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我娶你吧
2024-09-21 14:05:26
作者: 夏喬安
箱子裡都是藍色調的男子衣物,鞋襪佩飾玉冠,一應俱全。
藍寶心中一酸,這裡面的東西給誰用不言而喻。
花水笙素來喜紅,他偏愛藍色,除了給他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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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穿鞋襪,我再找找。」
藍寶站在她身邊,她豈能不知。
花水笙正在找暖玉佩飾,忽而腰間微緊。
藍寶從後面抱住她,深情的道:「花生,我愛你。」
花水笙停下了動作,借著箱子的力起身,轉身溫柔蜜意地看著藍寶,踮起腳尖在藍寶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我也愛你。」
花水笙抱住藍寶,在他懷裡蹭了蹭。
一年的時間,藍寶長高了不少,從前花水笙不僅穿了增高鞋還用了改變外形的符紙,故而看起來很高。
現今花水笙赤腳,也沒有符紙加身,矮了藍寶一個頭,頗有些小鳥依人的姿態。
花水笙真實身高也不矮,一米六五,在男尊國女子中算是很高的。
「你如此之好,我該如何還之?」藍寶輕嗅著花水笙身上的海棠香,一臉溫柔。
「以身相許啊!」花水笙悶聲笑著。
「那,你何時恢復女兒身,我上門提親。」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花水笙做他的傾王妃。
花水笙沉吟片刻,「我也不知,但現今不是時候。」
她也想恢復女兒身,此事急不得,需要慢慢籌劃。
藍寶手扶著花水笙的肩膀,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一些,他低頭,溫潤地道:「我娶你吧,以男兒身嫁我,待你恢復女兒身我們再舉辦一次婚禮。」
花水笙心頭一震,那雙眸子亮晶晶的,似裝有星辰,還有她。
「好啊!」花水笙當場答應。
「我沒有開玩笑,很認真很認真。」藍寶看著花水笙的眼睛,一字一句,語氣誠摯。
花水笙摟著藍寶的脖子,歪頭一笑,「我也很認真很認真。」
藍寶粲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像個得到自己惦記很久的東西的孩子。
喜上眉梢,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藍寶抱著花水笙,笑聲不斷。
花水笙也心情愉悅。
由心而發的幸福圍繞著二人。
「用膳之後,我們去見佑斕吧,他會喊爹爹了。」
藍寶愣了一下,他應聲道:「現在去吧。」
他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動,想快點兒見到兒子,他與花生的兒子。
「你一夜未歸曲權他們不會擔心嗎?今晚我們許是趕不回來,你不與他們說一聲嗎?」她計劃在外面住幾天,一家三口多待些時日。
藍寶與她一起離開,曲權他們找不到他,一定會著急的。
「我竟是忘了。」這一夜發生的事太多,他哪裡顧得了他們。
「我們也沒吃飯,佑斕與常嬤嬤在一起,他就在那裡不會跑,會見到的。」花水笙笑著道。
藍寶點點頭,「我都聽你的。」
他沒想那麼多。
「你把面具戴上吧,我喚人來收拾,順便傳膳,在我這兒用了膳你再去安排。」
藍寶看著花水笙手中的面具,他沒伸手接,反而抱住花水笙,「我不想戴面具。」
他和花水笙的地下情該結束了。
花水笙眉眼彎彎,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藍寶沒有戴面具,花水笙直接喚人進來收拾,畫蝶去傳膳。
下人們很規矩,眼不亂瞟,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
畫府的人訓練有素。
藍寶有些詫異,即便是曲權他們都做不到這樣。
下人們出去後,房間裡又剩下兩個人。
畫蝶與花蝶換了班,提醒了她屋內有除花水笙之外的男人,花水笙沒吃藥的事畫蝶也給花蝶說了,她去歇息一會兒。
昨夜屏氣凝神的守了一夜,不敢懈怠,早上又聽到屋內的動靜,甚是疲憊心累。
沒有花水笙的傳喚,花蝶只守在門外。
心中百般好奇,卻也不豎耳偷聽。
花水笙沒去問面具的事,藍寶並未隱瞞,將自己的身份全數告知花水笙。
花水笙面色波瀾不驚,笑意盈盈地看著藍寶。
「為什麼低著頭?」
藍寶一直低著頭,重生樓樓主心狠手辣,江湖皆知,花水笙也定是知曉的。
他不敢去看花水笙,花水笙是正道,而他手上人命無數,是正道人士眼中的邪道。
「怎麼了,寶寶?」花水笙握上藍寶的手,聲音溫柔繾眷。
藍寶低聲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壞?」
他微微抬頭,抬起的眸子偷看著花水笙,一眼撞進了花水笙的眼中,滿滿地寵溺。
花水笙未說話,答案也出來了。
手中的溫軟離去,花水笙緩緩起身,走向梳妝檯,微微彎身,拉開最底下的抽屜。
藍寶看見她從裡面取出一件東西,隱隱看到是面具。
花水笙拿出的確實是面具,證明她錦葉樓樓主的面具,也是很久之前藍寶遇見龍金安所戴的面具。
她一手拿著面具,悠然轉身,露出的下半臉。
紅衣配白色狐狸面具,妖冶不已。
藍寶驚愕的看著走向他的花水笙,這這這不是錦葉樓樓主的面具嗎?
這半張臉和那夜所遇到的重合。
藍寶半晌說不出話來,龍金安等於花水笙,難怪那夜她會如此輕薄,難怪錦葉樓那樣的大勢力會與重生樓合作。
難怪她不驚訝!
不過她怎麼會曉得他就是重生樓樓主?
藍寶思緒亂飛。
面前的人兒粉唇輕啟,「我這雙手啊人命無數,你可怕我?」
他還在想花水笙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就聽見如清淺溪流般的溫潤的聲音傳來。
藍寶驀然起身,連忙搖頭,「不怕不怕。」
「所以啊在我這裡你的壞不值一提,你是世間最好的人兒。」花水笙放下面具準確無誤的扔到了梳妝檯上。
比起她來,藍寶一點兒也不壞。
藍寶眸色變來變去,眼眶一熱。
他上前一步將花水笙抱入懷中,「你如此之好,我該待如何?」
花水笙瞧見他抱住自己之前滑下的淚水,頗為無奈,「你是水做的吧,如此愛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止都止不住。
可抱住她的少年卻比女人還能哭,這一年的淚水都能成湖了吧。
每次他一哭,她就心疼。
「我也不想,可你總能將我惹哭!」
他的少年,不,他的姑娘太好了,一舉一動無一不在顯示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