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子出巡
2024-09-21 15:16:33
作者: 冰糖葫蘆串
採桑在月光村裡面找了很久,說到底,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子罷了,總共就沒有多大,這樣找了兩個時辰,幾乎能夠說得上把這個 村子翻了一個底朝天,可是,仍舊沒有找到什麼疑似陣眼的東西。
月光村李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採桑站在村子邊緣,腳下是一片清澈溪水,這村子最奇怪的地方在於你永遠沒有辦法離開。
每次只要一走出去,就會像是遭遇了鬼打牆一樣,眨眼間就又站回了原地。
江樓月說,月光村是別人創造的一個小世界,那麼這裡就是世界的邊緣。
採桑深呼吸著,足尖一點,又一次朝著前面衝去,眼前一晃過了一片白霧,下一瞬間她像是撞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一樣,被彈到了地上。
她爬起來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臉鬱悶地坐在村口那搞搞的圍牆上,試了很多次,不管是從哪個地方來,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村子,他們永遠被困在這裡了。
更糟糕的是,如果他們的蠟燭點燃了的話,那就代表著他們的靈魂也跟著燃燒了,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魂飛魄散,永遠消失於世間了。
如果那些蠟燭燃燒的順序是按照村民進入這個月光村的順序的話,那他們目前還算是安全,可如果不是的話,興許今晚一覺起來,明天他們三個就少了一個。
請記住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採桑盯著下面那清涼的溪水想著一些有的沒的,忽然間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解了外袍,直接朝著下面跳過去,躍入溪水中,冰涼涼的溪水沖走了疲憊,叫人感覺瞬間活了下來。
水十分清澈,月光下溪水邊那鵝卵石都放著幽光一樣。
採桑在水裡搜尋了一陣,在浮出水面呼吸著。
白色的褻衣浸了水,松松垮垮的貼在身上,幾近透明,跟散落下來的墨色髮絲糾纏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沐浴著月光而生的聖女,神聖且誘人。
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面,有人慢慢撥開了勉強擋著的枝葉,就這月光,看著同溪水共舞的女人。
林子裡枝葉繁茂,月光滲不進去,格外的幽暗,整個林子最亮的就剩下了那人一雙眼珠子。
江樓月斜倚在樹杈上,一臉滿足地看著水裡的女人,嘴角帶著一抹笑,像是一個偷到了腥的貓兒。看了會兒,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興奮地搓了搓手,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做著準備。
採桑會被海草纏繞,抽筋落水,然後就是他英雄救美的時候了。江樓月盯著想要潛入水中繼續搜索的女人看著,嘴角揚起,眼睛都笑彎了。月光,溪水,衣衫不整,多曖昧不清的場景……
「轟隆!!」
巨大的響聲忽然間傳來,採桑繃緊了身體,滿臉詫異地望著遠處發出聲音的地方,當下,也顧不得在水下搜尋了,急忙躍出水面,一把撈起外袍,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江樓月悄無聲息地坐直了身體,唇角的笑也落下來了,一臉的陰沉。
又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從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什麼人做了什麼?為什麼未來的軌跡會改變?
江樓月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十分蒼白。
事情在這一刻發生了改變,那他所熟知的未來說不定也不一樣了。必須要趕緊帶著他們兩個人離開這裡才可以,不然的話難保會出現什麼變數,萬一遇上危險的話,那就糟了。
思及此,江樓月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也跟著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沖了過去。
那一聲像是火藥爆發的聲音,村民們不可能會發出這樣的動靜,究竟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進來了嗎?
一進村子,江樓月就發現了有些不大一樣的地方,周圍的那些村民都像是僵硬的木偶一樣,停在了原地,所有人的腦袋都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過去。這個世界好像被暫停了一樣,場面看上去格外可怕。
江樓月現在已經沒有閒心去管周圍的這些事情了,他只想著別再節外生枝,趕緊把採桑跟文景帶出去。
現在事情已經脫離了它的掌控,再這樣下去他也不清楚以後會發生什麼,搞不好……
想到了此處,江樓月的眉毛緊緊的皺著心情,越發的焦躁,這原本是屬於他與採桑為數不多的一段溫馨美好的回憶才對,為什麼這些傢伙如此不省心,偏偏過來破壞!
眨眼的時間他就已經到了那爆炸聲發出的地方,是村後的那一座聖女祠。
此時的聖女祠已經被炸的不成樣子,聖女顧伶伶的站在空曠的土地上,周遭全是廢墟。
一抹白影在聖女石像的面前站著,背對著江樓月,可是,江樓月只看了一眼,便已經認出了那人是誰,急急地剎住了步子,藏身於密林之後:「是他,他怎麼會……」
文君君抬手毫不留情的朝著那聖女石像打去,石像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沒能支撐幾秒,直接被打成了一地石塊。
「我倒要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人作祟,竟然敢如此愚弄我!」也不知他究竟遇到了什麼,竟會如此憤怒,恨不能毀掉月光村所有的一切。
採桑露了面之後就後悔了,早知道該站在暗處先觀察一下狀況。
文君君也看見了她,當時便愣了愣,嗤笑道:「他現在連除穢都帶著你,感情當真是好到了形影不離呀,也不怕他這嬌嬌兒會受傷……」
語氣里添了幾分嘲諷的味道,也只蓋不住滿滿的酸味。
採桑脾氣瞬間上來了,原本他所作所為自己還沒追究呢,這倒好,對方還上趕著送到槍口上來了。
當下冷聲諷刺道:「江樓月可心疼著我呢,自然是捨不得讓我受丁點傷害。不過,我樂意跟著他天南地北的除穢,縱使是為他受傷也甘願,你瞎操的什麼心。」
「好了。」旁邊一直站著沒說話的那個白衣男子忽然開了口,頗有些無奈地道:「咱們都已經深陷險境,這個時候就別窩裡鬥了,還是想想法子要怎麼樣逃出去比較好。」
這人竟是當朝太子,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