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病的不輕
2024-09-21 14:00:58
作者: 夏喬安
暄按平日的作息起床,曲權也起了,兩人道聲早安,各司其職。
曲權負責藍寶每日的練武,而暄負責下午的教學,暄上午要去花水笙那兒聽課。
即便不見花水笙,藍寶的生活還是按照花水笙的部署來生活。
花水笙在的半月,藍寶臉色紅潤不少,不再如以前病弱好似隨風倒。
春日多雨,昨天下午下的一場雨,持續到半夜丑時方停,空氣有些潮濕。
天泛起魚肚白,沒有烏雲,隱隱的幽藍,看樣子又是陽光絢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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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暄回府,花水笙給他講的重點,都是藍寶所需要的,暄本身就聰慧,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
這也是花水笙為什麼選擇暄的原因。
藍寶吃了午膳後,又在暖陽下休息,等未時開課。
正午,守門的侍衛來稟報,花水笙在王府門外求見。
「此事何須向本王稟報,日後花水笙來一律回絕。」藍寶閉著眼,平靜的語氣下是波濤洶湧的煩躁。
「這,王爺,您還是去看看吧,花水笙在王府外擺了海棠花,向您求...求愛。」守門的侍衛說話磕磕絆絆的,說完低著頭,等待藍寶的怒火。
藍寶猛地睜開眼,撐著搖椅的扶手坐起身,「你說什麼?」
「花水笙擺了花,向您求愛。」守門的侍衛再次說了一遍。
曲權的心臟怦怦跳,花少爺是在作死啊。
主子本就怕流言蜚語影響了他的大業,現在又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求愛。
恐怕京都未來一個月的茶餘飯後又被主子和花少爺承包了。
藍寶緊捏著扶手,握地指尖發白,臉色也黑沉著,「讓葉弘將人趕走。」
她怎麼敢?
她是真不要臉面了嗎?
守門的侍衛應聲,起身離開去找葉弘。
「主子息怒。」曲權忙安撫藍寶。
在侍衛去稟報的時間,花水笙不變的紅衣站在海棠花擺好的心形之中,君子如玉,鮮艷盛開的海棠花都失了顏色。
周圍已有圍觀群眾,都是各家小廝。
簇錦巷內住了八戶人家,都是達官貴人,沒有市井小民。
花水笙氣定神閒地站著,身邊只有花蝶一人,花蝶小臉通紅,不知道是曬得還是羞得慌。
花水笙正對著傾王府大門,看到有人出來,幾息後,原先進去通報的侍衛與葉弘出來,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那個人,心中有些失落。
葉弘看到被花圍繞的花水笙,饒是他一個大男人都被驚艷到。
他冷然呵道:「花水笙,好大的膽子,竟在傾王府外撒野!」
「葉大人可莫要瞎扣帽子,本公子哪敢在傾王府外撒野,本公子心悅王爺,合理追求,豈能說是撒野?」花水笙笑著道。
「呵,你堂堂一個男子,心悅王爺,本官看你病的不輕。都說虎父無犬子,花將軍那般英明的人,有你這麼個敗壞家風的兒子,真是三生不幸。」一個男子大庭廣眾之下說心悅另一個男子,葉弘都嫌臊得慌,花將軍也不知倒什麼霉,碰上這麼一個有病的兒子。
花水笙摸了摸下巴,淡然一笑,「本公子確實病的不輕,得了一種叫非王爺不嫁的病。」
花水笙此話一出,圍觀的小廝譁然,對花水笙隱晦的指指點點。
「你,你不知羞,你一個男子,怎可說出這等話,與女尊國那些男子有何區別?」葉弘看花水笙就像看什麼髒東西,在他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成家立業,不報效國家,也要有一番自己的事業。
葉弘覺得花水笙還不如女尊國男子,女尊國男子還沒有花水笙這麼膽大妄為,不知羞恥,大逆不道。
「本公子只是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有何羞?」花水笙玩味地笑了笑,「你們說男子不能嫁,女子不能娶,女尊國如何立足?」
這老東西說話也不過腦子。
葉弘臉色微變,冷沉,「花水笙你是男尊國的男子,怎可與女尊國相提並論?若想嫁人,你不如移居女尊國,找個女人嫁了,亦或是娶個男子,都隨你。莫要禍害王爺!」
「本公子倒是想,奈何一顆心全掛在了王爺身上,拽也拽不回來。所以本公子怕是不能如葉大人所言,不去禍害王爺。」花水笙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暗搓搓的又向藍寶表白。
「呵,來人,去請花老夫人,請她將花水笙帶回將軍府。」葉弘不想和花水笙說了,一言不合就詭辯順帶告白。
對於葉弘請外援的行為,花水笙一笑置之,她並不怕老夫人。
花蝶擔心地看著花水笙,這麼折騰,鐵定要吃鞭子。
葉弘見花水笙面色不改,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花老夫人來了,她還能氣定神閒?
侍衛還沒進府,花伊卿就出來了。
花伊卿緩步出來,嘴角掛著一抹得體的笑容,腰間的禁步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在花菲的攙扶下,向花水笙走來,她掃了眼看熱鬧的人,再看看站在花中的花水笙,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
花伊卿先向葉弘見了一禮,葉弘側身躲了花伊卿的禮,未來世子妃,以後他還要給她見禮,怎受得起她一禮。
「花二小姐來的正好,快把花少爺帶回去,找個大夫好生瞧瞧這瘋病。莫要再放出來擾了王爺清淨,王爺仁慈,念在情分上不與他計較,可擾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葉弘冷聲道。
葉弘的話讓花伊卿和花蝶變了臉,心中竄起一股火,看著葉弘的眼神不善。
「葉大人,您話說的未免太難聽了!」花伊卿冷聲道。
「本官的話難聽嗎?花少爺自個既然敢做,往後比本官難聽的話多不勝數,覺得難聽,就得管好花少爺,莫讓他有瘋病還出來咬人。」葉弘不以為然。
花水笙眼神也冷了下來,前世她就看過有人說愛慕同性是病,她一生順遂,後來這種感情被世人容納,同性也可以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如今親生體會,才知道前人們是多麼不容易。
只是喜歡了一個性別的人,怎麼就是病?
「葉大人,斷袖是病?本公子看你病的不輕,本公子正好有藥,看在葉大人與家父同朝為官,免費送你,治治你的腦子。」花水笙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的紙包,向葉弘扔去。
葉弘沉眸,一把將花水笙扔過來的藥包捏在手中,隨後嫌惡的扔到了地上。
花水笙冷笑,出了花圈,「這些花送於王爺,明日本公子還會來,只望明日還能見到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