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討要解釋
2024-05-05 02:00:46
作者: 葉初似月
費了這麼多唇舌,到頭來還是要要被束縛在這裡。
良久,葉似錦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北齊太子他們呢?咱們就這樣一聲不啃的走了,是不是太失禮了些?」
墨玉澤回答道:「冥楓來報說他們昨日午後就離開驛站了,不過雪漫天似乎沒走……」
葉似錦好奇:「哦?這是為何?」
墨玉澤冷了臉道:「你管她作甚,愛走不走……」
如今突然傲嬌起來是怎麼回事?
墨玉澤心中卻是暗暗記得雪漫天暗中抓走葉似錦,差點害了葉似錦性命的事情。
這不僅僅關係到他天楚的面子,更是騎在他墨玉澤頭上了,小小一個北漠他還從沒放在眼裡過,何況現在北漠皇帝可是個男的……
葉似錦默默看著墨玉澤記仇的小眼神,心中暖意融融的同時也不禁為雪漫天捏了一把汗。
墨玉澤看似放蕩不羈,可實則是透底地腹黑,且看這雪漫天是否有幾分本事能和墨玉澤較量了吧!
「那咱們豈不是要抓緊時間趕路?總不能讓北齊太子一個人先到京城吧?畢竟咱們可是來接人家的,不和人家一路回去是不是不太妥當?」
墨玉澤笑著為葉似錦洗手淨面,意味深長地說道:「放心吧,我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它必定會等著咱們的,我們歇息一日,明日再走也來得及……」何況南宮瑾走了這般快,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他又何必去深究那麼多呢?
至於其他的,墨玉澤眯了眯眼,萬事只要好好籌謀,總會有花好月圓的那一日。
午後,墨玉澤在葉似錦的軟磨硬泡下總算是同意帶著她出去溜達幾圈。
為了不引人注意,葉似錦特意問了小二,選擇了人比較稀少又頗有雅致的清苑小居,據說這是當地一名身家富裕的秀才為了愛妻而修建,幾代人傳下來也就慢慢成了許多有情人喜歡去的場所。
葉似錦定了清苑裡最高處的一坐小樓,名曰攬月樓。葉似錦和墨玉澤便在閣樓里吃茶下棋,慢慢消磨了一個下午,倒是頗為愜意愉快。
第二日一早,墨玉澤帶著葉似錦走出客棧大門,便見冥楓從一輛低調的馬車上下來,恭敬地說道:「主子,可以出發了!」
葉似錦坐在馬車裡看著怡然自得的墨玉澤,不由暗暗好笑,好好的一個馬車,偏偏要裝飾地這般花枝招展,雖然不至於俗氣,可艷色的東西配合在一起,總讓人覺得有幾分奇怪。
「怎麼樣?」墨玉澤笑容艷麗,「雖然鮮艷了一些,但冬日裡白雪皚皚一片,這些顏色也襯得喜慶不少……」
葉似錦皺了皺眉:「我倒是從來不知你也有這般花枝招展的一面,我剛一進來還以為進了哪個紈絝子弟的馬車呢!」
墨玉澤挑眉道:「本來在眾人眼裡我就是個荒唐放蕩的皇子,不過我現在倒是覺得這樣的形象也未嘗不可能至少你安王看不上本王荒唐的樣子才會答應將你嫁給我,光這一件事,外人便是再覺得我荒唐可笑我也忍了。」
葉似錦心中微微有些心疼,皺眉冷呵道:「好端端的,你為何這般低賤自己?難道我和你的婚事還需要他葉崇安點頭不成?」
墨玉澤這時連忙抓著葉似錦的手,頗為自責地問:「錦兒,你可曾怨過我?覺得我不爭氣?」
葉似錦疑惑地看了墨玉澤一眼,才緩緩道來:「你何出此言?」
墨玉澤低頭說道:「被賜婚給皇子本事十分讓家族榮耀的事情,可是你被賜婚之後,遭受到的卻都是別人的白眼,你比那些自以為是的庸脂俗粉所看不起,這個九王妃一點也沒有讓你有過一絲榮耀……」
葉似錦回握緊了墨玉澤的手,笑著安慰道:「女兒家確實有互相攀比,比家室和夫君的意思,可是這日子是自己過的,是苦是甜只有我自己知道,何況你怎麼不知我偏愛你這份藏拙的心思?」
兩人默契十足,此時十指相握,眉眼皆是溢出來的溫柔。
人生在世,若是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眼光,總會活的十分疲累,短短几十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為何不虔誠地只做自己?只要不愧於天地,為何不恣意就好?
經過一日昏昏沉沉的趕路時光,傍晚的時候,葉似錦和墨玉澤終是趕到了驛站,驛站的侍女麻溜地上前扶著疲勞的葉似錦上屋裡休息,墨玉澤則走到冥楓面前,兩人遠遠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葉似錦剛坐在軟榻上,門口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雪漫天傲嬌地走進來坐在矮凳上,氣鼓鼓地偏著頭。
一副你不給我解釋我就不走的模樣。
本就累了一天,葉似錦也提不起精神和雪漫天說什麼,由著侍女捏著酸軟的小腿,靠著軟榻小憩起來。
雪漫天半天沒聽見葉似錦的聲音,轉過頭來卻見對方已然閉了眼睛,心口頓時竄了一股無名火。
「葉似錦,本公主特地來看你,你居然敢當本公主是空氣?」
葉似錦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雪漫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不打發掉她自己是無法好好休息了。
「我有些累,你下去給本郡主準備一些熱水……」
「是!」侍女恭敬地退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葉似錦不由瞥了一眼雪漫天,動了動酸軟的小腿,雪漫天見此冷哼一聲轉過頭。
難道還要本公主給你捏不成,又不是本公主把你侍女支開的。
葉似錦似乎是明白了雪漫天心中所想,笑著說道:「公主這時候特地來看葉似錦做什麼,早些歇息明日趕路才是要緊事。」
雪漫天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可真無用,好端端的還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還害得本公主被南宮瑾那個混蛋定在驛站那麼久。」
葉似錦早已知道雪漫天被點穴半日的事情,只是自己卻不能流露出什麼,只得裝作很驚訝地樣子望著雪漫天。
雪漫天見此才撅著嘴委屈道:「本公主不過是閒話一句,那南宮太子就如此對待本公主,實在是欺人太甚!」
確實,一向沉穩內斂的南宮太子何時這般為難過一個女子?何況雪漫天一下就被點了半日的穴,只得木然地讓侍女抬她進門,僵硬地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