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品為首

  這樣算下來，最後合格的小姐，只有一百二十五人，真的是出乎意料。

  這時楚玲琅說：「上絲綢針線，一會兒，你們樂器組有八首曲子可選擇，你們有一炷香時間組隊練習。一同演奏，切記要曲風連貫。至於棋，你們自然是勝者進入下一環節，書畫就自行創作吧！她人表演時，你們要在絲綢上繡上自己的名字，最後交上來。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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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藍春禾小聲嘀咕，「我們太后就是厲害，有這麼對好點子，還心疼奴婢們，連規則都自己說了。」

  「聽明白了。」

  小姐們急忙找尋同組夥伴。而絲綢針線由她們的娘親代收。

  杜二夫人此時慶幸自己英明，找了表哥家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心理也不爽，為什麼那個鄉野夫人的女兒會寫字？明明沒習過字。回去再收拾她倆，就她女兒那樣，自然也選不上。

  「娘親，我寫的下棋，可沒人跟我一組。」杜二夫人的女兒走過來悠悠的說著。

  「瞧你那樣，你不會問誰選的下棋嗎？這秀逗腦袋，真是急死我了，就這樣進宮也是個讓人操心的主。」

  「夫人莫急，玉桐也是寫的下棋，讓她與她一組便是。」大夫人微笑的說著。

  杜二夫人剛想辱罵她，一想她今天來算是對了，讓她那個不爭氣的女兒給我們墊底，我們還順利一些，就她的女兒會下棋？我的表哥可是有名的商人，女兒自然從小花高價請師傅，再加上我這個姑媽幫襯，自比她的女兒強。

  「好的，就讓你們玉桐跟她一組。」大夫人心想這還是她第一次叫玉桐的名字。便忙向玉桐招手，示意玉桐過來。

  「怎麼了？娘親。」

  「你與她一組下棋。」

  玉桐沒應答。

  杜二夫人剛想教育她。

  大夫人便說「玉桐，這個姐姐沒找到同組的人，況且都是一個府上的人，你就跟她一組。」

  「娘親，我們真是一個府上的人嗎？那她為何會這麼對我們？」玉桐悶悶的說。

  「那位姐姐已經給我找到同組的人了。她還說我們好有緣，我叫玉桐，她叫玉藍。」說著向玉藍的方向指了指。玉藍也同她笑了笑。

  「那你去告訴姐姐，我們有其他組隊人選了好不好？」大夫人耐心道。

  「好吧！娘，我聽您的。」玉桐乖巧道。說完就向玉藍那裡跑去。

  杜二夫人滿意的笑了笑，心想昨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了那幾位夫人進宮，唯獨忘記了她，今天她這個陪襯甚好，甚好。

  一炷香到，首先表演的是琴一組，曲目為《春蠶兮》表演人：尚悅美、易雅天、沈夢幽美.......。

  楚玲琅閉上了眼睛，春禾與玉藍說「太后這是睡著了？」玉藍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彈唱完畢，此曲有五處錯誤。分別是「清新兮，明月皓潔兮。宛若少女撫琴兮。......原曲有情意盎然之情引入充滿希望之感，你們連寓意都不知道，怎可彈到別人的心裡去？」楚玲琅微微睜開了眼又道「哀家準備的琴，看來你們是不滿意？」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盯著眼前這個女子，她的話頗有深意，好似一位國琴師一般，精準到位。

  「怎麼？哀家的話沒聽見。那哀家再說一遍，對哀家準備的琴不滿意？」

  「沒有，沒有，太后的琴非常滿意。」楚玲琅特意沒有準備名琴，只是用普通的琴來考驗她們。

  「那為何？把我的琴換成白玉琴。作弊嗎？」

  易雅天心想剛才自己可是費了好多口舌才說服她們的，太后要是問起，她們供出來我，我要如何應對呢？先淡定些。

  「琴是誰換的？」楚玲琅生氣的問。

  眾人紛紛指向了易雅天，眼睛都死盯著她，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是她拖累了大家一樣。

  易雅天驚人的說：「太后娘娘，我對您的琴不滿意，俗話說好馬配好鞍，琴也是一樣，琴技再好也需要好琴點綴，這樣曲子才優美流暢，心意相通。」

  「很好，你進入到下一輪了，你們統統被淘汰。」楚玲琅柔聲的說道。

  「為什麼？太后娘娘，這不公平。」

  「很好，在哀家這不公平可以說出來，哀家回答你們，為什麼她留下？因為在利益面前你們出賣隊友。明知換琴，提前沒有勸阻，現在跑過來裝無辜。好好看看你們隊友的能力，起碼遇到問題夠機智扛事。而不是退縮。」

  皇上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對這個太后的處事風格甚是欣賞，而早在一刻鐘前，皇上就弓腰頭疼，聽的是那個起勁，太監提醒他，他還小聲嘟囔不要吵。後來他發現行為不妥，命人搬了把椅子明目張胆聽了起來。

