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死競速

  37.生死競速

  莫橋在腦海里模擬著死者如何死亡，有水的地方，溪河湖江海，那怎麼樣燙傷？她覺得最大可能是他沖涼時觸碰到什麼被燙傷，接著犯人走進來勒住死者脖子。

  屍檢報告表上只提及水浸和燙傷，她檢查屍體也就頭部和手腳，沒檢查身體，另一種猜測是死者煮水時，犯人突然前來勒住脖子，被水壺或鍋燙到，熱水撒在地上，死者踩了上去。

  「不對。」莫橋再次否定這一猜測，她認為腳也會一起燙傷，而不是浸泡，可她發現腦海排練許久的死亡過程，都有個共同點，都在家裡發生。

  「那要不要去他家一探究竟？」紅桃十齣聲，他走到莫橋身邊，「地點的話去查查看？」莫橋點頭，仔細觀察紅桃十的一舉一動，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你是在緊張嗎？什麼都不想的話，會讓人覺得你很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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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先生是神界的嗎？」

  紅桃十愣神，莫橋揮動手臂，他立即回過神說，「突然起來的敬稱嚇到我，我似乎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喊我。」

  「十先生你對神界挺了解的嘛！」看著少女面無表情，紅桃十咂嘴，莫橋以為自己引他不滿，連忙道歉。

  紅桃十擺手示意無所謂，「怎麼說呢，我算是神界又不算神界，說多了你也不懂，我記得有相關部門負責查資料。」

  莫橋想起重要的事情，「哎呀死者的名字我現在都不知道。」

  「沒有多大關係，這只是一場遊戲裡的解謎。」莫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對啊，自己深入解謎之中，忘記了這只是一場遊戲，紅桃十撇了她一眼，拍打她的肩膀，「我記得負責查詢的部門再往前走。」

  莫橋在腦子裡模擬了許多次，覺得犯人是死者熟悉的人，能夠讓死者放下警惕心的人，「十先生，我想去看拋屍現場，而不是行兇現場，我覺得我還是想不明白。」

  紅桃十點頭，莫橋迅速朝管理所走去，她敲門，幾分鐘後門打開，走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請問您有什麼事？」

  「請問管理員在嗎？我想詢問他一些事情，要是他不在，我能問問老先生你，近日神界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有人死了。」

  老人秒變臉色，他嚴肅望著莫橋，「我帶你去案發現場。」莫橋頷首，跟隨他身後，發現這老頭子走路異常快，也許是使用異能了。

  兩人來到湖邊，老人告訴她這就是發現死者的案發現場，當時發現者看到一具屍體飄浮在湖面，立即通知守衛打撈上岸，已經死亡許久。

  莫橋發現不對，詢問老人死者的面相，「面部百分之六十燒傷，死者為男性，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齡三十多歲，體重為六十公斤左右，當時穿著紅色上色，褲子為黑藍色。」

  她閉眼回憶屍檢報告表，死者沒有燒傷，性別男，一米八左右，年齡二十歲，七十公斤，衣著為白色披風，裡面穿黑色襯衫配黑色闊腿褲。

  如果在停屍房的死者是老人所說的死者話，那麼不只是腳浸泡那一回事，且手掌燙傷，但這名死者卻只有面部燒傷。

  這老人若是知道什麼，絕不會只說面部燒傷，還會後面補話，「誒，死者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意思？」老人詢問，莫橋不看他的雙眼，低著頭看腳踩著白色東西，感覺像是泥土，老人尋著她的目光看，淡定地告訴她，「這是屎。」

  莫橋大驚，跑去湖邊洗鞋，路邊怎麼……她想了下，挺正常的，但是自己挺倒霉的，「唉這算走狗屎運嗎？」

  「開玩笑的丟咦。」莫橋黑臉，這老頭的性格太糟糕了，「小姑娘別生氣嘛！我送你一雙新的鞋子。」

  莫橋不信，老人變出一對米白色的短靴遞給她，莫橋接過穿上，挺適合的，「謝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老人微笑說道。

