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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秦清配蕎玉

2024-09-21 09:25:40 作者: 露漫漫

  「主人……」

  顧北低喃一聲便轉身朝外跑去,一出門便遠遠的看到了瓊枝獨自立在鹿雲宮的門口翻運薄,口中還嘆道,「戰神啊戰神,你躲了萬年的姻緣,還是沒躲過吧?人固有情,情便是弱點!」

  顧北窩在門口,直到瓊枝離去,才跳出鹿雲宮,直奔寒荒國而去。

  顧北自瓊枝的話中聽懂了,那便是古月遇上了情劫!

  寒荒國的夜格外冷,寒風捲起的時候,似有雪自天上飄來,一股股白色的寒氣被風卷著遊蕩在大街小巷。

  

  初若桃躺在床上,許久不與秦夜說話,身上不覺襲來陣陣困意,兩眸輕輕合上,便沉沉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朝她走來,髮髻簡單的束在頭頂,三千青絲垂在腦後,腳上踩著紋有祥雲的戰靴,手中提著一把她從未見過的兵器,就這麼步伐英氣的朝著她走來。

  初若桃愣愣的看著慢慢走近的人,努力想辨清那人的「你是誰!」那人厲聲問道,聲音竟與她的一模一樣。

  慢慢的待那人走近了,她才發現,那人竟沒有五官,空白的一張麵皮貼在臉上,連與她說話的嘴都找不到。

  「你是誰!」那人再次問道。

  初若桃猛地睜眼,一個翻身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水自兩鬢流下,打濕了鬢邊的髮絲。初若桃這才發現,剛剛看到的只是一個夢。

  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卻還是很清晰的印入她的記憶里,還有那個與她一模一樣的聲音。

  一個貓影子在窗外晃動幾下,不多時便擠開微合的窗,鑽進房內。初若桃警惕的回身,便見沾了滿身白霜的顧北蹲在窗口的長桌上,瞪著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夜色太黑,初若桃看不清顧北到底是什麼神情,便翻身下床,去了擦臉的巾帕上前將顧北抱起,坐在床邊細細擦拭。

  顧北情不自禁的打著呼嚕,眯上眼睛,他記得,以前下雪時,古月也是這般給他擦雪的。

  顧北正享受著時,房內的蠟燭突然亮起來,秦夜面若冰霜的看著初若桃懷中,顧北一個激靈睜開眼便看見秦夜那種殺人的眼神,慌忙站起來跳到地上,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走到房子正中央的飯桌前,縱身一躍,跳到桌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不多時便聽見秦夜關切的聲音,「你怎麼樣?哪裡還疼?」

  許久未聽見初若桃回答,顧北便偷偷轉過頭來,微微抬起一隻眼皮看向床上的初若桃。

  秦夜半蹲在床邊,握著初若桃的手,「怎麼?還是很疼?走,去九重天!」秦夜問了許久,初若桃都不曾回話,秦夜起身便要抱起初若桃。

  「莫動我!」初若桃推開秦夜的手,起身走到桌邊,將顧北抱起。

  這是要拿他做冷戰工具嗎?顧北昂起頭看一眼初若桃,初若桃抿著唇角,用手揉了揉他頭頂的毛。

  「顧北,你是不是該去另一個房間?」秦夜見初若桃走起路來已經不用扶著東西了,知道初若桃的傷定是好的差不多了,便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回身看著被初若桃抱在懷裡的顧北。

  顧北哀怨的叫一聲,「喵嗚——」掙脫初若桃,跳到地上,回頭看一眼初若桃,「你的事,莫要拿我當擋箭牌!」顧北說完趕緊朝著門外跑去,出門後,便變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這房子裡的兩位他都不能惹,與其在這裡湊熱鬧,還不如去別的房間睡。

  顧北走了,初若桃再次回身坐到床上,秦夜也隨後跟著坐過來,低聲道,「你莫生氣了,都是為夫的錯,為夫這就認錯!」

  秦夜說著便要單膝跪下來的樣子,初若桃立刻抬手攔著他,冷聲道,「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個女人算什麼!」

  秦夜拉著初若桃的手,站起身來,慢慢將初若桃的腿扶到床上,自己也順勢躺在床邊,將初若桃攬進懷裡,溫柔的道,「你就是你,莫要學別人。」

  秦夜說到這裡,猛然間想起以前的中曲山曾見到過一位綠衣姑娘,十分清新的感覺,但是,後來他便再也未見過那位綠衣的小仙子了。

  初若桃挑眉,「我以前很喜歡穿紅衣的,我練功時的衣服都是紅衣,但是,自從與你相識後,我便在為穿過紅衣。」我不想做別人的影子,可到頭來,好像做的還是影子。

  秦夜抬手捏起初若桃的幾縷髮絲,若有所思的道,「你紅衣的樣子我也見過。」

  初若桃一愣,身子不自覺得繃緊,「你的意思是,你去過揚州?」

  秦夜笑著看向頭頂的床帳,眸色漸漸深遠,「那一夜揚州下著很大的雨,秦清約我去茶館品茶,泡茶的水便是接著天上落下來的雨水。」

  「於是,我們直接將茶桌抬到了茶館外的小亭里,我正要端杯飲茶時,一個巨雷落下,接著我便看見亭前的楊樹下站著一個人,紅色的身影。」

  聞言,初若桃忽地想起來,有一夜她紅人館出來後便是遇了大雨天,雨下的很急,她便跑到一棵楊樹下躲雨,不料,剛走到大樹下,頭頂就劈下來一個大雷,她被淋濕的衣衫立刻被雷炸的破孔翻飛,回到家時,忠叔說她臉上都是黑色的灰。

  秦夜似沒注意初若桃的異樣,繼續講著,「一個大雷劈下來,將樹下的人炸成了小黑人。」

  「你才是小黑人!」初若桃忽然抬手堵上秦夜的嘴,臉色紅的像抹多了胭脂一樣。

  秦夜握起初若桃的手,繼續道,「我那時端著茶盞在那想了好久,誰家的姑娘這般蠢,竟跑到大樹下躲雨?」

  初若桃幽幽的嘆口氣,「唉,沒辦法,若不是我蠢,又怎麼會被死皮賴臉的纏上你?」

  秦夜又繼續道,「我便隨口說了一句,那位樹下的姑娘還真是長的清奇。第二日,蕎玉便來找我飲酒,還在酒中動了手腳,直到在寢殿中看到你,我才明白了蕎玉的用意。」

  「合著,那藥是蕎玉下的?」初若桃問道。怪不得她醒來的時候還沒事,要走了才察覺到異樣。

  秦夜低頭看向懷裡的初若桃,壯著膽子道,「你的藥,是我動的手腳。」

  「嗯?」初若桃慢慢回過頭來,抬腿一腳將秦夜踢到床下,氣鼓鼓的道。「你,你坑害良家婦女!」

  秦夜攤手,「所以,我才假裝冷漠,釣你上勾。」

  初若桃繼續罵,「你無恥!」

  秦夜笑笑,起身重新躺回床上,長呼一口氣,問道,「夫人,可否歇息?」

  初若桃又是一腳踢過來,「滾!」

  秦夜硬生生挨下這一踢,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躺到床上,合上眼睛。

  初若桃比較粗線條,有一些事情秦夜說的好聽了,她明知道秦夜是在哄她,但也還是聽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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