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傀儡王國（中二）

  44.終結時刻

  清風吹過，莫橋走到大門前，喬織寒收起翅膀，她隱約聽見裡面有人在哭喊，「進去瞧瞧，我聽見有人在哭，人偶是沒有情緒的。」

  「那我們怎麼進去？」話剛落音，莫橋掄起鬼淵砸向大門，「嘭——」直接省略開門的這一步驟，也免去許多麻煩事，他們看到中央祭祀台很熱鬧，十字架綁著的是活人，事不宜遲，喬織寒展翅飛過去。

  「是張九九和你的弟弟！」

  莫橋挑眉，鬼淵脫手，人偶斷了細線，失去行動力，鬼淵直飛向十字架，「唰——」莫橋跑過去接住張九九和莫勤，一個人也抱不動兩個孩子，更何況是女子。

  「嘶，真痛，你們有事嗎？」人偶朝他們走來，莫橋設下防禦罩，不斷地擴大，為了使人偶們不靠近。

  莫勤紅著眼睛，拉扯莫橋的衣服，聲音沙啞，對她說，「姐姐，張九九他沉睡醒不來了，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你先照顧他，我首先得解決那群人偶才能讓你們的安全得到保證。」莫橋執起鬼淵，在他們後面已經沒有人偶，現在看來只能對付眼前的了。

  「莫橋你站在後面，使用鬼力你還不熟練。」喬織寒展翅盤旋在空中，忽然下起了紅色雨水，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喬織寒大喊她的名字「莫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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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織寒現在急需她的力量，莫橋緊握鬼淵，鬼氣纏繞全身，她流了幾滴汗，她咬牙隱忍，「該終結這一切了。」

  莫勤抱著張九九，看著他熟睡的臉龐，他緊抓他的衣服，內心早已下定決心，「如果你能甦醒，我願將自己的性命，託付於你。」

  莫橋轉頭，震驚看著莫勤，前世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之中，前世弟弟甘願拿心臟作為藥引給他最愛的人，今生他與張九九相識沒多久，就能夠將性命獻上。

  他到底在想什麼？！

  「莫勤！」莫橋不知道他的名字有沒有改變，她想要阻止他的行為，可是這裡還有人偶，她難以做出抉擇，只見莫勤對自己一笑，「值得這麼做嗎？」

  值得吧。

  莫橋愣神，莫勤沒有說話，就能夠得知他心裡在想什麼，「莫橋快阻止你弟弟，如果締約成功，那麼他此生都不離開張九九，張九九死，他死，就算不喜歡張九九，但要是背叛，也難逃一死！」喬織寒嘶聲烈吼喊道。

  她回過神，跑向莫勤，他仰天大笑，眼淚流下，「吾名莫勤，以血為證，永不分離吾主張九，永不背叛吾主張九。」

  「不要！」他們所在的地方出現日月星陣，散發著金光，莫橋停住腳步，看著莫勤深吻張九九，哭出了聲，「明明……我們能夠換一種方式救他。」

  「不，不會有另一種。」

  莫勤明顯知道內情，可他不願說出來，是為了張九九嗎？張九九身上還會有什麼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嗎？

  張九九逐漸清醒，他看著莫橋和莫勤站在自己面前，他起身抱住莫橋，把臉埋進她懷裡，莫勤撓臉，是他救的，為何要跑去抱其他人？

  「姐姐，我好害怕。」

  「沒事了，我在這呢。」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張九九告訴自己實情，莫橋沒辦法把他交給莫勤照顧，而自己去幫喬織寒的忙，他快要支撐不住了。

  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人偶消滅完畢，喬織寒擦拭臉上的汗水，他多多少少也受了點傷，但不妨礙接下來的路程，「前面有座宮殿，我們進到那去，就能夠解決事情了。」

  張九九問他昏迷這段時間發了生麼，喬織寒說了些在他耳邊，成功把毫不知情的張九九糊弄過去，莫勤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

  莫橋帶著張九九走在前面，喬織寒攬著莫勤的肩膀，小聲問他，「臭小子，你在隱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出來，我們替你解決，別藏在心裡，會悶死的。」

  「我不能說，說了你們會孤立張九九的！」莫勤意識到他可能接下來會說出不該說的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向喬織寒搖搖頭。

  喬織寒嫌棄瞥了他一眼，對他說，「你還不信我織寒哥嗎？悄悄告訴我就好了，要不然張九九出了意外，你能顧得了他嗎？還不得由我這個做哥哥的照顧？」

  「好，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說了你就不是個男人！」喬織寒對天發誓後，莫勤才肯告訴他，「張九九是人偶師，就是那種能夠雕刻人偶，操控人偶的人，我本來不相信的，但想起房間裡放有許多人偶，我才相信的。」

