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荒地
2024-09-21 09:23:41
作者: 鳳駒
光顧著自娛自樂,秦楚都快忘記顏茉的存在了,他撓了撓頭笑道:「王妃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本來有,現在沒了。」
「別賣關子,本來有什麼事?」
顏茉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替秦楚把桌子上的紙畫給整理好了。
「這些都是你父親留給你,要收藏好。」
最近總會很感觸和父親母親有關的事情,可能是自己沒有吧,做完這些以後顏茉就出了秦楚的房間。
秦楚覺得今日的王妃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倒底是哪裡不對勁,想了想還是不過過問,可能是還沒有從失去孩子的陰影裡面走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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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茉回到房間以後把自己給柳妙妙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拿了柳宰相那麼多銀子怎麼也得對他女兒好一點吧。
在和柳妙妙找自己求救以後顏茉就叫人準備好了,在一個離京城比較遠又繁榮的城池裡面買了一套宅子,宅子寫的是柳妙妙的名字,對外稱是一個不幸喪失夫君的女人帶著腹中的孩子過來定居。
只有這樣大家才不會懷疑,還會對柳妙妙心生可憐。
顏茉對著桌子上的房契發呆的時候,韓延突然過來了,他敲了敲門笑道:「聽說王爺去大理寺了,所以辭行的事情我就來找王妃了。」
「你要走嗎?」關於韓延會離開的事顏茉也不是沒想到過,韓延並不是加入王府,他只是想最後盡力守護一下皇帝而已。
韓延點了點頭笑道:「京城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我想去北絨看看那裡的大草原,還記得王妃在太子婚宴上畫的那幅畫,也嚮往那種日子。」
那副畫同樣也是顏茉向陽的生活,她笑了笑說道:「既然你要走本妃也就不留你了,去北絨如果遇到了林雲他們,一定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韓延知道顏茉這是說笑的話,他也笑道:「遇上了一定會…很高興能在京城最後的日子裡面認識王爺王妃還有他們,希望以後還能有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機會。」
「會的。」
又和韓延說了兩句話以後就送他離開了王府,本來想去問問秦楚要不要過來給韓延送行,兩人走到他房門口的時候又聽到他一個人在裡面自言自語。
韓延輕輕搖頭道:「還是不要叫他的好,上次王妃你讓我指揮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他要是知道我要走了肯定會找我切磋,我可打不過他。」
「那就走吧。」
把韓延送到門口就讓他自己走了,他是禁衛軍前統領,城門口的侍衛於情於理都會給他一個面子放他出去。
韓延走了兩步又走回來對顏茉笑咧咧的說道:「我們還是朋友,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一定記得書信給我…要是有申氿的消息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顏茉苦笑道:「知道了,你快出發吧,不然等城門口的侍衛換崗你就出不去了。」
「一定記得!」
說完韓延就朝城北飛奔而去,那背影裡面有離開京城的喜悅和悲傷,這是顏茉送走的第四個朋友吧,第一個是申十三第二個是新月第三個申守,這第四個又是韓延。
本來他們都在京城好好待著,卻因為種種原因而不得不離去,冥冥之中這些人都會再次回到這裡的,顏茉相信…
大理寺裡面除了宮決在以外,皇宮裡面的人竟然也在,是那個新上任的禁衛軍統領叫貢騰。
貢騰見到宮決很禮貌的笑道:「以前在軍營的時候只遠遠見過王爺幾次,如今能和王爺並肩做事真是莫感榮幸。」
「和本王並肩,你還差得遠。」
宮決丟下這句話以後就朝地牢裡面走去了,他這些年從來沒有向這次一樣在京城待這麼久,常年征戰在外平息下來以後又在做使臣,什麼事情都是他做了享福的就是皇宮那位,如今派個人來就想並肩,這和異想天開有什麼差別。
貢騰不屑的白了一眼前面的宮決,一直以來他都以宮決為榜樣的在努力,令人惋惜的是他竟然會鍾情於一個女人,還因為這個女人把京城弄得沸沸揚揚,這樣的男人就註定會失敗。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是貢騰沒想到的竟然連宮決也過不了。
簫劍從後面過來看到貢騰這麼沒有禮貌很生氣,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如今京城混亂還是不要給王府四處樹敵的好。
「喂,前面那個!」
簫劍停住腳步回過頭說道:「幹什麼!」
貢騰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你是王爺身邊那個小跟班吧,叫什麼名字?」
簫劍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是什麼人?」
他自然是知道眼前這個就是新人禁衛軍統領,估計這會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貢騰亮出自己統領的腰牌說道:「我是皇城禁衛軍的統領,奉命來大理寺登記來往人員名冊,怎麼你想違抗領命不成!?」
在簫劍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宮決一閃到貢騰面前,捏住他的脖子冷聲道:「你最好安靜點…或者滾出去。」
對簫劍貢騰還能耍耍威風,到了宮決的面前就不行了,他不服氣的閉上嘴巴待在一旁,在名冊里寫上宮決和簫劍兩個人的名字。
簫劍跟著宮決往地牢深處慢慢走去,這親王府關押的人很多都是曾經和親王作對後突然失蹤的大臣,還有一些則是平明百姓和江湖人士。
裡面並沒有值得宮決多看一眼的人,他呢既然能得罪親王失蹤之後沒反響,那都是一些惹人痛恨的角色,還在不在世都無所謂了。
宮決轉過頭準備出大理寺了,他對簫劍吩咐道:「你看有沒有能救的人救一下,沒有利用價值的就丟給他。」
這個他指的是貢騰。
簫劍明白了的點頭,他也拿起手中的本子開始登記哪些人是幹什麼的,又因為一些什麼事情而被親王給抓進來。
貢騰也開始登記起來,好像是故意跟著簫劍比賽一樣,簫劍本來想無視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但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
最後一個剩下最後一個沒有登記的人了,簫劍笑了笑說道:「你這麼勤快你去吧。」
貢騰切了一聲說道:「去就去,我還怕了你不成?」
說完他就跑過去問道:「你幹什麼的,又因為什麼被抓進來?」
地牢裡面的人絲毫沒有理會貢騰。
「我跟你說話呢!」
那人還是不肯和貢騰說一句話,貢騰一氣之下準備開門進去揍他,被簫劍給拉住了,簫劍呵斥道:「你在這裡打了人回頭怎麼和你的皇帝交代!?」
「弄死他不就不用交代了!」說完貢騰在登記的本子把最後一個無名氏登記為死人。
還以為他是準備把這個男人真的弄死,簫劍無奈的瞪了貢騰一眼後就準備走,這地牢裡面就算是問出來那也有一半都是假話,就這一個人問不問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