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咱可是靈狐
2024-09-21 16:02:25
作者: 一兜橘子
明玉宮裡,林菀身邊的香茗將今日在玉橋發生的事情同林菀講述了一遍。
「此事當真?」
林菀放下手中的女紅,這雲沫夕膽子不小,才被皇太后懲罰不過幾日,竟然又敢如此囂張惹這麼大的動靜。
「可不是哩,女婢聽灑掃的宮女說,貴妃娘娘被蜂兒蟄得鼻青臉腫的。」
「堂堂貴妃,先是被打後是被蜂兒蟄,這藍如雪也是個草包。」
林菀自然是瞧不上藍如雪的,若不是有著父兄的幫襯,以她的腦子,如何當得了坐得了貴妃之位。
「先前我也挺父親提起過,皇上登基的這兩年,也有不少管家女子進宮侍奉,不過都被藍如雪出掉了,如今碰到雲沫夕,也算是遇到釘子了。」
這麼蠢的女人,還想利用自己的手除掉雲沫夕,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主子,這雲貴人確實是個不簡單的,咱們還是小心防著些好。」
香茗就是看不慣雲沫夕,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竟也能成為皇上的寵妃。
林菀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小案上的女紅,香茗說得倒是不錯,原本她也不把雲沫夕放在眼裡,如今看來大意不得。
尤其是她一個身份卑微的賤女人,竟敢出言侮辱她。
「過幾日便是牡丹宴了,想必宮裡一定會很熱鬧吧。」
林菀語氣悠悠,眼神里閃過一抹算計。
「主子可是…..有法子了?」
「父親同我提過,如今朝中許多大臣已經很不滿皇上日日寵著雲沫夕,若是她在牡丹宴上出醜,丟了皇家顏面,你說那些個大臣們可會放過她?」
香茗聞言,便知道林菀已經想到法子了。
「到時候,不用咱們出手,自然會有人對付雲沫夕。」
林菀一笑,自然,如今皇上後衛懸空,人人都在爭,雲沫夕如此得寵自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區區一個鄉野女子,也配讓自己行禮,林菀想起當日被迫想雲沫夕行禮的事情,便怒火橫生。
不過,她也進宮有些時日了,也該想想如何獲得皇上的寵幸了。
又是陪著南宮慎看摺子,雲沫夕百無聊賴,忽然想起什麼事,於是暗中伸手畫了個法陣,但是還未完全成型法術就全部消失了。
雲沫夕望著手上消失的法術,心裡一驚:果然是這!
那日她明明隱身的,南宮慎卻能看見她,還有剛才,南宮慎一出現她的法術就失靈了。
南宮慎到底是什麼人?
雲沫夕抬頭看向他,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愛妃為何如此看著朕?莫不是想?」
雲沫夕沒回話,只是靠近南宮慎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南宮慎身上確實一絲妖力也沒有,怎麼看也只是普通人。
雲沫夕莫名其妙的動作,惹得南宮慎臉色微微不悅,這女人竟然敢無視他的話,剛要發火,雲沫夕卻搶過她手裡的摺子。
「雲沫夕,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南宮慎立馬就震怒了,語氣透露這濃濃的寒意。
雲沫夕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激靈,手裡的摺子都掉在地上了,摺子上都是些山川溝壑。
南宮慎微微一怔,知道雲沫夕膽子小,但是沒想到竟被嚇成這樣。
「我…..臣妾只是看皇上這幾日一直在看這個摺子,神色煩憂,想……想幫皇上看看。」
雲沫夕看著南宮慎,靈動的雙眸里多了幾分膽怯和小心翼翼,聲音細小如同蚊子一般。
看她這樣子,南宮慎的火一下子就完全消散了,收起了冰冷的臉色,撿起地上的摺子說到:「你一個女子,怎會懂這些?」再開口時,他語氣柔和了許多。
「我聽豐德提起過,皇上這些日子正在憂心河西水患的事情,而且你怎麼知道女子就不懂這些事了?」
雲沫夕說著話時,像是不服氣一樣。
況且,她又不是真真的人類女子。
南宮慎聞言竟然笑出了聲。
「那你倒是告訴朕,你都知道懂些什麼。」
南宮慎伸手示意雲沫夕過來,將自己手裡的摺子給了她。
說就說,看不起誰呀臭人類,雲沫夕接過南宮慎的手裡的摺子開始分析
「河西地區多雨水,但是地勢太平,積水根本流不出去,如若只靠開倉放糧救濟的只是治標不治本,本根解決不掉實際問題的。」
南宮慎沒想到雲沫夕這腦子還能看到問題的根本,倒是讓他頗為意外,不過雲沫夕說的這些,他堂堂一個帝王,如何又看不出來。
「繼續說。」
南宮慎倒想看看,雲沫夕這腦子能有什麼好法子。
雲沫夕小臉露出一絲得意,別的文縐縐的東西她不感興趣,但是她在狐族時整日在山野間撒野,對對山川河州還是有些了解。
「臣妾之間聽皇上提起過,西嶺常年乾旱可有這回事?」
南宮慎不解雲沫夕為何會提到西嶺乾旱,但還是點了點頭,西河水患,西嶺旱災,最是讓他頭疼。
「皇上且看這裡。」
雲沫夕指了指河西和西嶺的中間的一部分,南宮慎忽然開始明白雲沫夕是什麼什麼意思了。
「河西和西嶺因為地勢的原因,才造成兩種災害,如此何不將河西的水引到西嶺?」
南宮慎一笑,河西的水用來緩解西嶺的旱災,確實是個好法子。
「皇上覺得臣妾這法子怎麼樣?」
雲沫夕一臉得意的看著南宮慎,臭男人,讓你看不起本狐狸,打臉了吧。我們靈狐一族可是吸收天地靈氣生長修煉的,對山川河州最是了解。
南宮慎望著雲沫夕的小表情,嘴角一揚,露出個笑容。
「倒是朕小瞧了愛妃。
「那可不,臣妾會的多了去了。」
雲沫夕一得意就開始忘形。
「皇上可有什麼獎勵臣妾麼?」
「朕記得愛妃還在禁足中?」南宮慎挑眉看著她,這女人,真是有趣得緊。
「切,人類都是小氣鬼。」
雲沫夕撇撇嘴,又慫了轉身窩會軟塌上,小聲嘀咕著。
雲沫夕說得確實是個法子,不過開河鑿渠是個大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如今糧倉的糧食快減了一半了。
過了一會兒南宮慎再回頭看雲沫夕時,發現她已經在軟塌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