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絕色鬼醫是烏絕
2024-09-21 11:45:10
作者: 獅鷲小酒
上官流旁邊的地上,有著一些殘肢斷臂,泡發的身體部位,已經看不出是手還是腳,眼珠子也全都從眼眶裡拱了出來。
缺了天靈蓋的腦袋,看著神似倒了的盆栽。
而跟這些對比非常諷刺的,就是在旁邊坐著的上官流,雖然身上手上都是噴濺的血跡和腦漿,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洋溢著青年的笑容。
眼神里滿滿的期待,能感覺得到,電話另一邊,就是他的春暖花開。
「啊,對對,當時你走的急,沒來得及給你。」薛南靈想了想還是有點奇怪,於是便直接問了出來,「我有跟你說,我叫什麼嗎?」
「……有,你可能忘了。」
「是嗎,哈哈哈,我記性不太好,對了,你今天那麼著急回去,是有什麼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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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上官流要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突然有兩個鬼走了過來,想要收拾殘局,捂住了電話,直接給了他們一個憤怒的眼神,那些人便一邊發抖,一邊退下去了。
看著滿地的狼藉,口裡還是寵溺的溫柔,「沒什麼,就是家裡養的狗,把外邊的死魚叼了回來,剛弄好,一會兒還要去洗洗。」
「哦,這樣啊。」合理嗎?這樣合理嗎?薛南靈覺得自己的三觀又遭到了晃動。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明天晚上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你什麼時間有空?」
「嗯,我想想。」過了大概兩秒鐘,「明天下午五點半之後吧,隨時都行。」
「我知道了,明天見。」
「好。」
掛了電話的上官流,盯著手機看了半天,眼裡儘是激動和不舍,半晌對著冰冷的手機說道:「今天見吧。」
其實上官流是知道的,自己宿命的敵人就跟她住在了一起,但是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就算她在刀山火海,自己也想要去。
於是就先去了烏絕住的地方,畢竟那佛珠,實在是禁忌。
很明顯裡面的人被自己嚇了一跳,手稍微怔了一下,便無奈的說道:「大人,下次稍微,就稍微給一點提示好不好,不走門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烏絕是唯一個敢和他這樣說話的,而她也並不像是其他的鬼,那樣看著讓人害怕,或者第一眼是看不出來,到底是人還是鬼。
看上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抹胸抹肩抹屁股的紅裙子,前凸後翹的身材,似乎馬上就要爆衣而出,臉更是精緻的不像話。
五十平米左右的屋子,儼然是一個中藥房的模樣,四周全部都是一個一個小小的棕色盒子,上邊卻是高不見頂,估計最少幾十米,依稀能看見外邊的月光。
中間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在燒著的小灶,時不時的冒出一陣刺鼻的煙味,在最旁邊比較暗的地方,有兩個大桶,一個是裝剛剛運來的頭蓋骨,另一個是扔廢料的。
奇怪的是這個裡邊這麼大,卻是沒有一把椅子,也沒有一個梯子之類的東西。
顯然這裡的主人也是有潔癖的,旁邊有一個大大的洗手台,上邊的洗手液也是多到數不清,怪不得這裡面,說到底,其實是沒什麼怪味的。
但是上官流卻是沒來得及給她眼神,一邊翻找,一邊說道:「烏絕,你昨天送過來給我的藥是有用,我能夠接觸她,而她的佛珠也不會起反映,還有多少,全都給我!」
「哦,是嗎。」烏絕眼中的神色,慢慢的暗淡了下來,「但是大人,那個藥很珍貴的,五十個天靈蓋才可以磨出一粒,一粒只可以維持兩個時辰。」
上官流亮著眼睛看向了她,激動的說道:「那就磨啊,天靈蓋不夠我再找,而且今天我看見了幾個水鬼,都抓了回來。」
說著把自己拎來的袋子打開了,只見裡邊天靈蓋還在呼呼的冒著熱氣,烏絕下意識的反胃了一下,神色更是詫異,因為這個人之前是不會接觸這些髒東西的。
「烏絕,我還再說一次,為什麼你不讓其他的鬼幫你?當然,你一直是最厲害的,可是這樣你輕鬆一些,而且會更快一點。」
烏絕似乎聽出了他這句話的意思,於是一邊轉身翻找,一邊小聲的說道:「我不喜歡跟其他的鬼在一個地方待著。」
「我知道你當初被鬼害死的,現在一直都很介意,但是那個鬼已經被我滅了,而且之後有我罩著你,你看誰敢動你。」
烏絕笑著回過頭來,一邊把手裡的小瓶子遞給他,一邊說道:「行了,我知道上官大人是最厲害的,這裡邊有四顆,省著點。」
「好,我先走了。」
剛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烏絕的眼睛裡,徹底喪失了色彩,手裡的瓷蓋都被攥成了粉末,無奈的嘟囔著:「是不是應該晚點給?還是只給一顆?」
除了這個,更讓烏絕傷心的是,現在他的眼中,是之前從未見過的亮光,那似乎是只有戀愛的人才會有的神色。
此時的上官流,正站在薛南靈的樓下,一想到她在上邊睡覺,就這麼真實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自己那顆潰爛的心臟,好像又開始了跳動。
在之前的很長時間裡,上官流都覺得,自己在消失之前都會在尋找她的路上度過,但是現在她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跟自己笑,跟自己說話。
就像是這麼多年出現在夢裡的一樣,管它世俗良配良人,只要她在身邊,自己什麼都不要了。
上官流吃了一顆烏絕給的藥,果然還是像上次一樣,有一陣針扎的頭痛,待恢復的差不多了,便縱身一躍,上了薛南靈的陽台。
今天的月亮很圓,天氣也很好,感受著她氣息,上官流滿心歡喜的撥開窗簾朝著她靠近。
此時的薛南靈正用著極其不雅的姿勢,呼吸平穩睡得香甜,一些碎發正肆意的躺在她的臉上。
上官流就站在那裡,就只是看著,幸福便已經溢出了胸膛。
正當自己想要幫她理一理額前碎發的時候,突然和唐彌修同時感覺到了對方,沉吟了一下,便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