  被淘汰的小姐們不得離開，都垂頭喪氣的坐那一旁，而她們的母親臉色都不好看，奈何在太后面前，只能強顏歡笑。

  下一首曲子是《棋藝經》，由程曼妙、聖杜鵑、上官若甫........。下棋10組，杜若繁同杜玉桐，上弦雪對白琳，風喬對宮月寒........。

  楚玲琅仔細看了一遍，給春禾指到「那是誰家的女兒，怎麼只有她的臉上胭脂是正常的，看的真是水靈。」

  「回稟太后，那位是上官丞相府上的二千金，被稱為西涼第一千金，人美聰慧、心地善良。」

  「哦？那她與皇上相配如何？」

  「太后娘娘，據說她有心儀的人，是青梅竹馬。此次前來應該就是順應太后的旨意罷了，諾，那個就是她的母親，冰清夫人。」春禾往前桌指了指。

  「真是個美人兒，難怪了女兒這麼水靈，這位冰清夫人一看甚有氣質。」

  「是啊！太后娘娘，冰清夫人是將門出身，她與上官丞相一文一武，可謂是郎才女貌呢！」

  「嗯，這琴聲也不錯。」楚玲琅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一曲下來，楚玲琅心曠神怡。享受著音律給人帶來的恬靜，好似百靈盤旋在皇宮裡。楚玲琅不緊不慢的睜開了眼，剛巧最後一組下完棋。

  棋組：杜玉桐、上弦雪、風喬.......勝。

  杜二夫人惡狠狠的看著杜夫人，硬生生的要活吞她那般，杜夫人低下頭，心想怎麼會呢？玉桐的棋藝尚淺才對，只是偶爾下下棋，甚至連棋盤都是她用廢棄木材雕刻而成，此時的她是又欣喜又恐懼。

  杜二夫人忍無可忍。大聲質問「還請姑娘好生查看是不是宣錯了。她倆都姓杜。」

  玉藍有禮回答「杜二夫人，奴婢是真切查看的，還請杜二夫人放心，每位棋師也是在旁從頭看到尾的。」

  杜二夫人在氣急敗壞下失控「那個小賤人分明沒有請過棋師學藝，怎會下過我家若繁，這其中必有詐。」

  楚玲琅聽不下去了，「杜二夫人的意思是哀家使詐了？」

  杜二夫人忙解釋道「臣婦不是說太后，而是這裡有人使詐。」

  「杜二夫人是懷疑本宮的婢女？還是棋師？是懷疑本宮用人的眼光咯？」

  杜二夫人看越描越黑索性說了「一定是這對母女從中使詐，她平日在府中就跟我過不去，現在又如此待我，我跟我的女兒的命是有多苦啊！」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杜玉桐一聽連忙跪下道：「太后娘娘，她撒謊，分明是她在府中處處針對我娘，我娘明明是大夫人，可她卻給我娘關進柴房，給我吃嗖饅頭，那年我娘生辰，我只想給我娘在廚房拿一隻燒雞，結果被她拿鐵鏟燒紅燙我。」

  「你含血噴人，如若真如你所說，你為何還長這麼胖？我平日是脾氣不太好，可我從來沒有剋扣過你們什麼，天地良心，當年是姐姐不願做這個主母，我才接替的。我給你們的吃喝用度絕對是杜府里最高的。」杜二夫人眼淚汪汪的說著。

  楚玲琅忙問杜夫人「她所言是真？不要怕，哀家與這麼多位夫人在此，你若有什麼委屈，告知哀家，哀家定給你做主。」

  「玉藍扶起玉桐，讓她一旁就坐。」

  其他夫人有小聲議論的，也有盯著眼前這位年輕太后，看她要如何處理的。在西涼國以致與別的國家，夫君是天一直是她們的信仰。而這位年紀輕輕的丫頭片子竟然要伸手管別人家事，還是百聞不如一見。

  「太后娘娘，臣婦並沒有任何委屈，妹妹待我們母女很好，玉桐她資質卻不如若繁，我們自動退出比賽。」杜夫人平靜的說著。

  玉桐咆哮大喊道「娘你說謊，你為什麼說謊？你從小教育我要為人誠實，太后娘娘都說為我們做主了，你卻說謊。」

  杜夫人頗有深意的望著玉桐，像是在說傻孩子，如若說了，我們的日子會更慘的，現在再不好，你還活著。

  「你個丫頭片子，二娘真是白疼你了，回去更有加倍疼你。」杜二夫人看她是不敢說，便更加威逼起來。

  楚玲琅看不下去了，「杜夫人，欺騙哀家可是有罪的，甚至會連累你家杜將軍，哀家在此對你們承諾，會設立女司府，專門監督男人尊不尊重家裡的妻兒，官員行為嚴重者直接免除一切官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