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幼稚

  顧一生和張成峰聊生意上的事情，張雅詩和楊芝曖兩個人顯得比較無聊，張雅詩輕聲道：「這位小姐，是否有興趣到偏廳坐一下？」

  楊芝曖穿著高跟鞋覺得有點累了，於是看了看顧一生，顧一生握住楊芝曖的手揉了揉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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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雅詩看見了顧一生的小動作，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顧一生的溫柔，那個從來冷冰冰嚴峻的顧一生竟然會溫柔？

  「嗯。」楊芝曖便跟著張雅詩離開。

  張雅詩帶著楊芝曖來到了一群年輕漂亮姑娘的地方，一群人在那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時不時的還爆笑起來。

  「姐妹們，我們來新人了，好好招待啊！」張雅詩拍了拍手。

  楊芝曖坐下來，立馬有人給她端了一杯香檳：「顧一生的女伴，幸會幸會。」

  「你好，你好。」楊芝曖乖巧的回應。

  張雅詩看著楊芝曖拙劣的交際反應，眼神里都是不屑：「請問您叫……」

  「哦，我叫楊芝曖。」

  「楊芝曖？」那些名媛面面相覷，許久一位名媛小心翼翼的問：「楊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是和顧家有生意來往嗎？」

  「哦，沒有。」

  「沒有？那你怎麼成為顧少的女伴啊？」

  「……」楊芝曖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些名媛又問東問西的，楊芝曖沒有直接回答，他們也問不出什麼來，不過也漸漸明白楊芝曖不是真的名媛，於是開始失去了興趣，儘管是顧一生帶出來的女伴，但是如果沒有明顯的利益關係，她們也懶得維持諂媚。

  楊芝曖肚子有點餓了，感覺穿著高跟鞋是一件非常消耗體能的事情，但是應付那些名媛更是累人。

  最後楊芝曖找了一個藉口來到了糕點的地方，拿了好幾個漂亮的小糕點，一口一個非常的好吃，一連吃了好幾個糕點，吃完又喝了好幾杯果汁。飽吃一頓後，楊芝曖看了看遠處的顧一生，還在和身邊的人聊著什麼，看樣子短時間應該不會結束，於是提了提裙子找了廁所最後一間隔間進去坐下來玩手機。

  楊芝曖正在玩消消樂，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廁所門被打開，楊芝曖就聽到一個女生道：「我看那個楊芝曖根本就是花架子，你幹嘛那麼在意啊？」

  「我也覺得，你看她問什麼都不懂，這在X市里也沒有姓楊的貴族啊！」

  「那她是怎麼成為顧少的女伴的？要知道顧少的女伴是少之又少，一般在他身邊的都是那個特助阿欽。」這個聲音是張雅詩的，楊芝曖總算是認出一個了。

  「哎呀，這還用說嗎？你別看她那一幅清純的樣子，這裡面不知道有多騷呢！這種女生我見多了，在外面嗲里嗲氣的，在床上那是要多騷有多騷。」楊芝曖覺得這聲音非常的難聽：「說不定用了什麼招數把顧少給上了唄。」

  「我看也是，像顧少這樣的人，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這楊芝曖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招了。」

  「我一定要成為顧少的女人。」張雅詩對著鏡子的自己自信的說。

  旁邊的人跟著附和說：「放心，顧少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等你成為了顧太太后，再收拾那個楊什麼暖的，讓她那麼趾高氣昂的。」

  「對，現在就先讓她得意一會兒，也再讓她千倍百倍的還回來，讓她後悔。」

  「……」

  楊芝曖把張雅詩在廁所裡面的話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消消樂都玩不下去了，她趾高氣昂了嗎？她嗲里嗲氣了嗎？哎……如果讓張雅詩成為顧太太的話，估計她以後的日子不好過，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

  楊芝曖在廁所裡面又呆了很久，確定不會引起懷疑後才出了廁所，楊芝曖正打算找顧一生說自己先回去，顧一生先找過來了：「怎麼回事？去哪裡了？找不到你的人，也不接聽電話？」

  楊芝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趕緊說：「哦，我手機靜音，沒聽到。」

  剛才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在廁所，所以玩消消樂的時候調靜音了，後面聽到張雅詩她們的話後，在廁所裡面發了好久的呆，根本就沒有注意顧一生給她打電話。

  「顧少，準備回去了嗎？」張雅詩又補妝出來發現顧一生和楊芝曖又在一起了，眼神一股凌厲一閃而過。

  顧一生不理會張雅詩，對著楊芝曖道：「我們回去吧！」

  楊芝曖點點頭，不能再呆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顧一生拉著楊芝曖直接離開宴會，到了門口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張成峰跑出來：「顧總，怎麼離開了，不多呆一會，招待不周啊！」

  顧一生先安排楊芝曖上車：「張總，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顧總，我女兒真的非常的欣賞你，特別是顧家的所有作品，這一次張家和顧家能合作，我希望您能給我們女兒一個機會。」張成峰意思說得非常的清楚。

  按道理來說，耗費最少的人力物力就能得到最好的期許，顧一生不反對讓張雅詩進入顧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但是他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操作。