  喬織寒眨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知道了，沒事就好，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乖乖地在人間仙境待一會吧！」喬織寒把莫勤扔進自己的生靈空間，無論他怎麼呼喊，喬織寒在事情沒解決之前不會讓不相關的人出來。

  「莫勤呢？」莫橋出聲問喬織寒。

  「在我的生靈空間裡，莫橋，你相信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莫橋摸不著頭腦，她茫然地點了下頭，「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那請你進我生靈空間一趟，我會解決這件事，相信我。」莫橋正想問為什麼，喬織寒強制啟動空間，她滾落在草地之上，看見莫勤在那大聲喊叫，向他走來。

  張九九警惕看著喬織寒，手裡握著的是莫勤給自己的匕首，「你對姐姐做了什麼？」

  「小孩子不要玩刀，該跟我解決這件事了。」喬織寒收好匕首，拉著張九九的手腕走進宮殿裡，這裡全是鑲上了一層鑽石，閃的不能夠只是前方，「像極了暴發戶的家。」

  「喂，我把你最想要得到的人帶來了，你差不多也該現真身了吧？有種定外賣，沒種出來面對當初仇人的兒子嗎？！」

  張九九一臉難以置信看著喬織寒，怎麼會……他到底是敵還是友？！

  喬織寒環顧四周，只有一個人偶坐在王座上。他輕聲對張九九說，「跟在我身後，不要走丟了。」

  「嗯。」

  張九九選擇相信喬織寒，拉住他的手往前走，從王座後走出一個男人，他擦拭鏡片，淡淡地看了一眼張九九，「你這麼喊，會嚇到我的寶貝呢。」

  男人給王座上的人偶戴上眼鏡，他輕輕撫摸人偶的身體，喬織寒撇嘴，他是人偶痴漢嗎？「你就是段白吧？」男人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撫摸人偶的身體。張九九害怕地躲在喬織寒身後，手環在這裡失靈，沒有辦法讓秋風出來，「本是第一次見面，但在那之前，我在夢裡見過你。」

  「哦？管夢人嗎？」

  「不是。」

  七歲那年，韓沅溪為了調查殺人兇手，不得不向六界奔波，忙得累死累活，顧不上照顧他，只能交給林若迪照顧。

  死者是韓沅溪的表舅，她和父親，以及姨丈三人蹲在陽台那翻找書籍，「都還沒畢業就比你爸你舅你姨丈混的還好，事情解決完後吃頓飯再走嗎？外公他做了紫蘇鴨呢。」

  韓沅溪不語，繼續翻找，想要在這幾百本書里找到一絲線索，「你的手機怎麼發出奇怪的聲響？」韓少嵐走出來，他看了一眼陽台，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我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響。」韓沅溪把手機交給她父親查看，他拆開手機殼，敲打她的攝像頭，「怎麼了嗎？」

  「這裡面被裝了竊聽器，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難道你沒注意到嗎？真是太大意了！」他沒有多訓韓沅溪，把書整理好，說，「我們出去一趟，你也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

  「嗯好。」

  韓沅溪把書整理好是半個小時後，畢竟累積了幾年的了，扭頭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八點五十九分，手機震動她連忙掏出來，她的父親讓他們準備一下，去外公家那吃飯。

  「韓少嵐，沖涼去，待會去外公家。」韓少嵐點頭沒有吭聲，韓沅溪轉身看著韓少嵐一步一步走進浴室之中，動作有些僵硬不協調，關門的時候還對她一笑，「有病。」

  嘴上雖這麼說，韓沅溪不得不多加思考一番，她收拾好東西，把裝有竊聽器的手機關機放在房間裡，她再拿出另一台手機，發現有人給自己發簡訊。

  『兇手是身邊的人，請小心。』

  這條信息沒有備註，看一眼後這條消息自動消失，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她抬頭看見韓少嵐站在門口望著自己，她皺眉不滿說，「你幹嘛要穿睡衣？趕緊換。」

  韓少嵐依然沒有說話，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韓沅溪假裝淡定去到客廳，看見茶几擺放她之前給韓少嵐買的小錢包，抄起就走，正好被韓少嵐看到，韓沅溪趕緊衝出門外，轉身韓少嵐站在門口那抵著門，「嘖，你的錢包我保管了。」

  「桀桀——」

  韓沅溪眯眼，她穿好鞋子，她早就發現他不尋常，韓少嵐忽然散發一股她從未認知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