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流過產
2024-09-21 15:16:55
作者: 喜有匪
沒等沈南意反駁,溫年接著說:「沈小姐以什麼身份罵我賤?程晏生的小三,還是求而不得的舔狗?」
字眼一個比一個難聽。
沈南意那張繃緊,擠皺的臉,都快破防了。
溫年看後,只覺解氣暢快。
「姐,你這個閨蜜可還真不怎麼樣,不光眼光不好,嘴還臭。」說完,她面不紅心不跳的轉過去,看程如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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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儀臉色當然不好。
她嘴角歪動,擠了擠笑:「據我所知,晏生早就去了清城外派,你這衣服的紐扣,誰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
「姐,程晏生是你親弟弟,你連這個都認不出?」
溫年碾起紐扣,翻動到底部。
上邊清晰刻畫著程晏生的「C」,大寫字母。
鐵證如山,再辯駁也都是妄論。
沈南意的怒火,都要溢出眼眶了,她恨不能直接伸手奪過溫年手裡的紐扣。
程如儀嘴唇顫了顫,面色很淡,眼底隱約透著幾分不屑。
「是不是不重要,你覺得你的身子,現在還能懷孕嗎?哪怕晏生再碰你幾次,你也懷不上孩子。」
腦子嗡隆的響了下。
內心翻滾得很厲害,溫年面部倒是半點不展露出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看來當年的流產,你跟媽動了手腳。」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董暖跟程如儀當初試圖排擠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沈南意也是駭然。
程如儀倒也不瞞不藏了,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瞞你,沒錯,當年確實是我們動了手腳。」
醫生說她很難再懷孕時,溫年心都死了。
感覺頭頂的天,徹底轟塌。
面對這般的真相,溫年竟然感覺不到心驚,甚至是任何一絲的難過。
唯一讓她噁心的,就是程家這對母女的作為。
程如儀頓了兩秒:「要不是寧美嵐跟她兒子回國,你覺得你有現在的待遇?更不可能讓你跟晏生生孩子。」
按照外人說的話,輪也輪不到她吧!
內心毫無悲涼,有的都是憎惡。
「說完了嗎?」
對面的人越不淡定,溫年就維持得越淡定。
「溫年,自己好好想想。」
程如儀起身:「這些年你媽從程家拿走的錢,遠遠不是帳目上那一點,晏生是怕你尋死,才給你看的冰山一角。」
抿著唇,鬆開,溫年面色不冷不熱:「說完了就走吧!」
她看懂了。
程如儀今天領著沈南意來看她,就是純粹噁心羞辱人的。
「這次晏生去清城,等他解決完事情回來,就會跟你離婚,往後也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在海港沒想像中的那麼好混。」
這話一定不是好心。
若不是嘲諷,那便是警告她。
溫年笑笑,不以為意:「放心,離開海港我也能活。」
比起在海港待,她更願意去清城陪伴著大哥。
人生中那麼多的選擇,沒必要去選一條被堵死的路。
因為溫年最清楚,被堵死的路,是永遠走不出去的。
「那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連程如儀跟沈南意都清楚程晏生要離婚一事,想必圈子裡的人,早就傳開了,那麼秦讓也一定知道。
所以,他今天來,大抵是想看看她情緒的吧!
程如儀領著沈南意走後。
溫年想了許久。
她沒有徑直給程晏生電話,而是撥給了衛宗,那邊嘟嘟幾聲,接聽:「溫小姐,有什麼事嗎?」
程晏生原本說好的外派一個禮拜。
眼下已經過去十天了,人遲遲未歸,倒不是她心急,是忍不了程如儀的挑釁。
「衛秘書,你們程總大概什麼時候能回海港城?」
衛宗很明顯的頓住,好幾秒,才說:「這邊的項目臨時出了點問題,可能還得耽擱幾天,溫小姐是有特別急的事情嗎?」
「離婚的事。」
溫年開門見山,倒也不含糊。
「是這樣,可能要再過三天,程總才能回得去。」
衛宗轉換了口吻,一副公事公辦腔。
「好的。」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衛宗長舒口氣,跟著往裡走。
探監室內,溫重堇端端正正的坐在玻璃牆那頭,面容憔悴,眼圈泛出紅黑相間的色澤。
他目光灼灼的望向程晏生:「年年怎麼樣?」
「她很好。」
溫重堇是投案自首的,所以有減刑,從輕處罰的可能,不過涉嫌金額巨大,這個可能性又大打折扣,目前處於一個待察期。
原本儒雅的形象不在。
只剩下一副狼狽。
程晏生隔著玻璃,微微抿緊唇瓣,繼而鬆開道:「若是想溫家好好的,就在裡邊待著。」
忽然,溫重堇面部是肉眼可見的激動。
額部皮膚一條條的青筋乍起。
「不用這麼激動。」程晏生說得雲淡風輕:「還有,只要你待在這,你母親欠我的那些錢,絕大部分我可以不予追究。」
衛宗主動遞上帳目本。
是宋心慈這些年在程家總共撈收的錢財。
明里暗裡的,每一筆都分得格外詳細。
跟給溫年的那一本截然不同,上邊一分一毫,都追溯到用途,通過什麼手段提取轉帳。
總計量五千萬。
一個駭人的數目,溫重堇睜著眼,楞是不敢置信的看了好幾眼:「所以……你一直用這個威脅她?」
衛宗收起。
程晏生說:「當然不是,她連這些都不知道。」
「那就是我?」
程晏生盯著他,目不轉睛,某一刻提起嘴角,眼梢往下壓,沉冷的眸子裡散發出刺目的光。
他湊近,半帶壓迫的開口:「她在程家這三年,確實受了不少冷落,但也是替你還債。」
「程晏生,你卑鄙……」
面對對方的咆哮,程晏生表現得無動於衷,紋絲不亂。
「溫重堇,做人不要這麼雙標,你妹妹是人,難道井雙的命就不是命嗎?」
溫重堇雙目赤紅,充斥著鮮血般,他一頭撞到玻璃上,獄警趕過來拉住他。
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俞井雙是她自己想不開,跳車自殺的。」
一句話,像是剝開程晏生的血肉,拿針一下下扎他的心臟,血肉模糊,疼痛交加,他沉沉的壓住那口惡氣,沒崩潰。
「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溫年她流過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