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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年時間,她也沒捂熱周霖那顆石頭做的心

2024-04-27 00:50:40 作者: 紅寶

  車子重新啟動,許甜的聲音飛揚在風裡,「行,難得你想通了,放心,姐姐一定給你找咱渝城最棒的律師給你擬離婚協議,再給你找八個腹肌小哥哥,讓你樂不思蜀。」

  程知微讓許甜把自己送回了璀璨天城。

  璀璨天城的別墅是程知微和周霖的婚房,三年前兩人結婚,程知微便一直住在這裡,而周霖多數時候都是不回來的。

  別墅的設計裝修,買回來的家具都是程知微精心挑選的。

  曾經,她也幻想過自己和周霖在這裡過一輩子,只可惜,心想事成到嫁給他為妻,三年的時間,她也沒捂熱周霖那顆石頭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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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想著過去的種種,她一邊開門。

  門打開,絕不陌生的嬌俏聲音傳來,「霖哥,吹風機在哪裡,我找不到。」

  程知微身體僵硬,握在門把上的手指節慘白,她緩緩走進去,抬頭看向二樓。

  嬌小玲瓏的女人渾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白皙的肩膀和筆直修長的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里。

  看到程知微,白珠珠臉上沒有浮現出半分的驚慌和尷尬,甚至是故意裝出純真無知的模樣。

  「知微姐姐,你回來啦。」

  沙發上站起來的男人身形挺拔,冷峻的容顏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隨著白珠珠的話,深邃冷冽的目光看向程知微。

  觸及到她額頭上的紗布,目光微微一頓,眉頭皺起,長腿邁開走了過來。

  視線被陰影擋住,程知微垂下目光,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倒是心疼她的小情人,她不過是看了一眼,他就忙不迭的過來擋住她的視線。

  「頭上怎麼回事?」冷冽的聲音沒有絲毫作為丈夫的溫情。

  程知微想起自己在知道白珠珠存在的時候,曾經開車去看過她,那時候,周霖剛好和白珠珠在一起,他對她說話時候的寵溺語氣,眼底的柔情,是程知微這個法律上合法的妻子從未得到過的。

  是啊,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卻只能像個偷窺狂一樣,遠遠的跟蹤他們。

  真是可笑。

  「說話。」沒等到程知微說話,周霖的語氣不耐煩起來。

  她抬眸看向周霖,觸及到他陰沉的目光,不甘一寸寸的從心底爬了出來,她抿著毫無血色的唇瓣,問他:「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她知道他在哪裡,可心底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周霖顯然不喜歡別人反問他,臉色很差,「我在哪裡,不關你的事。」

  如此冷漠的回答,程知微的心揪成一團,質問的話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我昨天……」

  「知微姐姐。」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白珠珠一隻手捂著胸口岌岌可危的浴巾,一隻手去拉周霖,笑容甜蜜,「昨天晚上,霖哥在陪我過生日呢。」

  程知微勾起諷刺的笑容,是啊,過生日,過完生日又去滾床單了吧,才會一晚上都不回電話。

  算了。

  程知微渾身的力氣都抽光了一樣,疲憊不堪。

  既然已經決定離婚,又何必執著於那樣一個答案呢。

  她抬腳就準備走。

  手腕卻被周霖拉住,周霖眉頭打了死結一樣,「程知微,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

  畢竟兩人當初是因為上了床才結的婚,在周霖的意識里,他們上床,是程知微的設計,就算是這三年裡程知微本本分分的做著他的妻子,也改變不了她骨子裡的惡毒。

  她如今這副悽慘的模樣,在周霖的潛意識裡,不過是新想出來的騙他的招數而已。

  不過這次知道做戲做全套了,額頭上還假模假樣的貼了一塊紗布。

  想到自己剛剛一瞬間的擔心,周霖目光瞬間陰鷙下來,他抬手就想扯下那塊紗布,戳穿程知微的謊言。

  程知微下意識的躲閃,卻沒注意到旁邊的柜子,手肘碰到柜子傷口立刻一陣疼痛,她手一揚,不小心把手邊的青花瓷瓶碰倒,花瓶掉到地上發出「砰」的聲音,成了碎片。

  「啊。」白珠珠驚的叫了一聲,往周霖背後躲去,「知微姐姐,這可是霖哥剛買回來的青花瓷呢。」

  程知微臉色白了一白。

  她這樣的行為,周霖更確定程知微是故意貼了一塊紗布來裝病的,畢竟比這噁心的事情她都做過。

  他對程知微的嫌惡更深了,也動了怒氣,程知微真以為他是她可以一次次愚弄的對象嗎?

  怒氣驅使之下,他摁住程知微的肩膀,抓住那塊礙眼的紗布就扯了下來。

  程知微額頭上的傷是最嚴重的,醫生說了很可能留疤,傷口滲出的血水和藥本就黏在紗布上,周霖這樣一扯,程知微瞬間有種頭皮都被扯下來的劇痛感。

  她「啊」的慘叫一聲,眼淚就流了下來。

  周霖沒想到程知微是真的受傷了,也是一愣,手裡的紗布忽然就燙手的很。

  「啊,知微姐姐頭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口。」白珠珠捂著嘴,驚恐的叫起來,「不會毀容吧。」

  周霖眯了眯眼眸,出口的話冰冷且傷人,「程知微,你真是長進了啊,現在演戲都會用苦肉計了。」

  女人最寶貝自己的臉,程知微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臉傷成這樣。

  三年前的一切在記憶里翻滾,周霖覺得噁心。

  而程知微傷口的疼遠不比心裡被周霖插刀子,她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周霖眉峰處都是冷漠和不耐煩。

  程知微腳步頓了下,低眉嘲弄的勾起嘴角,看看,他和醫院裡那個死了老婆的男人的嘴臉真是分毫不差。

  一邊想著她已經走到了門邊,走到門口的剎那,臉上的血色盡失。

  乾淨整齊的房間裡,此時一片狼籍,床上藍色的被子隨意的掀開著,床尾是女人白色的裙子和粉色的內衣,床腳的木地板上丟著同顏色的內褲。

  曖昧又輕佻。

  梳妝檯上的護膚品被弄得亂七八糟,房間裡瀰漫著她最愛的茉莉香,那是她最喜歡的沐浴露的味道。

  程知微身體晃了晃,指甲掐進了手心,她這個妻子還沒死呢,周霖就帶著白珠珠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說不定還在這張床上滾過。

  噁心。

  噁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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