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問題就大了
2024-09-21 14:08:28
作者: 夏喬安
這場雨足足下了十天,有些地方出現洪災泥石流,難民卻是少有。
雨過天晴,彩虹終現,這個世界彩虹已然不是什麼稀奇事。
花水笙看著跨過將軍府的彩虹,其沫如散珠孱霧,日光熠熠,璀璨奪目。
由心而發的笑容,與之相映。
天二進來,就看見花水笙站在陽光下,眯著眼笑容燦爛地望著天空。
他抬頭,對他而言只是一道平平無奇的彩虹,卻能讓花水笙笑顏如花綻放。
多日下雨,花水笙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麼能不知曉,每到下雨天花水笙就會煩躁,懶洋洋的無精打采。
畫蝶坐在走廊上做女紅,見到天二,兩人相互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天二笑著道:「公子,明爺傳信來了。」
花水笙輕吟一聲,伸個懶腰,打個哈欠,一身紅色的女裝鮮艷亮眼,陽光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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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吧。」
天二拿出信件交給花水笙,花水笙拿走信件飛身到畫蝶身邊坐下,行雲流水,衣裙飄擺,令人驚艷。
花水笙如一隻慵懶的貴族貓兒似的靠在欄杆上,慢悠悠地拆著信封。
天二走到畫蝶身邊坐下,「繡什麼呢?」
「狐狸。」
「給公子的?」
「不然給你的?」
「......」天二覺得自己是真的可憐。
畫蝶安安靜靜地繡著狐狸,天二看著畫蝶恬靜的模樣,這顆心卻沒有任何反應。
唉,花蝶和天一都內部消化了,如今就剩他倆單著,卻擦不出火花來。
「也不知道你往後會便宜哪個小子?」天二不禁感慨道。
畫蝶抬頭,淡淡地瞧了眼天二,「反正不會是你小子。」
這話不是她說的,二人相繼看向說話的人。
花水笙手中的信件化為虛無,見二人都看著自己,歪頭反問,「我說的不對嗎?」
「對,您說的對。」
「你們也都不小了,該談戀愛談戀愛,花蝶和天一都準備成親了,別等他們孩子都打醬油了你們還單著。傳出去還以為我壓榨你倆呢!」花水笙笑著道。
天二和畫蝶之間純友情親情,畫蝶是無欲無求,天二嘴上掰扯找媳婦,卻沒看見他真行動過。
「順其自然,不著急。」畫蝶笑著回道。
「對對對,娶媳婦可是大事,得看緣分。」天二接著道,「誒,公子,明爺信里說了什麼?」
花水笙眸光微閃,「秋金國下了一個多月的雨,多處山體崩塌,洪災不斷,他問我有沒有法子。我去寫信,你讓人趕緊送到明翊手中。」
秋金國的雨來的比夏金國早,這封信寫的時間是半個月前,快馬加鞭送來的。
相較於秋金國,花水笙覺得夏金國還算不錯,太后皇帝鬧歸鬧,至少百姓還是安居樂業的。
秋金國帝少,太后掌權,丞相白蕪,白蕪也就是明翊,白蕪把持著朝政,他的野心不小,花水笙第一眼見他就知道。
幸好白蕪還算是良善,否則,秋金國的百姓才是遭殃了。
她和白蕪一直有信件來往,蘭奚在白蕪那邊乾的也不錯,在秋金國步步高升。
花水笙寫好了信交給天二,讓他趕緊送走。
天晴了,花水笙心情好了,也就不用下廚來解乏。
花將軍等人也就沒了口福,望著湛藍的天空,時不時飄浮著幾朵白雲,心情有些鬱悶,卻也鬆了口氣。
就算喜歡下雨天,也受不了連續十天的雨不停。
三天後的夜裡,遲冗再次出府。
花水笙一起床就得到這個消息,夜裡,她拿著隱身符出了將軍府,圍著傾王府轉了一圈。
花水笙在昆萊學到許多不用靈力就能辦到的本事,比如判斷天氣,近幾天無雨。
晴了的那天花水笙用了隱身符在傾王府外撒了追蹤粉,遲冗狡猾,每次都走不同的地方。她讓人盯著遲冗,一旦有消息就通知她。
花水笙的追蹤粉無味無色,只煉製的追蹤蝶才能聞到,這還是鳳家主送她的禮物。
鳳家主也就是她親舅爺,聖夫人的哥哥。
花水笙先給追蹤蝶聞了遲冗的玉佩,這是她讓人偷出來的。
追蹤蝶領著花水笙穿過了幾條街,最後停在城東的一個巷口,追蹤蝶落到了花水笙的手心裡,再無動作。
花水笙看著這條漆黑看不見盡頭的巷子,遲冗的氣味很弱,但並不代表她聞不出來。
這裡不是重生樓的據點,也不是藍寶的地方。
這裡還很偏遠,住的人很雜。
遲冗來這裡問題就大了。
花水笙朝巷子裡面走去,再嗅不到一絲遲冗的氣味,追蹤蝶也沒有動靜。
花水笙選擇了巷子兩邊的院子,翻牆進去探查。
她排查了周邊的住戶,沒有任何問題,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她搜了最後一個院子,外面的牌匾上刻著熙宅,花水笙翻牆進去。
依舊沒有遲冗的氣味,只要是去過的地方,就沒有花水笙聞不出來的。
可是偏偏遲冗的氣味在巷口就戛然而止。
花水笙擼了擼袖子,鼓著腮幫子,在院子裡原地轉了個圈。
她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找不到遲冗的氣味,要麼遲冗是在巷口和人見面,要麼就是他後面的人做了手腳。
花水笙也不再多待,翻牆離開。
花水笙離開後,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完全看不清臉的人出現,與藍寶在錦葉樓受傷那一晚出現的男人的黑色斗篷一模一樣。
懷裡還抱著一隻藍狐,一人一狐的身份不用再言說。
「二哥,這裡不能待了。」他懷裡的藍狐開口道。
「她不會再來了。」男人嘶啞著嗓音,有些虛弱。
花水笙定然認為他們不會再待在這裡,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況且她能找到這裡,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
「哈,既然如此,繼續睡吧,好睏。」藍狐在男人懷裡蹭了蹭,眼皮子落下,蓋住了綠眸。
男人在藍狐腦袋揉了一把,有些無奈地道:「有這麼困嗎?」
「大晚上的被吵醒,很不爽誒,二哥!」二哥在巷口設了法陣,有動靜他們就會知道,透過法陣放的通信鏡看到闖入裡面的人是花水笙,他們不得不警惕起來。
畢竟現在二哥受著傷,它出了撓倆爪子,什麼也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