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2024-09-21 07:25:15
作者: 碎夢牽泅
連遂也跟著笑,笑著笑著突然用腦袋輕輕磕了一下降香,「夫人原諒為夫了?」
「才沒有。」降香瞪了他一眼,拽著他的胳膊想看看是把這人推出去,還是拉進來。
下一秒,連遂這狗男人向她證明了,什麼卡窗狼狽不存在的,他抓住降香的腰,迅速帶著人溜到了樹上。
降香意識到她被耍了後,氣鼓鼓著臉頰,「不想理你了,你放我下去!」
「夫人別生氣,有什麼事都跟為夫說,為夫任由打罵,夫人莫要生悶氣,氣壞了身子。」
連遂好不容易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獨處,怎麼可能輕易鬆手,對於降香的不配合,他也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
降香又怎會捨得跟他生氣冷戰許久,被哄了幾句,聽連遂主動提了懲治郡主,她這才委屈的說道:「真希望你能長得別那麼招人,我這還沒坐上皇后的位置,惦記你的都開始排隊。」
「夫人吃醋了?」連遂心情很好的笑了笑,連忙向降香保證道,「放心為夫只喜歡你,別的女子我定不會多看一眼,往日再遇到不順心的人,你也不必給她們留面子,直接轟出去即可。」
「哼,那我姑且原諒你了。」降香得了保證,心裡的蜜罐打翻了,得了便宜賣乖。
「再有下次,我就別想我搭理你了。」
連遂寵溺應道:「是是是,夫人放心。」
眨眼間,時間來到了大婚之日。
這一天降香總算經歷了一回,什麼叫累到手指都不想彎,她甚至下輩子都不想經歷皇后的婚禮了。
新後迎娶儀式非常繁雜,降香自天未亮便被喊起,沐浴裝扮後天才剛剛泛白,她被女官帶著去祭祖祈福,聽德道大師碎碎念了一個時辰,早膳都不給吃。
在回到冊封大殿上,聽完讚美的詞,她便被送上步攆,從宮門繞了一圈,接受前來瞻仰新後風采的百姓面前露臉。
等到回了皇宮,午膳又過去了,降香還得去冊封大殿,見過百官,與連遂一起拜江山拜天地,這才算告一段落。
回到皇后的寢殿,降香還要保持妝不花,等候各官員中的有品夫人的拜見。
好不容易降香得了自由,派人去傳點糕點給她墊墊肚子,一口桂花糕還沒咽下去,一把冷劍橫在她的脖子上。
「你是誰!」
皇后寢宮守衛如此森嚴,降香不知道冒牌貨殺手是怎麼溜進來,她想高呼暗衛護駕。
冒牌貨緊了緊手裡的長劍,威脅道:「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負責我直接了斷了你。」
「!!」降香連忙丟下桂花糕,雙手高舉的投降,「大俠饒命,我老實。」
降香本意是先降低對方的警惕心,找機會自救,結果這冒牌貨壓根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個手刀,降香被打昏了過去。
……
「皇后娘娘,您好了嗎?」宮殿門外宮婢敲了敲門。
「咳,進來吧。」處理好降香,冒牌貨換上了皇后大婚的鳳袍,讓外面的宮人都進來。
「陛下何時會來?」
宮人垂頭回道:「回皇后娘娘,陛下派人傳話說讓娘娘不必守著規矩,若是累了便先休息。」
「嗯。」冒牌貨點了點頭,明白新帝那邊被困住了,趁著這個機會,她也該準備了。
「吩咐下去,本宮要沐浴。」
「是皇后娘娘。」宮婢領了命令,立馬去喊人備水。
又過了半個時辰,宮人進皇后寢殿傳話,陛下即將抵達。
而此時他們眼中的皇后娘娘正在寢殿水桶里泡花瓣澡,得知新帝就來了,她撩了撩頭髮,嫣紅的唇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遂一身正紅,衣袍上繡著威武神風的金龍,頭戴金玉冠,人逢喜事那張俊美無人及的俊臉也添了幾分神采。
他站在門外停下,嗓音溫柔的敲了敲,「夫人?」
明明是一國陛下了,往日翻窗直入都不帶猶豫的,今日連遂莫名有些怯場,在進入皇后的寢殿前,還要問一問新婚妻子的意見。
「陛下進來吧。」門內傳來女子嬌嬌的嗓音,隨後連遂便推開門,進去後又立馬急切的關緊大門,隔絕了殿外一干看戲的心思。
「大人快醒醒!」
系統見那冒牌貨開始勾引連遂了,試圖把降香的意識喚醒,不然發生了什麼事,它感覺自己統生藥丸。
