  「好的，夏掌柜的。」

  夏玉安排好一切，又跑到前廳來，尋找著夏忠衍的身影，帳本他還未放下，只是夏玉未見其人先傳其聲了。

  「二哥哥，你在我們引客居門前依著以前的法子多搭些台出來，我要在這裡施藥。」

  專注著翻看帳本核對的夏忠衍被夏玉的呼喚給拉起了神，「啊？又搭台子？」顯然，夏忠衍還未清楚夏玉想要做什麼，只是不待夏忠衍詢問，夏玉轉身又去尋人了。

  「唉，自己的妹妹，只能寵著吧。」

  夏忠衍搖著頭也去到後院，見到後院裡那些忙碌著的身影，也不客氣，隨機抓了兩個人出來替他搭台子。

  正在廳堂里招呼客人的徐娘正往廚房傳進客人點的菜單，胳膊便被夏玉給抓住了。

  「徐娘，你現在就去城中的那些藥房郎中那裡去傳個話，需要根治吃過*豬的病人就請他們過來領取方子吧。但是，都讓他們帶上銀子。」

  夏玉有些喘氣，但還是清晰的和徐娘交代清楚了，徐娘應下，便自顧去跑腿了。台子搭建好，夏玉又抓到從私塾回來的夏忠睿為她寫下告示，貼於引客居的門口。

  告示：

  近日有不法商人為獲取暴利而在自家餐館購買使用*豬的豬肉，我們引客居亦知道許多百姓都受到了吃食*豬帶來的後遺症，總是反反覆覆腹瀉不止，肚子疼痛。引客居有一良方，可根治，只需要兩文錢即可獲得熬製好的藥方，如若無效分文不收。

  「小妹？你這個藥方只需要兩文錢？你這是什麼賠本買賣？」

  夏忠睿雖是喜愛讀聖賢書卻也不傻，這不會做生意都看得出來這是虧本買賣呀，夏忠睿感慨夏玉莫不是傻了？

  夏玉：「三哥哥，雖然我知道能吃的起館子的人必定不會太窮，但他們之所以吃壞身體，也不過是因為沒有錢，貪了某些小便宜，所以，他們不一定就是很有錢的人，兩文錢確實不掙，掙錢還不是時候，先救人在掙錢！」

  夏玉一番解釋在夏忠睿這裡倒也說得過去了，聖賢書人最為忌憚的便是行者不善了。

  引客居本就是人來人往，不多時經過徐娘的跑腿，駐足在引客居門口張望的百姓，整個京城只怕沒人不知道引客居在施藥救人了，雖然還需要兩文錢，但這也總比著花錢卻還未看見曙光來的實在。

  「有用嗎？這之前引客居可也是被質疑著用不好的肉呢。」

  「這些個藥材就是那日官兵幫著送過來的那些吧？」

  「兩文錢，還不如直接免費了，又沒人知道有用沒用。」

  又是紛言四起，駐足的人很多，但無人敢向前靠近，搭建好的台子就放置著那些熬製好的藥，還有抓好的成副的藥。一碗三包的排開來。夏玉全然沒有在意那些紛言，也沒有出言說話，而是在等待。

  「掌柜的，這是一位病了許久的大娘，我剛好在一個藥房門口碰見她，看她行動不便就攙扶著過來了。」

  徐娘攙扶著一個老婦人，老婦人身穿素衫，雙手捂著肚子，臉上的五官都快擰成一塊了，許多圍觀的人在指指點點的質疑著，夏玉將一碗藥遞給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