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以為你是誰

  由於還在寒假期間，所以楊芝曖的時間比較充裕，顧一生也不會限制她的行動，只是要求她規定時間回南街小區喝中藥就好，並且飲食全部由宋媽一人掌握，所以楊芝曖哪怕是在外面喝一杯奶茶都的報備，如果宋媽說不能喝，那就真的別喝。因為如果喝了被知道後，宋媽則會為了那杯奶茶產生的效應做一大堆的補救，比如中藥的劑量改變，比如拉著楊芝曖去健身房有效的運動，比如吃飯的菜色的控制等等。

  楊芝曖在這期間還接了幾個模特的單子，自從有了上次的經驗後，楊芝曖都走正規渠道，所能接到的單子少之又少，而且僧多肉少，楊芝曖根本賺不到什麼錢，其實沈安也有幫忙的，但是楊芝曖不願意接受。

  自從那天從派出所分開後，楊芝曖就把沈安的電話拉入黑名單，不想要再和沈安有任何的接觸，避免沈安家裡那個母老虎陳艷可又發難。但是架不住沈安一心想談的心，最終在一個晚上楊芝曖工作結束打算回南街的時候被沈安給逮到了。

  「小曖，我求求你了，我們談談好不好？」沈安一改往常溫潤如玉的形象，變得邋遢不堪並且眼神無光。

  楊芝曖無奈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關於陳艷可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我和她真的……」

  「沈安，好聚好散，沒有必要抓著我不放，你和陳艷可到底什麼關係其實我不關心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芝曖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關心嗎？也許吧！楊芝曖是一個有自我固執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她簽了那合約之後，儘管她和顧一生的關係不正常，但是她私心的認為自己應該要遠離所有的男性，避免誤會。

  沈安幾乎祈求的語氣：「談談吧！求求你了！」

  楊芝曖看見沈安這樣的祈求，心裡不禁嘆氣，那就談談吧！她不能讓沈安因為她就這樣墮落了。

  楊芝曖讓沈安找了一個會所，這家會所非會員不可進，避免再出現什麼陳艷可或者鶯鶯燕燕的人來指責她是小三。

  

  「談吧！你有什麼想問的？」楊芝曖背靠椅子語氣淡然。

  「為什麼那天晚上約我見面，人沒有見到卻發了個簡訊說分手呢？」

  楊芝曖實話實說：「其實那天晚上我過去老地方了，但是我在門口的時候發現了陳艷可，也就是你的未婚妻。」

  說得很明白了。

  「所以你不問問我就直接說分手？」

  楊芝曖嘆氣道：「你也不否認不是嗎？」

  「陳艷可她是我父母給我定下來的未婚妻，不是我自願的。」沈安著急解釋，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他有信心挽回這一段感情。

  楊芝曖搖搖頭：「但是她是你未婚妻對嗎？」

  沈安張了張嘴無法反駁，沒錯，就算是父母強加的，陳艷可依然是他的未婚妻。

  「對不起，小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沈安，我知道我突然說分手對你來說非常的殘忍，但是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應該振作起來。你說陳艷可是你爸媽強加給你的，那你更應該強大起來，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主宰自己的生活。」

  沈安羞愧的低下頭：「對不起，小曖。」

  「沒事了。」

  「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沈安握緊拳頭心裡暗暗的發誓，他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楊芝曖。

  楊芝曖點點頭：「只要你不這樣死纏爛打，我們還是朋友。」

  「好！」

  兩個人談話後分別離開，殊不知在外面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全程拍了下來。

  楊芝曖回到南街小區的時候，宋媽剛好把飯菜煮好，楊芝曖趕緊把包放下進餐廳吃飯，今天她一個人吃飯，顧一生沒有回來。

  經過幾天的相處，楊芝曖就第一天和顧一生一起吃過一次晚飯，其餘時間均很少見到顧一生，楊芝曖也樂得自在。

  在楊芝曖吃完晚飯後，顧一生竟然出奇的回家了，這讓楊芝曖有點意外：「呀，你回來了？」

  「不然你見到的是鬼嗎？白痴。」顧一生貌似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一不開心就開懟。

  楊芝曖心裡暗暗的打自己嘴巴，叫你嘴賤，叫你多話。

  顧一生脫掉外套，把領帶拉扯下來隨意放在沙發上，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飯？」楊芝曖本來想無視顧一生回自己房間的，但是看到大佬好像很疲憊的樣子，怎麼著關心一下吧？免得說自己涼薄。

  顧一生半抬起眼皮，有種睥睨天下的姿態：「過來給我按摩一下肩膀。」

  「哦！」楊芝曖乖巧的走過去揉肩，顧一生的肩膀非常的緊繃，一按摩就知道長期高強度的工作，導致肩膀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很難恢復過來的。