降香這甦醒還有些困難,寢殿裡,新帝步伐穩健的走到裡面,便看見房內一個大圓桶,女子散著長發的背影。
「夫人?」連遂咽了咽口水,偷偷移開視線,沒想到一進來,就要面臨如此美色。
準備大婚的這些日子,連遂除了抱著嬌嬌媳婦同床共枕過,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別的可不敢造次。
「陛下,來陪臣妾一起鴛鴦浴可好?」
美人伸手掬了把水,讓那帶著花瓣的水順著臉流下。
她微微挪動了些視線,望著新帝耳垂紅著靠近,嘴上的笑越發媚意,「陛下快來~」
「朕這就來了。」新帝眼底划過暗沉,來到浴桶外。
美人伸出手,新帝笑著誇讚一聲,「皇后今日真迷人。」
美人低頭羞澀一笑,隨後揚起嬌媚的小臉,「陛下……」
從水中站起,美人笑著伸手,殷勤道:「讓臣妾來為陛下寬衣。」
「好啊,有勞皇后了。」新帝溫柔的笑著,伸出了雙臂。
降香剛醒來就聽到,連遂跟那冒牌貨曖昧的對話,眼底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
可她被藏在衣櫃裡,渾身無力,連只老鼠都不如,更別說製造一點動靜,嘴巴又發不出一點聲,生氣了降香能怎麼辦,只好在心裡跟系統罵連遂個王八蛋。
他今日沒認出冒牌貨就算了,膽敢讓那可惡女人指染上,降香發誓,離開這個世界前,她要把連遂下半輩子的幸福給總結了。
系統默默替連遂哀默三秒。
連遂哇,你自求多福吧。
過了一會,降香什麼都聽不見了,煩躁的讓系統立刻給她轉述兩人的現場。
系統遣詞造句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跟降香說,那冒牌貨解開腰帶了,要扒連遂的喜袍了。
它怕它說了降香會先咆哮的把它送走,在降香不耐煩的威脅下,系統這才哆哆嗦嗦的說道。
「脫衣服了。」
「艹!(一種植物)」
「我忍不了!連遂這個王八蛋,脫了是吧?光醃了他還不行,我把他手也剁了!」
系統閉上嘴巴,努力裝死。
它很想替連遂解釋一句,是那冒牌貨動的手,但它怕被殃及,還是讓降香氣在頭上吧。
「陛下~」美人扒著男子的衣領,發現半天脫不下,她抬眸去看,見男子手揪著衣服,她不解的看了過去。
新帝笑著輕輕撥開她的手,說道:「朕自己來。」
「是。」美人心裡一松,連忙又嬌羞的垂下眸,她聽著男子脫去外袍,丟在了地上,又朝她的位置挪了半步。
屬於男子的龍涎香侵入鼻腔,美人勾起唇,伸出手臂要攬住男子的脖子,突然被對方大手擋住。
連遂眼眸暗沉的看著她,大掌輕輕碰了碰她的臉,「皇后不愧是安國第一美人,朕從未見過比這張臉還要傾國傾城的人了。」
美人嬌羞一低頭,男子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纖細的脖子,低聲道:「美人的脖子也如此惹人憐。」
冒牌貨心裡不安起來,又開始使用勾引手段,她的手附在男子的大掌上,時刻找機會挪開,「陛下討厭~」
連遂一笑,又誇獎了幾句,突然手上一緊,眼神帶著毒辣,「瞧美人這張臉,朕越看越喜歡,可是長在你臉上,朕就不得……掐死你。」
話落,他掐著冒牌貨的脖子將對方提在了半空中。
美人紅著眼眶,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呼吸困難的求饒,「陛下、陛下……臣妾做錯了什麼?」
她自認為偽裝易容都沒有破綻,新帝從剛進門到剛剛之前,所有的表現得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冒牌貨不相信已經暴露了身份,拿出最招男子憐惜的表情和語氣。
連遂冷笑一聲,道:「噁心!」
手掌緊緊收力,再不給女子喘息的機會,剎那間扭斷了一個嬌嫩美人的脖子。
隨後,連遂嫌棄的將人丟在地上,用身上乾淨的衣袍狠狠擦了擦雙手。
「死、死了……」降香都已經放棄掙扎了,忽然聽到系統目瞪口呆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眼神一亮,對連遂又有了信心,「什麼死了?」
「那個冒牌貨,剛剛連遂一手扭斷了她的脖子。」
系統到現在都沒有看透事情的發展,剛剛不還你儂我儂的調情,那冒牌貨怕是倒死都沒想通,連遂為什麼要殺她吧?
