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伯

  楚玲琅給她們講到「老伯的兒子是西涼的侍衛軍，一次外敵侵襲中犧牲了。老伯的妻子因為傷心過度沒多久就去世了，老伯因為雙重打擊傷心過度，只記得他兒子活著之前的事，也只認為他的兒子是太忙了，是保衛國家的英雄，所以要支持，他就做著早餐攤在此等候他的兒子歸來。」

  「那老伯的兒媳與孫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老伯的兒媳，在她丈夫犧牲後，就抱著她兒子走了。老伯只記得他的孫子小時候的志向就是當官。」

  「那老伯真是夠坎坷的。」眾人說到。

  「唉，那公子這一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春禾不依不饒的問。

  

  「我啊！自然是小時候貪玩，無意間吃到老伯做的包子，覺得好吃，就總來關顧咯！」楚玲琅輕鬆的說著。

  「哦，這樣啊！還沒聽過公子給我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呢！」

  「呵呵，等以後有時間的。」楚玲琅想起了與老伯最初認識，還是個冰寒地洞的早上，楚玲琅餓的去偷包子，結果很順利。後來接連去了三天，她當時還想著這個老伯莫非是個傻子吧！可是到第四天時，老伯抓住了她的手，她心想遭了，不會被打吧！只見老伯把她抱了進去，給她單獨拿了一屜包子，一碗豆腐腦讓她吃吧！剛開始她不敢動，老伯忙完後，見她沒吃，便說：「你敢偷，卻不敢明目張胆吃？」

  楚玲琅哭著說：「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伯就笑了，那個笑把寒冷的天氣都變溫暖了。老伯溫柔的拿著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擦了擦手。端起了已經涼了的包子跟豆腐腦就去熱了熱。

  在端上來時，老伯便坐在那裡「吃吧！涼了在熱可就不好吃了。」

  楚玲琅就小心翼翼的吃，漸漸的演變成盡情的吃。

  吃完後，老伯爽朗的笑了，他說：「丫頭，記得什麼時候都不要偷，你現在還小沒有生存能力，可以理解。你可以跟人說你餓了，詢問有沒有吃的。但你還要記住，欠別人的是需要還的，就算你現在沒有能力，你也要記住。別人幫了你什麼，之後儘可能的去還給別人。小時候成為孤兒是你的命格，但長大後，你若還沒有生存能力，這就是你自身的問題了。」

  楚玲琅似懂非懂的問：「那老伯呢？」

  老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說：「老伯的現在不用還啊！等以後你長大了，若我們有緣你在還，以後你餓了就上老伯這裡吃包子。」

  從那之後楚玲琅每月只去一次，就當改善伙食了。她也拼命的攢著可以換錢的東西，她想買條魚給老伯，足足攢了一年，等到她終於可以買條魚給老伯送去時。

  她還記得那一天，她興高采烈的想給老伯一個驚喜，她快走到攤前時，她看見一些穿侍衛服的人告知老伯，他兒子犧牲了。老伯強忍著淚水送別侍衛，匆匆收攤就回家了。

  楚玲琅便在後面跟著，一路跟到家。老伯將消息告訴了正在院中陪孩童玩的女人，那個女人轉身就回屋了。收拾完行囊抱著孩子就要走。

  「翠芝，你現在不能走，我告訴你這個消息，是讓你提早有個心理準備，但不是這個時候。」

  「我不走？我還留這家做什麼？從我嫁到你家，見你兒子的次數，你自己想想。現如今他到好，一生不響的就撒手人寰了。讓我們母子以後怎麼活？是想讓我替他照顧他爹娘嗎？」他的兒媳大聲呵斥道。

  老伯沒有在說話，鬆開了手，從懷裡掏出了一些錢，放在了她手中。

  這是門口一聲響，一個老婦人倒地，老伯立馬奔了過去，老伯大喊道：「救命啊！」

  路過的鄰居正好推車路過，聽見救命就趕了過去。

  而那條魚到臭了，也沒有送出去。

  後來她被楚八收養算是過上了好日子，每逢過節她便買上一些東西，放在老伯的門口。

  之後偶然發現老伯出攤了。向鄰居打聽才知老伯的妻子去了。她便時不時的來老伯這裡吃東西。只是老伯再也沒認出她。

  三人看楚玲琅站在那裡發呆，連忙用手在楚玲琅眼前比了比。楚玲琅回過神來，感傷的問「怎麼了？」

  「公子，我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鳳禾不滿道。

  「現在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春禾問道。

  楚玲琅平復了情緒，臉上漸漸露出笑容「老規矩，去客棧換衣服，這一次我帶你們去見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誰啊？」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四人又來到上次的客棧，老闆還是極為熱情的詢問「呦，侍衛小哥又來了。這一次又有何差事啊？」

