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壽

  禁軍們瞪大雙眼，瞳孔散發著恐懼。

  紛紛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聖女，我們無意冒犯，這一切都是蕭辰的命令，與我們無關。」

  「可是，你們知道得太多了。」

  話音一落，在場的五位禁軍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雙瑤頭疼地捂住腦門，盯著地上的屍體，殺的時候乾淨利索，可處理起來麻煩很多，老虎察覺到雙瑤的糾結，蹭了蹭她的小腿。

  她低著頭，眼神一亮：「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伸手摸了摸老虎的腦袋。

  「吼吼。」

  傍晚時分，岳晴臉上掛著笑容走進王府，卻看到不該出現的人立於涼亭。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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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摔坐在地上，瞳孔縮小，一點點地往後挪，嘴上還不忘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雙瑤回過身子，緩緩地朝她走去：「晴夫人，這是怎麼了？」

  這時，岳晴發現走來的雙瑤腳踩影子，怔了怔，大吼：「滾開！」迅速爬起，準備離開。

  「沒想到我能回來吧？」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岳晴的腳步頓了頓，快步消失在雙瑤的眼裡。

  岳晴一回到房間，轉身關上門，背靠房門，大口大口地喘氣，隨後不知道想起什麼，面露猙獰，低聲辱罵一句：「廢物！」

  次日，岳晴得知蕭辰屍體被找到一事後，愣住半天，渾身發冷，嘴唇顫抖著望向雙瑤，手指緩緩抬起，驚恐地說道：「是你，是你殺死了蕭辰。」

  「晴夫人，你在胡說什麼？」雙瑤眼中划過一抹警告，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向著岳晴逼近。

  岳晴慌亂地往後退，腳步踉蹌，一不察覺，摔倒在地，狼狽地爬向門口。

  「晴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洛側妃站在門口，背靠光芒。

  岳晴抬頭，快速地狗爬式地爬了幾下，抱住洛側妃的大腿：「是她，是她殺死了蕭辰，我們趕緊去報官。」

  「你們這是做什麼？」

  數日未歸的君離夜忽然出現， 帶著一身的寒意，眉梢的冰渣都未能消去。

  「王爺，王爺你終於回來了。是她，這個毒女將蕭辰殺了，你來了才短短時間，就發生這麼多奇怪之事，跟她定有什麼關聯。」

  岳晴喜出望外，連忙爬起，手不忘撫了撫髮髻，躲在君離夜的身後。

  君離夜緊緊地盯著雙瑤，她的眼神未曾閃躲，不見一絲心虛。

  心裡疑惑一掠而過，他總覺得她的雙眼極為熟悉，卻想不起是在哪見過。

  「雙瑤？」

  此等熟悉的場面，令雙瑤的恍惚一下，半晌，回過神，眸子嘲諷加重，漫不經心地問道：「王爺，找到我要的東西了？」

  「找到了。」

  一旁的洛側妃低著頭，將自己的身子藏在暗處，低垂的眸子閃過一絲嫉妒。

  岳晴心中湧起不安，拉著君離夜的衣擺，手指被凍得通紅卻不自知：「這個妖女會妖術，小心不要被她迷惑了，我們趕緊回報大理寺，讓人趕緊抓走。」

  「別胡鬧。」君離夜低聲怒吼，眼神充斥著不耐。

  一驚，岳晴鬆開手，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

  雙瑤盯著手中的雪地曇花，輕笑幾下，眸中不帶任何情緒。

  「什麼時候開始？」

  君離夜急切地盯著雙瑤，他一開始以為雙瑤在騙自己，卻不料無意摔落懸崖，正好在懸崖壁上看到，那一刻，內心絕望的君離夜重新綻放希望之花。

  「還不著急，這不過是其中一道藥材，將它保存好。」這雪地曇花葯效不錯，先存放著，指不定日後還需要這個藉口。

  君離夜小心翼翼地捧著花，放回玉盒：「那什麼時候，會有第二種藥材？」

  他討好的姿態，令雙瑤冷嘲熱諷一番：「聽說，你以前很寵愛岳晴，對前王妃漠不關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你態度轉變如此之快？」

  君離夜一怔，手指捏緊：「與你無關。」

  「不想知道第二味藥了？」雙瑤輕輕的一句話，落在他的耳邊，君離夜的離去的腳步頓了頓，咬了咬牙齒，深深吸了一口氣。

  「在哪？」

  「後日，皇后大壽，我要以王妃的身份與你一同出席。」雙瑤伸出手指放在唇邊：「此事結束後，我告訴你第二味藥在何處。」

  轉過身子來的君離夜，緊咬後槽，額頭青筋暴起：「好。」良久才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

  盯著君離夜的背影，雙瑤想起昨日夜裡預見的場景，譏笑嘲諷一聲。

  座無虛席，言笑晏晏。

  皇帝身穿明黃色的龍袍，帶著一身正紅色宮服，濃妝艷抹卻難掩蒼老的皇后緩緩走來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尖銳的鴨子嗓音響起，眾人紛紛匍匐在地。

  雙瑤冷哼一聲，接著寬大的裙裾，躲在地上，低著頭，餘光卻掃視了一眼君離夜。

  正好對上了他的雙眼，雙瑤不甚在意地轉移視線。

  「眾卿家請起，今日是皇后的華誕，無需多禮。」皇帝的笑眯眯地抬了抬手。

  皇后娘娘露出了慈仁的笑容：「雙聲笑語，載歌載舞，眾人同歡。」

  「皇上，皇后娘娘不如與我們一同喝一杯，慶祝一番？」

  太子殿下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君離夜，嘴角微微上揚，走出安桌，對著高位上的皇帝和皇后跪在跟前提議說道。

  「允。」

  眾人一同舉杯，君離夜卻聽到身旁的雙眼冷笑一下，帶著無盡的嘲諷。

  他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低頭掩蓋嘴角輕啟：「你別亂來。」

  「擔心什麼！我死了不是你一直期待的？」

  雙瑤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向著君離夜抬了抬空杯，撇了一眼，右側有些緊張的太子，扯了扯嘴角。

  君離夜轉動著酒杯，久久未飲。

  皇帝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麼，下一刻皇后的手搭在皇上的手背上：「皇上這麼多年，都不曾牽過臣妾的手，不如今日就滿足一下臣妾這個願望，可好？」

  皇帝轉頭，對上皇后的眼神，勉強地笑了笑：「當然可以。」

  好一副帝後恩愛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