雖然系統也想不通,但替連遂鬆了一口氣,不必被降香剁手又當太監了。
降香聽到冒牌貨死了,心裡的火消散了些,她努力掙扎,寄希望連遂能發現她還在寢殿裡。
結果系統說連遂弄死冒牌貨後,連遂就嗖的消失在屋裡,氣得她又是牙痒痒,他若是搬救兵那就算了。
而降香不知道的是,連遂離開是為了找寢殿外的暗衛問罪,居然連皇后被調包都不知道,更是嚴厲審問了一遍整個宮的人。
連遂確定降香和他分開前還是她本人,將送皇后回宮的路上到他進入房間這段時間,皇后說了什麼做過什麼,事無巨細的盤問了一遍。
最後連遂確定降香就是在沐浴前被調包,當即派人封鎖皇宮,讓暗衛把冒牌貨的屍體清理了,他則親自進寢殿開始找降香。
「夫人?」
「夫人你在嗎?」連遂不敢想像若是降香一直被困在寢殿某一處,那她肯定是聽到了,方才他與冒牌貨之間的周旋。
那些話光聽不看畫面實在是太有歧義,降香生氣吃醋了有多難哄,他是知道的,連遂一心只有找到降香,趕緊道歉賠禮,不然今日這大婚不僅徹底失敗,媳婦也要跟他離心了。
降香聽見了但她還是不能回應,渾身跟具殭屍一樣,也就眼珠子能隨意動動。
連遂認為冒牌貨早已計劃狸貓換太子,不會把降香藏到人輕易找到的地方,肯定是有什麼他沒發現的暗室,在此之前,連遂只是隨意打開柜子看看,結果就和他以為不會出現的媳婦大眼瞪小眼。
降香瞧見他衣衫不整,眼底的小火焰蹭的竄的老高,「你個王八蛋!快給我鬆綁!」
連遂看不懂降香的意思,總歸是在罵他,連忙彎下腰將她從衣櫃裡抱了出來。
先摸摸臉,確認這個不是被冒充的臉,連遂又探了探降香的手腕,在她胸口、後頸大穴點了點。
降香喉嚨一痛,總算能發聲了,手指收攏成拳,直接給連遂肚子來一下,「狗皇帝受死吧!」
「唔。」連遂痛呼出聲,好看的眉此時緊緊皺著,「夫人好狠的心。」
「呸,誰是你夫人,你夫人不是剛跟你卿卿我我那位,我哪敢高攀。」降香氣在頭上故意嗆他。
連遂捂著肚子把他剛剛做的事解釋了一遍,重點解釋他毫不客氣的扭斷冒牌貨的脖子,還義憤填膺的說對方就算易容的十分像,氣質這一塊也比不上降香本尊。
好說歹說把降香哄好了,連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卸下防備,壓到降香的身上,低聲疲憊道:「夫人沒事便好。」
其實在發現那冒牌貨時,連遂心尖都在顫抖,他害怕降香是被殺人滅口了。
他不敢深想,同時後悔當初沒把那冒牌貨徹底解決,而是放了對方一條生路。
還好,還好無事,只是受到一點驚嚇。
「夫人放心,為夫向你保證,今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連遂一臉認真,說完揉了揉降香的頭,深深嗅了口專屬於她身上的香味。
斂下眸,無人看到連遂眼底的陰鬱,他知道今日這一出和那幾個兄弟脫不了關係。
原本想著大婚後一個個處理,誰料到他們如此作死,非要觸犯他的逆鱗。
如此,那些明來暗往的威脅,他便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