  「少廢話，給我們來一間上房。」這次是鳳禾回答的。

  老闆一看「呦！這次又帶了位姑娘，三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帶著一位姑娘。」

  鳳禾反手抓住了老闆的脖領子「你開不開，在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把你這店砸了。」

  老闆顫抖著身子道「信信信，女俠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曉得女俠是位功夫了得的女侍衛。」

  鳳禾滿意的鬆開了他，老闆一邊眼神示意一邊對小二說：「還不快點，帶四位貴客上樓去。」

  小二心想，讓你平日總是說我們，那張毒嘴沒把門的，今日到好，讓位姑娘給嚇唬住了。

  小二全裝沒看見，也沒聽見。不是在那掃地，就是在那擦桌子。

  老闆大吼後，小二才走了過來。「客官樓上請。」

  四人上樓後，春禾大笑「公主殿下什麼時候成女俠了，更可笑的那老闆竟然說她是女侍衛，哈哈哈哈。」

  玉藍也豎起大拇指道「公主剛才真氣派。」

  「那是自然，本公主就是西涼國獨立女性的代表人物。那些臭男人不能看扁咱們。」

  楚玲琅清了清嗓子「真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瞧你小氣的，不就沒帶你嗎？西涼國獨立女性代表還有咱們小太后啊！」

  四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三人換好衣裳後，就出了門，她們這次換了女裝。走出去後，老闆的下巴都要驚掉了。鳳禾向他舉了舉拳頭，老闆回過了神。待她們出門後，老闆叫來小二。

  「我剛才是眼花了吧？她們竟然是女的。」

  「沒有啊！老闆你才知道她們是女的啊！我上次就知道了。」小二得意的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剛才那個粉衣服的姑娘，上次喝多了，一路說著話回來的，您沒聽見。那聲音一聽就是個姑娘。」小二橫著大拇指指向外面說道。

  「去去去，一天不幹活，注意這些。給我幹活去。」老闆瞪著眼睛吼道。

  「得嘞，您就知道對我們吼，等下那個姑娘回來還揍您。」小二小聲嘟囔的走了。

  四人出來後，就哈哈大笑。「你看剛才給那老闆驚的，我都快去給他扶下巴了，生怕他掉了。」春禾拍手道。

  「你們幾個要不要吃冰糖葫蘆了。」楚玲琅問。

  三人一併點頭。

  「那還不快走。」楚玲琅在前面走著。

  四人買了糖葫蘆，開心的吃了起來。路過的人群看見這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紛紛投去目光。

  「太后，哦，不，楚公子，不，楚小姐。她們都在看我們啊！」春禾邊吃邊說著。

  鳳禾點頭「嗯，我們的回頭率是好不錯。」

  楚玲琅漫不經心的說：「可不，何止回頭率啊！我們都被跟一道了。」

  三人猛一回頭，楚玲琅示意「別回頭，我們就跟他玩玩如何？」

  「怎麼玩？」

  「一會兒，我數一二三，我們四個人就分開往反方向跑，在環昌街匯合如何？」

  「好的，我同意。」三人紛紛表示。

  「那麼開始咯！一，二，三。」四人朝不同方向拼命跑。

  上夏此時自知不好，被發現了。怎麼會呢？自己跟蹤的本事，向來很好啊！

  不管了，他此時只能憑感覺的去跟一個。

  鳳禾是邊跑邊回頭，一個不小人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剛想破口大罵，抬頭一看。鳳禾眼睛都看直了。這個男人真的有夠好看的，高挺的鼻樑，炯炯有神的眼神，寬窄適中的眉毛。還有那比女人還好看的嘴巴。

  「姑娘，你沒事吧？」

  鳳禾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就見他嘴唇一動，聲音還那麼好聽。

  「姑娘，你沒事吧！你還踩著我的腳呢！」

  鳳禾聽完，迅速起身。轉過身去擺弄了兩下頭髮，慢慢的轉過身去。眨著眼睛溫柔的說：「我沒事，不知公子有沒有事呢？」

  「沒事就好，姑娘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男子說完略過她，大步向前的走了。

  鳳禾心想該死，我還沒有問他的名字呢！轉過身去用河東獅吼的聲音「我還沒問公子尊姓大名呢！」

  他回答「小小事情，何須掛齒，有緣千里來相會。」說著就擺了擺手。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那位公子此時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