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王比你清楚
2024-09-21 01:59:21
作者: 非砂
王姨娘自然知道三天的時間不可能懷孕……
可她的本意不是如此,正尷尬著卻見顧茜草站在王姨娘的身後,一副害怕的小模樣似乎呢喃一般:「出嫁前姐姐似乎有一夜不在家,難不成……」
她的聲音不算太大,可這屋子也不大,她的話好死不死的就正好傳入眾人的耳中,顧貫仲當下就變了臉色,本想發作卻就聽見左懷瑾怒吼了一聲:「大膽!」
眾人嘩啦啦的跪了下來,顧畫禕心中卻冷笑不已,當初她不在家的那一夜,沒有什麼比眼前這個男人更清楚的了!
隨後便聽見左懷瑾怒道:「顧大人,可真是好教養啊!」
顧貫仲心中一驚,甚至還以為他這是生氣顧畫禕,連忙解釋道:「回稟王爺,畫禕這丫頭,的確是老臣疏忽了,不曾想她……竟……竟然這麼不檢點,還請王爺恕罪!」
此話一出,不止是左懷瑾就連躺在床榻上的顧畫禕都震驚了,這……這真是他爹?
憑藉顧茜草一句沒憑沒據的話就這樣定了她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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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檢點?
呵呵!
顧畫禕蒼白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顧貫仲正好看見,當下心中一震,那一瞬間,他甚至看到了某個人的身影。
不……不可能,她不是她!
然而,左懷瑾更是氣憤不已,立刻怒道:「放肆,顧大人,你怕是會錯本王的意思了!」
「王……王爺?」
「王妃是否清白之身,本王比你清楚!」左懷瑾冷冷的開口,哪怕是不熟悉的人也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一刻,顧貫仲就有些懵了,抬頭看著左懷瑾卻根本看不出什麼,只能跪著求饒。
「還請王爺恕罪,還請王爺恕罪!」
顧畫禕看著一直求饒的顧貫仲,只覺得可笑至極,冷笑一聲卻不想在此處呆著了,伸手握住了左懷瑾的手。
「王爺,我們走吧!」她的聲音沙啞,甚至有些許的哽咽。
聽在左懷瑾的耳中,心中不由一痛,他一向都知她在家中不受寵,可卻不曾想過竟不受寵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過去那麼多年,她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今聽到她要離開,左懷瑾的聲音也不由的軟了軟,反手握緊了她的手,溫柔道:「好,我帶你回家!」
顧畫禕撐著虛弱的身子站了起來,看著跪在腳邊的顧貫仲冷冷一笑,不再理會,雙手握著左懷瑾坐著輪椅的把手,輕輕的推著。
不過就在出去的那一瞬間,左懷瑾淡淡的開口:「顧大人,若是再讓本王知曉顧家眾人對本王的王妃不敬,後果自負!」
直到兩人已經離開了府門,房間中的眾人才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只不過在站起身來的那一瞬間,顧貫仲反手朝著王姨娘的臉上就摔了一個巴掌。
王姨娘當下捂著自己的臉,淚眼朦朧的看著顧貫仲:「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顧貫仲冷冷哼了一聲:「你給我禁足一個月!」
「老爺!」
「爹!」
顧貫仲這才看向顧茜草,若不是剛剛她嘀咕的那一聲,他也不會會錯意,此刻自然對他這個向來寵愛的女兒沒有好臉色:「還有你,跟你娘一起禁足!」
「老爺!」
王姨娘大喊了一聲,禁足她也就算了,禁足她女兒憑什麼?
不過她的喊聲顧貫仲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甩袖就離開了,就在她想要追上去的時候,顧茜草拉著她的袖子衝著她搖搖頭。
「娘,爹心中不快自然是要發泄出來的,不過禁足罷了!」
「茜草,可是下個月宮中有宴會,你爹本來答應了我,會帶著你一同去的,可現在?」
「娘!」
顧茜草何嘗不知下個月宮中中秋夜宴,朝中大臣攜帶妻女可一同前往,以前她不曾去過那是因為上頭還有顧畫禕這個嫡女,自然輪不到她這個庶女。
如今顧畫禕已經出嫁了,她這個庶女也是家中的庶長女,自然也資格前去了,而且去了之後也是露個面,如若能讓陛下得眼,更是好事。
可現在她也明白,對付顧貫仲一向不能硬著來……
王姨娘瞧著顧茜草這副樣子,心中更是委屈不已,想當初她就處處比那個女人矮一截,現在茜草也比那個女人的女兒矮一截!
該死的女人,死了也要生個畜生來膈應人!
此時此刻,王姨娘將對顧畫禕親娘的恨意全部轉移到她身上,不過她並不知。
因為,此時她與左懷瑾一同坐在馬車裡,馬車搖搖晃晃的,顛的她難受的很,時不時的乾嘔,可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左懷瑾,見她如此不舒服,左懷瑾也有些擔憂:「很難受?」
「嗯!」
「可知曉原因?」
左懷瑾自然清楚醫不自醫的道理,可自己身體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必她應該很清楚,所以才有這一問。
顧畫禕有些苦笑的回答:「沒什麼,不過沒休息好罷了,再者之前摘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聞到了夜來香的味道,所以才頭暈目眩,噁心不已。」
「夜來香?」左懷瑾雖說不懂毒,可這些年也聽過不少自然知道這東西,「顧府怎麼會有這種毒物?」
問起這話,顧畫禕卻扯出一抹嘲諷:「何止夜來香,那花園裡頭還有很多很多的毒花毒草,一個不小心自然就中招!」
「堂堂醫學世家的花園竟然養這些毒物?」
「匪夷所思吧,說實話我也很納悶!」顧畫禕冷笑一聲。
左懷瑾自然也聽到了她聲音中的不屑,無聲的嘆息,突然想起她之前倒下的時候似乎要跟自己說些什麼便直接開口問道。
「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剛問出口,顧畫禕胃裡一陣絞痛,緊接著一股噁心湧上心頭,又立刻彎下腰乾嘔起來,一陣忙活,馬車也已經抵達了王府門口。
一下馬車,她整個人早已虛弱的不成樣子,整個人搖搖晃晃,腳下也是虛的可以,本想與他說一句話的,可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直直的倒了下去,隱約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喊她——阿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