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診治

  這下孫穎頤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趕忙羞愧的低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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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趙墨晗一直在一旁聽著，也忍不住插嘴道：「二哥你可別如此誇她才是，說回來她也不過只是個學徒罷了，哪裡有那麼神乎其神。回頭倒是要把她捧到天上去了。」

  孫穎頤禁不住瞪了他一眼。雖說外人誇她她有些慚愧，可趙墨晗這麼拆她的台也是有些過分。

  三人相談甚歡，對孫穎頤的加入也是絲毫不覺得尷尬，仿佛都是多年相識的好友。

  「二皇子，找了這麼長時間，可算找著您了。」宮人提著燈進來，焦急催促道：「皇上正傳您過去談話，已經有一段時候了。」

  「知道了，你頭前帶路，我這就去。」趙墨晗應付了一句，轉身對趙墨晗說道：「我先走一步，明日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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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穎頤沒預料到趙墨晗會如此，身形一頓，心裡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轉過了略微有些僵硬的身子問道：「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趙墨晗察覺到了孫穎頤似乎有些異樣，不過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他指向旁邊的座位，又讓孫穎頤坐了回去。

  「你記不記得之前你總是問我，為什麼要把你留下來，還百般的栽培你？」

  「記得。」孫穎頤點了點頭，不知道趙墨晗是吃錯了什麼藥，突然提起這件事來。

  放在從前的話，這件事哪怕是她提出來，趙墨晗都是能躲就躲，從來都不回應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在暗中觀察了你多長時間？」趙墨晗接著問道。

  孫穎頤眼睛微微向上瞥去，一副在認真思索的樣子：「左不過是聽到皇上要追捕我的時候。」她還是這麼堅定的認為。

  但趙墨晗卻搖頭否認了這一點：「在這之前，你第一次從獄中逃脫的時候，我便已經注意到了你，並一直觀察著你的潛力是否足夠為我所用。」

  對於趙墨晗的直接，孫穎頤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不過更讓她匪夷所思的是趙墨晗居然注意的是她。

  「為何偏偏是我？若在孫家的孩子裡挑，幾個人中只有我什麼都不會，只是個不出閨門的女兒家罷了。」孫穎頤疑惑的問道，「雖然當年逃出來的只有我和哥哥，可哥哥卻是修元五級，按理說他比我要更符合你的要求。」

  看孫穎頤的樣子，趙墨晗倒也佩服她這在某些方面之上的天真，當真是讓他覺得單純得很。

  「正因為你是女子，才在做許多事上比男子方便許多。」趙墨晗下巴一抬，「像你這樣女扮男裝，也不會被人所察覺，一個人能以兩種身份行走在這世間，能做的事也就翻了一倍。」

  孫穎頤覺得這個理由還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就因為這樣？」

  「也不全是，畢竟你男裝的樣子，是我在你逃脫許久之後才發現的。更重要的是你聰明，雖然沒有底子，可天資聰穎。若是把你們孫家那幾個孩子放在一起，你是最好塑造的那一個。就像你現在小有所成，便是最好的例子。」

  「後來你女扮男裝時候，不管是隨機應變得能力，亦或是人情交際的能力，我都一一的觀察過。你不負我望，故而我自然也不能讓你白白枉死。」

  聽罷趙墨晗的話，孫穎頤睜大眼睛疑惑得問道：「難不成嫣妃娘娘是你當時叫過去的？」

  「不全是，我只是動了點手腳，讓你們落網的消息傳遍了宮中罷了。至於嫣妃會去，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趙墨晗否定了孫穎頤的猜測，「不過若是嫣妃不出手的話，我也會在之後把你救出去。說回來還是多虧了她，不然我倒要麻煩不少。」

  趙墨晗話說的不假，也都於情於理，只不過孫穎頤卻還是不甚理解：「這便是你送我去醫風院的緣故？你不怕我最後什麼都沒有學成，無法幫你的忙嗎？」

  而對此，趙墨晗便顯得頗為自信：「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出錯，你絕對是我需要的那個人。更何況，即便你學不會，我也會用特殊的方法讓你學會。」

  說這話的時候，趙墨晗整個人讓孫穎頤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不免得縮了縮脖子，開始在心裡胡思亂想了起來。

  見到孫穎頤此時的樣子，原本還一臉嚴肅的趙墨晗沒忍住笑了出來。

  「逗你的，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讓你去學。不過若是你學不會，可能倒真會有一些危險便是了。」

  孫穎頤雖然對於趙墨晗總用一些危言聳聽的嚇唬她的事情有些不滿，可對於他的後半句話，孫穎頤卻是深信不疑。

  以趙墨晗的性格，若是對他沒用之人，他也肯定會用一些手段讓對方離開。無論會不會傷害到孫穎頤，但孫穎頤一定不再會有這個保護傘的庇護。

  「那你送我去又究竟是為了讓我為你做什麼事？」

  這已經是孫穎頤不知第幾次問趙墨晗這個問題，只不過這一次，趙墨晗卻沒有再次選擇迴避。

  「我想要你幫我調查一件事，關於我母妃當年的死。」

  「你母妃？」

  「正是。我母妃是當年頗受榮寵的柔妃。」

  對於宮中之事，從前孫穎頤也聽大哥孫武英提起過不少。所以這些在宮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孫穎頤也一直都有所耳聞。

  柔妃當年也算得上是一位美人，雖不及現在的喬玉，可也是個顧盼生姿的女子。而當年的後宮也不像現在這樣被喬玉一人獨大，當時能夠稱得上驚為天人的人不在少數，幾位后妃平分秋色，各據一隅。

  只不過在一次事故之中，不少后妃慘死，只有喬玉一人倖存了下來，只可惜在那之後，她的身子便有些羸弱了。

  而慘死的后妃之中，便有柔妃一個。

  「柔妃娘娘的事我聽說過，似乎是當年宮中的一場大案，不過最後的結果出來，說的卻是眾人服毒而死，這件事也草草了事，不再被人所提起了。」孫穎頤不明白為何趙墨晗在此時重提舊事，「屍檢的結果上似乎也說是毒發身亡？」

  趙墨晗沒有否認孫穎頤所說的話，但又補充道：「你是宮外之人，不知道這些事情很正常。當年我雖然不過幾歲，但也知道一些事，我母妃以及其他嬪妃之死絕非是那麼簡單。」

  「此話怎講？」

  「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滿是疑點。中毒一個還好說，為何那麼多嬪妃都毒發身亡，還都是當時頗受寵愛之人？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認認真真的查過，似乎從她們離世的那一刻，便被定好了一個服毒自盡的結論。」

  聽罷了趙墨晗心中的疑問，孫穎頤也覺得頗為震撼。若這件事當真是人為，孫穎頤想恐怕這幕後之人的勢力要大到難以想像，否則又為何連皇上都要將這件事隱瞞下去，以自盡為藉口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