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拜師大典

  正午時分，拜師大典正式開始。

  喧鬧的廣場，在白鶴長鳴一聲之後，徹底安靜下來。

  師祖從座位上起來，「感謝諸位蒞臨昆萊山參加本掌門大弟子鳳玖的收徒大典，本掌門話不多說，現在拜師儀式正式開始。請大長老唱禮！」

  師祖坐回座位，左下方坐著的九葉長老起身，走到中間，微微彎了下腰，唱道：「請拜師者長者梅鑒安入場就坐。」

  梅鑒安花水笙的外祖父，花水笙在旁候著，看到梅鑒安緩緩進場，身後跟著隨從，隨從端著盤子，盤子放著束脩六禮。

  梅鑒安向昆萊派的創始先祖的石像作揖行禮，又向賓客行小禮，入座於花水笙師祖左側的空位上。

  梅鑒安入座之後，九葉長老道：「請拜師者花水笙入場。」

  

  花水笙看了眼身邊的鳳玖，鳳玖笑著道：「去吧，別怕。」

  花水笙按照之前葉少黎和她說的入場方式，到了長老們的坐著的那一階的正中央的位置。

  花水笙原本穿著銀白色月牙紋的衣服，現如今已經換成了一套大紅的繡著狐狸樣式的衣衫。

  師祖說今天是拜師禮，穿的太素不好，給她挑了一套紅色的，比師祖和鳳玖的紅還要艷。

  她忽然發現師祖穿的紅色，她師父也穿的紅色，而她也穿的紅色，這是昆萊山大弟子的傳統嗎？

  宛如新郎官的喜服色，衣服的顏色樣式甚是熟悉，但花水笙確信她沒有見過。

  這套衣服初見無語，等穿在了花水笙身上很合適，像是量身打造的，心之所喜。

  「請拜師者花水笙向先祖像行禮。」

  花水笙掀起衣袍跪下，行了跪拜之禮。

  「起」

  花水笙起來後，向賓客行完禮。

  九葉長老又道：「請師者鳳玖入場就坐。」

  鳳玖出來，走到先祖石像下首的案首，拿起案首香爐旁放著的三炷香點燃插在香爐之中，又向石像作揖，轉身向賓客行禮之後坐到自己的主位上。

  「請拜師者長者向師者遞拜師帖。」

  梅鑒安拿出拜師帖走到鳳玖面前，將拜師帖遞與鳳玖，隨後向鳳玖作揖。

  ......

  「請拜師者為師者敬茶。」

  葉少黎和洛楓上前，葉少黎端著盤子，彎下身，讓跪著的花水笙端過茶杯，雙手將茶杯舉過頭頂，敬上，「師父請喝茶！」

  稚嫩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鳳玖雙手接過茶，喝茶。

  鳳玖喝完茶後，洛楓接過茶杯，放置葉少黎端著的盤子中，兩人退下。

  「起吧！」

  花水笙起來之後再次向鳳玖行一禮。

  「禮成。」

  拜師儀式結束，來參加的賓客去吃酒宴。

  鳳玖抱著花水笙去休息。

  花水笙第一次參加這麼複雜的儀式，從開始到結束，她足足下跪磕了好幾次頭。

  花水笙趴在鳳玖懷裡，「臭小子，把我外孫交給我，讓我抱抱。」

  花水笙抬頭，梅鑒安過來了。

  「外祖父。」花水笙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有氣無力。

  「誒，看這懶洋洋的，是不是累著了啊！老夏也是的，不能讓我外孫多休息休息，養好了再行拜師禮，看把我們乖乖累的。」梅鑒安抱過花水笙，擦了擦花水笙的額頭。

  今日天氣甚好，萬里無雲，烈日當空，花水笙也不能躲著，可見曬狠了。

  「早拜師早修煉，對花水笙有益無害，梅伯伯，您說對不對？」鳳玖笑著道。

  梅鑒安哼哼一聲，抱著花水笙離開。

  花水笙趴在梅鑒安肩膀上，眼珠子轉來轉去，方才外祖父說的老夏應該說的是師祖，原來師祖姓夏啊。

  在吃過酒席後，梅鑒安就抱著花水笙回院子休息，拜師大典將花水笙累的不輕，接下來的事也不需要她，留在那兒也沒必要。

  花水笙在梅鑒安懷裡眯著，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睡著了？」輕聲輕氣的女聲傳入花水笙的耳里。

  花水笙沒睜眼，不知道是誰。

  「家主，夫人。」常嬤嬤彎身向二人行了一禮。

  家主？夫人？

  梅鑒安點了點頭，「是，累著了在我懷裡睡了有一會。你們不跟著老夏在前方，怎麼在這？」

  「看看水笙，能讓我抱著嗎？」

  花水笙沒聽到梅鑒安的回答，但梅鑒安行動了，花水笙感知到自己從梅鑒安的懷抱里到了另一個人懷裡。

  淡淡的櫻花香，應該是說話的女人。

  「花水笙與你有三分相像之處。」

  ？

  這不是梅鑒安的聲音，花水笙迷了，誰啊？

  「你這不是廢話，玉兒多像她去了，更別說小笙兒了。」這是梅鑒安的聲音。

  花水笙立即明白了，她眼睛要睜不睜的，企圖打量一下她的親外祖父母。

  「噓，小聲點。」聖夫人瞪了二人一眼，「乖乖，繼續睡繼續睡。」

  花水笙還想看聖夫人一眼，完全看不著，被聖夫人搖的眼皮子是上下打架。

  「讓我抱抱。」

  「你笨手笨腳的別把水笙弄醒了，我去把她抱回去睡覺。你們倆聊。」

  花水笙迷糊中被聖夫人抱走。

  在聖夫人將花水笙放下，花水笙模糊的瞅了一眼，沒看清，沾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