  張成峰看見顧一生猶豫，趕緊道：「放心，這一次的布料絕對能滿足你的要求，並且我可以讓利1個點。」

  已經是非常好的條件了，顧總考慮了一下道：「顧家打算面對世界舉辦一次設計大賽，只要有所才華的話，那麼就能被顧家給招募進去。」

  「好好好……」張成峰得到滿意的答覆，點頭。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場面話說漂亮了，也就放顧一生走了。

  楊芝曖雖然在車上，但是顧一生和張成峰的談話聽得七七八八的，低頭想著顧家和張家合作是必然的，張雅詩進顧家設計部也是一定的，看來張雅詩是有資本成為顧太太的。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顧一生上車見楊芝曖都沒有反應。

  楊芝曖搖搖頭：「沒有。」

  頓了頓，楊芝曖問：「你剛才說要舉辦比賽？」

  「嗯，這幾年的學院都找不到比較好的設計師，我打算在社會上找，不想局限在學院裡的學生。」

  「那比賽的人員有什麼要求嗎？」

  「不限制任何要求。」

  「我也可以參加？」

  「你要有能力自然可以。」

  「可是我是學生耶。」

  「那又怎麼樣？一個設計師其實不需要太多的作品，一年主打一款爆款就可以了。甚至說後面幾年主打那個爆款都可以吃香喝辣一輩子呢！」顧一生說的是事實，但是這樣的一款爆款也是少之又少的，現在的時代都是快節奏的，更新疊代得非常的快，一款衣服能流行個幾年怕也是少之又少。

  ……

  兩個人回到嘉園已經很晚了，顧一生沒有繼續追究今天下午楊芝曖不聽話的事，直接放楊芝曖回房間睡覺。

  楊芝曖洗澡後躺床上，把床頭那份繪畫稿拿過來翻開一頁一頁的看，楊芝曖幾乎有空的時候就會隨便塗塗畫畫，半年下來也畫了不少設計稿，排除掉後面畫的顧一生畫像外，楊芝曖覺得自己可以給顧一生看看，讓他評價一下。

  楊芝曖的繪畫本是活頁的，可以隨意添加減少繪畫紙，楊芝曖把那幾張顧一生的畫像給拿出來，楊芝曖拿著那幾張畫像不知道放哪裡，心裡想著，以後要再買一本繪畫本，一本設計稿一本畫像。

  第二天是周末，楊芝曖睡了個懶覺，日上三竿才起來。一般情況下楊芝曖起來的時候顧一生都不在的，楊芝曖正睡眼朦朧的吃早餐的時候，顧一生全身是汗的從健身房出來，目不斜視的經過楊芝曖回到自己的房間。

  楊芝曖眨了眨眼，以為自己沒有睡醒看岔了，但是等到顧一生洗澡完一身清爽的坐在楊芝曖對面吃起早餐的時候，楊芝曖才確認眼前的顧一生是真的。

  「您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是星期六。」

  「以前星期六也沒有見到你在家裡過啊！」當然這句話楊芝曖可不敢說出口，心裡暗暗腹誹。

  楊芝曖突然想到昨天準備好的設計稿，興奮道：「那個，我有個東西給你看，你能幫我評價一下不？」

  顧一生沒有回答，一幅高傲的樣子，愛答不理的，顧著喝牛奶。

  沒有拒絕那就是答應嘍。

  楊芝曖回房間把設計稿拿手裡，來到餐廳鄭重的把那本子放顧一生的面前。

  顧一生看了繪畫本，封面是非常高級的棕色皮套，觸手的感覺是柔和溫軟的，可能是經常用邊角稍微有點起毛，沒有想到摳門的楊芝曖竟然會有這麼高級的繪畫本，雖然經常用但是保養得好不錯。

  「這個是我跟人家買的二手貨，因為邊角有點起毛了，人家不要了。」楊芝曖覺得設計稿是一個設計師最珍貴的東西，自然不能委屈了。有些東西楊芝曖也是在意形式感的，設計稿是她以後賴以生存的技能，所以自然要最好的皮套。有些時候雖然楊芝曖心裡鄙視那些名牌貴又不實用，但是有些東西真的是貴有貴的道理。這本繪畫本花了她所有的積蓄買下來的，自然非常的珍惜。

  顧一生打開繪畫本，一頁一頁的翻開來看，在最前面顧一生看得非常的快，基本上看一眼就過的那種，到了比較後面有時候會多看幾眼。

  楊芝曖在那邊緊張的看著顧一生，她既害怕顧一生批評，又怕顧一生不批評。

  顧一生看完後淡然的蓋上皮套，不動聲色的繼續吃早餐。

  楊芝曖等著顧一生評價等了很久，最後忍不住問：「你覺得怎麼樣？」

  顧一生比了一個剪刀手的姿勢。

  楊芝曖疑惑：「耶？很好？不會吧？」

  不是楊芝曖對顧一生有信心，而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平心而論，她的作品還沒有達到很好的地步吧。

  「兩個詞。」顧一生翻了個白眼道。

  「哪兩個？」

  「幼稚，單薄。」

  「……」

  果然沒好話，她還期待著什麼呢！

  楊芝曖把繪畫本收起來，回房間自己努力。

  顧一生也不在意，吃完早餐後，也進了書房，雖然沒去上班，但是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呢！

  楊芝曖在房間裡面畫來畫去，心裡煩躁加上疑惑，根本畫不出什麼來。她覺得顧一生說得不夠明白，幹嘛不多問問，叫他教教她啊！

  013 誰給你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