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陰謀論
2024-09-21 15:14:21
作者: 喜有匪
上車。
溫年剛落座,程晏生扭轉的臉嗆著陰沉質問:「你跟爺爺說了什麼?」
知道他會問。
她坦率無餘:「你都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呢?」
「溫小姐真是好手段,連老爺子這樣的金口都能撬得開,看來你不光是床上功夫了得,連對付人也有一套。」
老爺子突然要將自己名下的一些股份交給他。
而程晏生進門前,就只有溫年進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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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心思如此縝密。
他忽然就覺得看不透了。
這種感覺跟滋味,對程晏生來講,其實不算是好事。
越看不透一個人,你越會不由自主的關注,他並不想在溫年身上多浪費時間。
「你是他的親孫子,應該最清楚他現在需要什麼才對。」
老爺子跟程青不同。
他是不喜歡寧美嵐的,打程青領人回來的第一天,老爺子就對其意見頗深。
好難才把人送走。
如今寧美嵐又要回國,捲土重來。
不光是董暖擔憂,老爺子一樣。
他把名下的股份卸掉一部分給程晏生,給他長勢的同時,也鎮壓了程青的權利,以此達到局面平衡,內訌大家也有分寸。
溫年道:「大家好好合作。」
程晏生去看女人的臉,明艷的面龐下,是淡定從容。
他從不知,這個女人竟有這般本事。
「溫年,做老師前還學過心理學吧?」
溫年蠕唇出聲:「以前嘗試報考過警校,家裡人怕危險,最終沒讓才選的老師行業。」
如果她去做了警察,可能人生會截然不同。
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亮,為民服務。
也不至於做了幾年家庭主婦,落得這麼個悽慘的結果。
「還真是看不出來。」
側頭,程晏生狐疑:「溫年,你說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了解的?」
同坐后座上,車廂內是昏暗的。
時有路面的路燈照射,打在兩人臉上,隱隱綽綽看個大概。
她牽強的擠出一抹輕笑:「程晏生,我繞你轉了三年,三年時間你都沒看透我,只能說明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其實很多時候,這些東西只要他稍微上點心,都能了解。
可惜,他的心思從沒想過撲在溫年身上。
程晏生一張臉沒了顏色。
溫年盯著,過去幾秒後,收起目光:「不好意思,會錯意了,我沒有讓你關注我的意思……」
「溫年,你雖然聰明,但有點不走心啊!」
「是說我對你的這三年嗎?」
如果說她都不走心,那這世間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走心。
一隻白皙的手掌伸過來,壓在溫年胳膊上,她垂下眼看了一下,馬上本能的試圖要推開,程晏生不讓:「你以為秦讓真那麼好?」
「什麼意思?」
「你就沒想過他接近你的目的?」
溫年被氣笑了,她身子往後退,後背摁在車門上。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別搞陰謀論,我跟秦先生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帶著目的接近我?又或者你覺得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
「溫年。」
程晏生提高聲音。
溫年輕笑變為冷笑:「他有女朋友,不至於為色接近我。」
這樣的辯解,對他來說毫無力量,甚至是蒼白的。
程晏生忽然抬手,鬆開她。
這一路上,兩人再無半句攀談。
直到車開進了南水灣車庫。
程晏生叫走司機,坐回到駕駛位上,他掰動下後視鏡,冷冷的注視著溫年:「下車。」
幾乎是話落音的下一秒,她起身開門。
程晏生一夜未歸。
……
第二天。
溫年起了個大早,整理好情緒開車趕往外灘。
多日未見。
秦小江見到她的第一反應,是愣怔了兩秒,轉而回歸到如常的冷漠。
「秦同學,早上好。」
秦家的管家倒是蠻開心:「溫老師,這陣子你沒來,家裡都顯得冷清了不少,秦先生在樓上,我這就去叫他。」
秦讓下樓很快。
清俊的臉龐透著幾絲擔憂:「這麼早過來,吃過早飯了嗎?」
溫年向來不愛麻煩人,像早飯這些小事她基本都是解決完才來。
「吃過了。」
秦小江拿著眼角餘光撇了撇她。
秦讓叫他:「過來,跟著老師去學習。」
秦小江一張臉哀怨至極,黑得沒了顏色。
溫年放好教案,洗了把手往課房走,轉身之際,迎面撞上門口的秦讓,兩人目光短暫的交觸,她今天穿的一件雪白色針織衫。
領口微低,露著一半的鎖骨。
秦讓看到她鎖骨上印下的咬傷,眼球微動:「你老公弄的?」
這種敏感地方,除了男人還能是誰?
溫年嘴角猛然抽搐了下。
她剛欲解釋。
秦讓先一步出聲:「溫老師,雖然我們關係沒到那個份上,但你是小江的老師,要是在一些方面需要幫助,我可以支援律師。」
說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
是傻子都明白用意。
溫年收斂好情緒,儘量維持住平穩:「秦先生,你誤會了,這不是家暴。」
很明顯的,秦讓鬆了口氣。
他說:「不是家暴就好。」
不知為何,溫年心裏面忽然很難受。
「那我先去給秦同學上課。」
「好。」
說完,秦讓連聲補充道:「對了,今晚上秦小江同學組織聚會,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就算是給他撐個面子。」
溫年略微詫異:「秦先生不去嗎?」
「工作上有點棘手的事,走不開。」
溫年不好答應,因為她也不知道今晚上程晏生會不會突然回家。
見她為難,秦讓倒也沒執意:「你要是忙,我讓管家去也行。」
「我不一定有空,他的父母呢?」
秦小江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最在乎這樣的活動聚會,別人都有家長陪伴,唯獨他沒有,會被同學覺得另類排擠。
秦讓神色黯然下去:「他爸不要他,母親目前失蹤。」
這層關係。
溫年是萬萬沒想到的。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儘量抽時間。」
上課時,程晏生給她發信息,問她晚上有沒有空。
溫年掃了一眼,回了句:有事嗎?
程晏生倒也沒再回。
直到從秦家離開,他打電話說:「本來晚上有個酒會,現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