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2024-09-21 07:25:29
作者: 碎夢牽泅
這場晚宴結束的很早,體恤安國使臣明日就舟車勞頓,上了幾盤飯後甜點,連遂就帶著降香提前退場了。
降香和了幾口金國的果酒,往日她只喝茶,今日突然來了興致,不想這果酒喝著不錯,後勁如此之大,若不是她被連遂緊緊牽著,此時怕是走到陰溝里去了。
「連遂?」降香漲著通紅的臉蛋,夜空下視線卻沒那麼好了,扯了扯手,一副找連遂在哪的小迷糊樣。
「為夫在呢。」連遂輕笑一聲,擁住她的肩。
降香便扭過頭,挑起眉頭,仔細看了幾下,張嘴罵他,「王八蛋?」
「這是何意?」連遂皺眉不解道。
這詞他從降香嘴裡聽到好幾回,只是每次都是降香心情不好的時候,所以連遂認為那應該不是什麼好詞。
本以為這次降香也不會告訴他罵的什麼意思,結果就見降香努力地甩他的手,一副被激怒的神情。
「撒、撒手,你個渣男!」
降香現在感覺頭暈乎乎的,腳也不踏實,天旋地轉的感覺,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連遂握著她的只有力大掌。
平時降香表現的正常,可一想到安和公主是惦記她的男人,也許以後還會有許多女人,前仆後繼的勾引連遂她就委屈。
這裡的時代不會允許男子一妻一家,更何況她喜歡上的是一國皇帝,降香沒說過讓連遂一輩子都守著她一個的話。
借著今日醉了,不如把話說開。
「你是不是想把安和公主納入後宮?」
連遂一愣,正要開口,降香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嘟嘟囔囔的說道:「別狡辯!我知道你肯定會有這種想法,就算不是安和公主,也許是別的國的公主,再不濟也是你們大金的名門閨秀!」
連遂深感冤枉,連忙安撫她,「夫人多慮了,為夫心裡只有你,又怎會多看她人一眼。」
「胡說,你眼裡才不是只有我!」降香不相信,不斷拍著連遂的胸膛,越說越委屈,「我生不了寶寶,你會不會嫌棄我。」
她只是來小世界體驗人生百態,孩子這種羈絆對她來說太過重要,所以降香很肯定,她不會有後代。
但連遂不同,拋開皇帝的身份,他還是一個男子,又怎會不渴望子嗣。
連遂聽到降香的話,一時是有幾分愣神,但他想了想往後的日子,沒孩子便沒孩子吧。
他抱著降香,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我不介意的。」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那隨我一同浪跡天涯如何?」
連遂輕輕笑了幾聲,他酷愛偽裝成俠客到民間遊玩,是以第一回見到降香時,他才是那個糙漢嗓子的外鄉音。
降香吸了吸鼻子,沒太明白連遂的意思,頭又暈了起來,抱著他的脖子,慢慢睡了過去。
連遂等回答呢,等到有些慌,還以為降香是不想離開皇宮,又或者擔心跟著他到處浪會吃不飽飯,正要安慰,掛在脖子的小手掉了下去。
連遂攬住降香的腰,垂眸去看,就見到她熟睡的小臉,嘴角勾起弧度,無奈嘆口氣,「小傻瓜。」
第二天降香酒醒後,壓根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白天該吃吃該睡睡。連遂卻將那些話記在心裡,他知道大金的皇帝是不可能沒有子嗣的,在安頓好手頭上的事物,他也在考慮新帝的人選。
這個時候,六皇子突然又傳話進宮,直言對安和公主一見鍾情,要娶她為正妻。
這兩人野心都不小,突然攪在一起肯定在憋壞,連遂想著他要卸任了,索性不管那麼多,只要往後能和媳婦過自己的小日子,六皇子這個禍害,是登基為帝還是跟新帝天天抖陰謀,都與他無關了。
賜婚聖旨很快傳了出去,降香宮裡的宮婢得知後,紛紛替降香這個皇后主子鬆了一口氣。
降香也是很錯愕,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大事,她找系統問情報,結果被勾出了昨晚醉後和連遂鬧脾氣的事,羞愧的今日都不想出門了,連遂來到降香的寢宮她還彆扭著。
「那個……」想了想,降香還是很感動連遂願意寵著她的,問了安和公主賜婚一事,委婉提了一嘴,「你真的要帶我離開皇宮?」
換個人降香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皇帝不當想去當殺手?
連遂看出了降香臉上的苦惱,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臉,「若不是想把夫人拐到懷裡,為夫對這什麼龍椅可沒什麼興趣。」
他這話並不是說來哄降香開心,雖然手握重權,其實連遂只是不希望,他在跟兄弟之間鬥爭的時候過於被動,甚至一點能力都沒有就被搞死了。
連遂有了權利,為人行事也囂張,更因為他手段狠,皇帝忌憚他,兄弟之間的小動作也很少波及到他身上,原本他是趁著夜黑風高,見一見這安國第一美人,若是識趣,他便把人放了。
他老子是個什麼人渣,連遂心裡清楚得很,娶那麼一個嬌嫩的美人實在是作賤。
沒成想,就這麼一擄,人家小姑娘識趣不貪皇后之位,他卻下賤饞了她的身子,媳婦不能拱手相讓,這龍椅可不就只能連遂坐坐了。
聽了連遂的話,降香很是驚訝,她以為連遂願意坐上去,心裡多少也是有幾分野心,沒成想理由那麼簡單,為了她。
想到如今兩人都身份,降香苦惱的擰著小眉毛,「那我們怎麼離開?」
好歹是一國皇帝和皇后,這麼大的身份,總不能突然撂挑子溜之大吉吧?
「夫人有什麼想法?」連遂看著降香,並未告知他暫時擬定的計劃。
降香絞盡腦汁,最後吐出幾個字,「要不?我們詐死?」
連遂失笑。
降香馬上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詐死風波太大,龍椅無人繼承,難保那幾個皇子開戰,殺個血流成河什麼的。
雖然是別人爭那個位置,多少是因為她引起的,平白給自個添了這麼多業障,降香這心也難安。
連遂摸摸降香的頭,可靠的對她說道:「夫人只要信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