  「嗯，再用力一點，沒吃飯嗎？」顧一生一邊享受一邊毒舌。

  楊芝曖愣住，為啥她要幫他按摩？為啥他叫她按摩她就按摩？連一點掙扎都沒有？為啥？為啥？

  顧一生閉著眼睛，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停下來了，催促：「怎麼還停下來了？」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楊芝曖拿了一個蘋果回自己的房間。

  顧一生看著揚長而去的楊芝曖，面無表情的起身，長腿跨越幾步拉過楊芝曖，一推把楊芝曖鎖在了他與牆壁之間，聲音充滿危險道：「楊芝曖，你以為你是誰？」

  楊芝曖突然覺得害怕，眼睛看著顧一生，身體不由自主的抖：「我……」

  「是我最近的表現讓你產生覺得我很友好的錯覺嗎？嗯？」

  「我……沒有……」楊芝曖想掙扎，但是越掙扎顧一生抓得越緊。

  顧一生感覺達到震懾了，於是放開楊芝曖重新回到沙發，看著還愣在那裡的楊芝曖，語氣不善道：「現在可以過來給我按摩了嗎？」

  「可以！」楊芝曖趕緊放下蘋果，開始給顧一生按摩。

  這一晚上顧一生折騰了楊芝曖很久才放她回房間，楊芝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睛開始流淚，無聲的哭泣最傷心。楊芝曖捲縮起來，眼睛閉起來不想流淚，但是控制不住的流。

  楊芝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今天晚上的事情，顧一生說的沒錯，她最近幾天確實恃寵而驕了，她和顧一生的關係終究不正常，這幾天顧一生雖然毒舌，但是對她還是不錯了，確實讓楊芝曖有了錯覺。看來真是異想天開啊，顧一生是天上的人兒，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她不過就是一個工具而已，生孩子的工具。

  楊芝曖起身坐起來，拿起鉛筆開始學習設計，她的床頭放著一本繪畫本，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在裡面塗塗畫畫，不一定都是設計服裝，有時候也畫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比如花花草草，最近她多了一個素描的素材，那就是顧一生。

  楊芝曖打開繪畫本里的最後幾頁，都是顧一生，側臉的顧一生，流光奕奕的顧一生，笑容滿面的顧一生……今天晚上多了個，憤怒的顧一生。

  楊芝曖把顧一生畫得特別的丑，一邊畫一邊毀顧一生的容：「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你這個壞蛋，資本家……」

  發泄後的楊芝曖心情變好很多，然後開始正兒八經的設計服裝，一般有靈感了會畫幾筆，畫著畫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後面幾天的時間，顧一生好像心情都不怎麼好，變著法欺負楊芝曖，今天讓楊芝曖捶背，明天讓楊芝曖按摩腿，後天讓楊芝曖唱歌，楊芝曖不敢反抗，她感覺自己像一個另類的女僕，滿足主人各種各樣的變態需求，還敢怒不敢言。

  有一天晚上顧一生回來的時候楊芝曖正在泡澡，顧一生打開浴室的房間，眼睛直視楊芝曖：「泡澡完了嗎？」

  「啊……」楊芝曖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顧一生大聲尖叫。

  顧一生看著慌張的楊芝曖突然來了興致：「又不是沒見過，還全身摸過呢！」

  楊芝曖慌忙的拉過旁邊的浴巾擋住身前風光，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

  「我……我……」顧一生惡趣味學舌。

  「你出去。」

  「我不。」

  楊芝曖簡直要崩潰，顧一生不出去的話，她很難起身只能一直呆在浴缸里。楊芝曖看了看浴缸的水，好在上面有泡沫遮擋一下。楊芝曖迫使自己鎮定下來：「顧少爺，您能先出去一下嗎？我穿了衣服立馬出去服侍您，行嗎？」

  「我不！」顧一生就喜歡看著楊芝曖這樣羞愧的表情。因為水溫的緣故，把楊芝曖蒸得整個臉紅撲撲的，好像撥了殼的熟雞蛋白嫩嫩光滑，眼睛顧盼生輝的看著他讓他有了某種衝動。

  楊芝曖閉眼：「顧一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顧一生沒有出去反倒是走到浴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楊芝曖，這個角度是完全沒有遮擋了，楊芝曖的努力的讓浴巾遮住該遮的地方。

  顧一生微微彎腰對著楊芝曖道：「害羞什麼？這不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嗎？」

  「我還沒有準備好。」楊芝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顧一生試著在楊芝曖的耳邊呼了一口氣，楊芝曖的身體立馬僵硬起來，整個人感覺快熟透了。

  「別……」楊芝曖輕聲拒絕。

  顧一生又呼了一口氣輕聲道：「別幹嘛？嗯？」

  「不，不要，不……」楊芝曖想躲避但是浴缸就那麼大，根本沒有地方躲避。

  顧一生看了楊芝曖的反應笑了笑：「逗你玩的！」

  說完離開浴室，留下一臉茫然的楊芝曖。

  雖然是逗楊芝曖玩，但是顧一生也在浴室裡面呆了一個小時才出來，當天晚上也就沒有找楊芝曖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