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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我只是喜歡他而已

2024-09-21 13:58:18 作者: 夏喬安

  花水笙有些擔心,她道:「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走吧!」藍寶窩在床角,還是昨日那身淺藍色的衣服,手裡握著花水笙昨日雕刻的木雕人像。

  昨夜才發現,花水笙並不是雕不好,木雕人像有兩面,花水笙給他們看的那一面極差,而背後一面雕刻的人像,精緻細膩,栩栩如生,像極了他笑的模樣。

  她故意將雕刻的差的一面展現給他們,順理成章出現哪出換木雕人像的戲,只為他手中雕刻的花水笙模樣的木雕人像。

  他才知道花水笙對他如此喜歡。

  心悅與他的戲言不是戲言,是開著玩笑說出的真心話。

  步步謹慎,讓他自愧不如,無法面對花水笙。

  外面的花水笙伸手準備推門,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放下手,「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我改日再來看你。無論如何都要吃飯,你的身子經不得餓。」

  

  裡面沒有聲音傳出來,花水笙淡淡地道:「好好照顧他。」

  「無需花三少囑咐,我們自會照顧好自己的主子。」

  花水笙覺得遲冗在跟她槓,即便他冷漠,也不能掩飾他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花水笙沒工夫理會遲冗,拂袖離開。

  外面沒了動靜,藍寶抬頭看了眼與床對面的窗戶,豎耳靜聽,外面再無花水笙的聲音。

  他動了動,撐著爬到床銜,準備下床,最後坐在床銜,赤腳踏在地上鋪著的軟軟的毛毯上,望著窗戶,眼神多變,從掙扎到痛苦。

  他一夜未睡,腦海里儘是昨夜花水笙向他告白的場景,他欣喜若狂,他一次一次的回想。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花水笙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這是他從未想過的。

  在他看來,花水笙這種如玉的少爺,是不會喜歡男人的,所以他發現自己的心思後便深深掩藏。

  他想他只要能看見花水笙就好,他就滿足了。

  可不夠,他想花水笙成為他的人,一直在他身邊。

  遲冗提議花水笙當他的幕僚之時,他不是不沒想過,可花水笙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他不能毀了她。

  而且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難以啟齒的感情,毀了花水笙,也毀了自己。

  身為皇室中人,即便他沒有可能登上那個位置,他還是想爭一爭。

  在花水笙和江山之間,他選擇了江山,也做出了行動。

  當花水笙答應做他的幕僚,他那一刻是不可思議的。

  他在花水笙答應後,就幻想他們攜手,打敗太后,收復權利。

  他登上皇位,他會給花水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權利,一起坐穩這江山。

  可花水笙的告白打破了他所有的設想,即便欣喜,也不能答應。

  因為他要坐上那個位置。

  「花生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你要我們以後如何相處啊?」藍寶輕聲喃呢,十分無助。

  如果花水笙不告白該多好,那樣他們還能以朋友相處下去。

  可是啊,花水笙不告白,他怎麼知曉他心悅之人同樣也心悅於他呢?

  藍寶第一次感覺到無助,糾結!

  花水笙才翻上牆立住,準備跳下去,驀然被叫住,「花三少。」

  花水笙回首,看著牆下的遲冗,「作甚?」

  「花三少往後還是少來傾王府。」

  花水笙側身,不疾不徐的開口,「你主子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自然是主子的意思。」遲冗淡然自若的回道。

  「是嗎?」花水笙似笑非笑地俯視著遲冗。

  遲冗眨了眨眼,花水笙的那雙眼睛像是能看透他似的,讓他不敢直視。

  「主子把您當朋友,您卻對他有那樣齷蹉的心思,您不覺得愧對先皇后,愧對主子嗎?不論是我的意思,還是主子的意思,這重要嗎?主子不想再見到您。」

  遲冗先發制人,花水笙和主子相比,前者更為恐怕,她適合做幕僚,卻不適合做主子夫人。

  不止是她的性別,更是她的身份。

  他們都不只是一個人,身後背負著的是一個家族的榮譽。

  花水笙還是笑著,遲冗的話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一雙狐狸眼深邃地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遲冗認為花水笙是在故作鎮定,他又道:「還望花三少深思,不要讓你的行為毀了主子,更是毀了你的前途。」

  花水笙沉默不語,嘴角始終噙著一絲笑,看不透。

  「告退!」遲冗拱手彎腰,隨後轉身離開。

  「其實我也覺得喜歡男人不好,但我只是喜歡他而已。」曾經她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曾動心,女人亦是。

  只是走到了心裡。

  遲冗的腳步一頓,他駐足許久,回首道:「喜歡也可以變,花三少還是喜歡女人得好,畢竟您是花將軍唯一的兒子!」

  「呵,本性使然,變不了。」花水笙在牆頭走著,沒有一絲晃動,仿若如履平地。

  「......」遲冗覺得他再說下去也沒用,走了。

  遲冗耳中忽然響起一句,「讓你主子務必喜歡女人,加油哦!」

  遲冗眉頭緊鎖,轉身回望,牆頭空空如也,已無花水笙的蹤影。

  他不明白花水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挑釁嗎?

  還是腦子有問題。

  花水笙沒有回將軍府,而是順著兩府之間的小道離開簇錦巷。

  直至夜晚才歸,回來後先去了傾王府,還是翻地牆。

  花水笙悄悄地推了推偏窗,偏窗並沒有上拴,可以推動,她從偏窗進去。

  花水笙爬了一半,眼前的被子隆起,她抬頭,隨後愣住。

  藍寶的臥榻就在偏窗處,好巧不巧藍寶臥在榻上。

  藍寶正在發呆,察覺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便警惕起來,卻沒想到緊接著就從窗戶探出一個腦袋。

  隱約看見的衣服顏色,藍寶便知來人是誰,他沒有出聲叫人,坐起,看著還在爬窗的花水笙。

  花水笙一抬頭就和藍寶四目相對,藍寶神色淡淡地注視著她。

  花水笙心有些虛,尬笑著,「呵呵,那個,我,你...」

  花水笙爬窗被主人抓了個正著,有些尷尬,話也說不清了。

  一時間忘了藍寶一般喜歡在榻上待著,更忘了藍寶的臥榻就在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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