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破冰(29)
2024-09-22 20:16:48
作者: 大錘和搓衣板
「哄」的一聲。
一團碩大的火球被從遠處丟了過來。
姬晝閃避不及時,被火球燃燒了衣角,他目眥盡裂,用煞氣將衣角給包裹住。他抬眼望去:「姜素文?你門……你們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來人正是帶著援兵趕來的姜素文、雲中月和劉道長等人。
「沒想到姬晝,」姜素文的眼圈微微發紅,一雙眼睛裡滿是仇恨。「今天我要為我的姣姣報仇雪恨。」
說著姜素文又朝著姬晝扔了一個火球。
姬晝再厲害終究是難以抵擋如此多的人的攻勢,他剛躲避掉火球,身上就被唐禹插進一劍。鮮血一下子噴涌而出。
「可惡……」
姬晝惡狠狠的看著唐禹,那一件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是因為剛奪舍,這個身體還不算太過穩定。姬晝的靈魂開始動盪起來。
「姬晝,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唐禹看著肌肉,眼神無比冰冷。
「呵,少年人,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姬晝冷笑著,看著那隻插著他大腿的劍,竟然不顧疼痛向前移動,狠狠朝著唐禹拍了一掌,唐禹沒想到急驟驚人,會下這樣的狠手,帶著劍被振出老遠,嘔出了一口黑血。
「哥哥!」
「阿禹!」
「唐禹兄弟!」
唐禹臉色蒼白,跪坐在地上,唐豆豆是鬼修,身姿更輕盈一些,他快速的飛了過來,一把接住唐禹。
「呵呵哈哈哈哈,無知之徒,你們覺得這些人就能攔住我嗎?」
姬晝乘著煞氣立在半空之中,這座庭院受到他煞氣的影響。變得昏暗許多,溫度也降了下來。
「我要你們全都死在這裡,我要拿你們所有人做我的傀儡。哈哈哈,姬家,整個捉鬼界,都是我姬晝一個人的。」
姬晝的一雙眼睛大睜,裡面連眼白都染成了黑色。
他看這種人,嘴裡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什麼,隨即地面開始震動起來好像有什麼馬上就要衝出來了。
「不好!姬晝要召喚他的傀儡。」文靜看到這個情景,瞪大了雙眼喊到。
文靜跟隨記住這麼長時間,也知道了一些姬晝平時使用的咒語,可現在……姬晝分明就是要把他所有的傀儡和鬼魂全都召喚出來。
幾個長老聽了文靜的話,趕忙向肌肉發起攻擊,但是肌肉身體上罩著一層煞氣圍成的避障,竟然把這些攻擊全部都彈了回去。
「白費力氣。白費力氣,哈哈哈。」
躺在地上被蠱蟲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南景榕,用最後的力氣大聲笑罵道。
「姬衡,你不是要跟他們合作嗎,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今天我既然活不了,那就讓我們一起死。哈哈哈!」
「瘋女人!」
姬衡一臉厭惡的看著南景榕,「南京榮,你就是個瘋子。」
「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我就是要看你們全都給我死。哈哈哈。」南京榮看著周遭這一切,或許是因為活不了多久了,他的眼裡充滿了怨毒。
「當初我父母從沒有害過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他們每天都小心謹慎,但是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闖了進來。把他們全都殺掉了。什麼是名門正派?不過是一幫想立貞潔牌坊的biao子!
今天我也讓他們嘗嘗。被滅門的滋味。在場的人都是捉鬼界裡的精英吧。我告訴你,姬晝有多少傀儡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就看看你們怎麼活下來!」
姬衡看著面目猙獰的南景榕,只覺得一陣可悲。
南京榮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他終其一生都被自己的仇恨所驅使。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好好的活著過。
姬衡已經不屑於再和這個瘋女人在費什麼口舌。
南京榮的身體本來就虛弱,更何況現在身體裡還被他種下了蠱蟲。早就沒有什麼活路了。
姬衡直接無視南景榕,朝著劉富有他們那裡走了過去,地上的震顫越來越厲害了。
「小劉道長,這裡的傀儡比我們想像的要更多一些。你看姬晝現在的樣子,他已經完全被這邪術侵蝕了。和這些煞氣融為了一體。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那些傀儡都聽他的指揮。現在吉州已經被煞氣感染,這些傀儡的攻勢只會更加厲害。」
他們攻擊姬晝的機會只有現在,肌肉要一次性召喚這麼多傀儡,吟唱符咒的時間會更長一些。
「我知道。」劉富有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接連不斷的攻勢讓他的靈力耗費的很快,有一些吃力了。
「我們一直在盡力找他的破綻。可是剛才其他長老的攻擊對他也沒有效果,全都被那個層煞氣罩彈回來了。」
地上的裂縫越來越大。肌肉,周身的殺氣也更加濃郁了起來。顯然過不了多久,肌肉的吟唱就要結束了。
劉富有緊緊握住手中的符咒。因為過於急切他的青筋略微鼓起。
他們在捉鬼大會時候已經見識過一次肌肉的傀儡。當時只有一大一小兩個虧累就已經讓他們吃力了,而這庭院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傀儡。
「富有哥哥,豆豆飛過去了!」徐發達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在徐發達的眼裡,重重掩映的煞氣後面,是直直衝過去的唐豆豆。
「對了,豆豆是鬼修,這些煞氣根本擋不住他!」
徐發達興奮的喊道。
劉富有向著唐禹的方向看過去,此時唐哲正站在唐禹身邊。他將唐禹扶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向著唐豆豆的方向輸送著靈力。
「我們也一起向著豆豆輸送靈力,現在只能靠他一個人了。」
劉富有發令道,伴隨著劉富有的令下,他們這邊的人聚集在一起,合力跟著徐發達的指揮,朝著一個方向輸送靈力。
在重重煞氣之中,唐豆豆的周身都是眾人給他輸送的靈力,他只覺得四肢百害都充滿了力量。儘管這些煞氣向刀子一樣刮蹭著他的皮肉,他咬緊了牙關,直接向最深處沖了過去。她的皮膚刪除了血液,模糊了他的目光,但是他還是依稀看到了最深處里站著的那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