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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幫

2024-09-21 15:33:41 作者: 喜有匪

  溫年沒想到的是,徐娣睜會聯繫找到自己。

  她跟她也不過是見過兩次,還是在一些公共酒會上。

  徐娣睜這個女人,架子很大,仗著姜闊父母對她印象分好,且一直也比較待見她,就在外總是宣稱,姜闊遲早要跟謝青竹離婚娶她。

  雖說她沒拿自己名字到處說。

  但說話的那些人,幾乎都是跟她玩得好的。

  溫年一坐下來,開門見山:「想說什麼,直接說。」

  謝青竹都跟姜闊撕破了臉,她作為閨蜜,也沒什麼好說的。

  對付徐娣睜這種女人,你必須架子比她拿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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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年以往對付程晏生外邊的女人,大多都是不溫不火。

  眼下她是直接把「不好惹」三字寫在臉上。

  徐娣睜說:「程太太,你是聰明人,也該知道阿闊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找不到謝小姐談,只好找你說,我希望她主動離婚,離開阿闊。」

  左一句阿闊,右一口阿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跟姜闊領證結婚了。

  聽得溫年心裡那叫一個膈應噁心。

  她見過的女人,唯屬徐娣睜最令人瞧不起。

  「這是姜闊本人的意思嗎?還是說是你的直覺,你覺得姜闊要跟她離婚,然後轉身娶你。」

  不得不說,溫年說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她這話一說完,徐娣睜臉色大變,她目光里的神情僵持在難看與難堪之間:「遲早的事,你以為他真愛謝青竹嗎?不過就是玩玩。」

  溫年堵住她的話:「玩玩也能生個孩子,那徐小姐又是他的什麼呢?」

  徐娣睜也是夠拿不住自己身份地位的。

  充其量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敢跑出來跟人家正宮吆喝。

  她笑著道:「徐小姐,像你這樣的,在過去可是要被打死,橫屍街頭的。」

  徐娣睜眼裡猛然的閃過一抹慌亂。

  她慌了。

  看得溫年眼角笑意更深:「不是吧,這就害怕了?那你知不知道,青竹她打人最狠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

  「你也就是活在法治社會,救了你一命。」

  徐娣睜的臉被懟得通紅,也是如鯁在喉。

  她只得人身攻擊:「你們是黑色會,還是女流氓?」

  「都不是。」溫年冷冷的問她:「我倒是更好奇徐小姐,這身逼宮的本事是從哪學來的,該不會是打娘胎里就生成的吧?」

  來前她調查過這個徐娣睜。

  身份地位低微,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大家閨秀。

  她母親年輕時,曾經是海港城紅極一時的舞廳小姐。

  徐娣睜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後來她媽帶著她這個拖油瓶,靠著點小姿色跟下三濫的本事,嫁進當地一家暴發富家庭。

  聽說那男的本身有正妻的,奈何老婆無法生育。

  就跟她媽結婚,再生了個兒子。

  這兒子一生,徐娣睜的地位那是更加顯而易見,被人欺凌到自己離家出走。

  遇上姜闊,純屬就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她老早就設計好了,等著姜闊入套,姜家又更是喜歡那種賢惠能幹,溫柔到沒有主見的媳婦,徐娣睜就一直在薑母跟前裝柔弱。

  導致兩人分手的事,溫年沒查到。

  她想,應該是姜闊比較在意,所以封鎖了所有消息。

  徐娣睜很在意別人說她的身世。

  當即臉色擦白,眼睛裡溢滿了怒氣:「程太太,我是給你面子,不是……」

  「來見你,我才是給你臉。」

  溫年說完,殺人誅心的補上一句:「不過看來這臉沒必要給,那我就撂句實話在這,謝青竹就算跟姜闊離婚,你也進不去姜家大門。」

  不光是謝青竹,她也不會讓她好過。

  再不濟,身後還有程晏生幫忙呢!

  總是,沒人能把謝青竹欺負了去。

  話到此處,也沒什麼繼續往下聊的必要,溫年起身準備離開,豈料徐娣睜快她一步站起來,擋在溫年身前。

  女人個頭不算矮,幾乎一瞬間將她面前的光線遮去一大半。

  徐娣睜的目光有些陰狠:「溫年,你知道的,我為了得到姜闊,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如果你們逼我太急了,別怪我心狠。」

  謝青竹是有孩子的人。

  孩子就是母親最大的軟肋。

  徐娣睜更不像是在開玩笑。

  溫年短暫沉默,她覺得諷刺:「你要綁架孩子嗎?」

  「也不是不會。」

  徐娣睜笑著。

  她的口吻模糊在肯定與不肯定之間。

  「你可真夠卑鄙的。」

  徐娣睜說:「沒辦法,謝青竹有你們這些閨蜜幫她出謀劃策,而我只有我自己爭取,我不否認我做人的自私。」

  這就好比如,一個殺人犯在你面前承認她還要殺人。

  她罪大惡極,但你偏偏拿她沒辦法。

  溫年再三考慮,回去的路上報了警。

  徐娣睜確實是一個難纏且狡詐陰險的人。

  她唯一能信賴的,只有警察。

  姜闊在酒吧跟人打架,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

  程晏生跟沈輕舟都被叫了過去。

  臨近深夜了,酒吧門口圍著一圈人,救護車把受傷人員拖走後,警察過來調查事項,姜闊沒反抗也沒解釋,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兩人又跟著去警局。

  姜闊自身的傷勢也不輕,兩幫人算是往死里打。

  他整邊臉都是血,傷口裂開,皮膚上還掛著一些碎玻璃渣。

  警察問什麼,他全都如實回答:「是我們先動的手,對方挑釁我們……」

  姜闊陳述的話,對他算是致命的。

  他那麼聰明的人,說話完全沒有規避任何風險。

  姜闊說得越實在,程晏生跟沈輕舟的心就越是繃得緊。

  「他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這話能是這麼說的嗎?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上逼是什麼?」

  程晏生沒作聲,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姜闊的臉。

  他好似能看明白什麼。

  姜闊把自己置身於一個落魄之地,犯事被關進去,那麼謝青竹想要爭取姜允的撫養權,就不會太難,起碼法官會酌情處理。

  姜家那邊,再是逼他爭取也沒用。

  程晏生有些心驚:「他這是在幫謝青竹爭取撫養權。」

  「啊?咩情況啊!」

  沈輕舟瞪著眼,方言都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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