  莫橋穿好短靴轉身看到紅桃十的臉，他一半的臉沾有紅色血液，面目猙獰看著自己，她著實被他嚇了一跳，「湛清！」這一喊，紅桃十愣了一會，很快恢復正常模樣。

  「你怎麼會與鬼在一起？快跟我走，要不然你會死的！」紅桃十緊握著自己的手腕，莫橋去看老人，他站在那只是笑笑，並沒有任何舉動。

  莫橋感覺紅桃十特別奇怪，但奇怪之處又說不上來，她重新把信息拼湊起來，發現了驚人的事情，紅桃十停住腳步，他陰森地笑，發出桀桀的聲音，手沒有鬆開。

  「十先生，其實你就是犯人對吧。」莫橋強裝淡定對紅桃十說道，老人睜開眼，靜靜待在一旁聽莫橋講話，「其實我知道你的名字和死者的名字，就在管理所里牆壁上掛著。」

  涼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小鳥展翅飛向天空，莫橋緊握拳頭，「那時我認不出剪了寸頭的你，我也不確定死者是不是長那個樣，你帶有血出現在我面前，我情急之下喊了你的名字，你的身體做出了反應呢。」

  「我更加確信你就是殺害你弟弟的犯人呢。」

  「哦？你有什麼證據呢？」紅桃十冷笑回答她。

  莫橋微笑，「嗯，我確實沒證據呢，但是啊……」她伸手摘下臉皮，露出真正的模樣，紅桃十鬆開，後退幾步癱倒在地，不停地重複『怎麼可能……』

  「你的窺心能力在人多的時候，不管用了吧？」紅桃十難以置信，呆呆的望著少年，「別這樣看我，起碼在吃麵前的黑桃二是真的，其實你去到那裡把負責人殺害，防止真的黑桃二回來問出相關信息。」

  少年撓頭，出聲回答紅桃十內心的疑惑，「屍檢報告表是不可能沒有寫名字，但也不可能會是假的。這種小把戲也就只能騙騙真正的黑桃二。」

  「還有，管理所掛有你們名字是假的，沒想到你會信。如果你真的要證據，在這。」少年敲了敲紅桃十的腦袋，自信一笑。

  「那真正的黑桃二在哪？」

  少年彎腰，食指壓在他嘴唇上，「噓，就在你身後呢。」紅桃十猛然回首，莫橋站在橋頭，往他走來，「是我疏忽了呢。」

  紅桃十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他失了神，喃喃自語，「怎麼會……」

  「為什麼我問到你名字時，你就一直在搪塞我，果然有古怪恩，還有你調換我的撲克牌，我真恨我為什麼不懷疑你。」

  少年說，「是你蠢。」莫橋噘嘴，少年把紅桃十捆起來，他面對老人，「紅桃國王，這案子破的怎麼樣？」

  莫橋差點沒被口水嗆到，這老頭是抽到國王牌的人啊，「喬織寒，你怎麼發現的啊。」

  「傻站在那看著我們，沒有任何舉動的，不是國王就是傻子。」

  莫橋走向前，老人拿出一張撲克牌，紅桃K，「案子破的一般般，能不能專業點？算了你們是業餘的……」莫橋和喬織寒聽老人吐槽了半個小時，第二局遊戲結束。

  莫橋等待第三局遊戲開始，她與喬織寒走到碼頭，「唉，牽扯這樣的遊戲裡，你得抽中國王才能脫身對吧，我們還得與他們會合。」

  「能找到大鬼嗎？我認為大鬼能夠結束遊戲。」

  「不，應該是王炸。」喬織寒雙手放進口袋裡，「祝你好運，我先行一步了。」

  「請還在場的撲克牌們，來一場生死競速吧！不斷地跑，不斷地跑，只要找到帶有梅花標誌的旗子就算獲勝，忘了跟你們說，梅花標誌的旗子只有四面。」

  轟隆一聲，下起傾盆大雨，但這裡依舊是明亮，莫橋抿唇，身子不受控制，開始跑動起來，她穿過人群，尋找著國王所說的旗子，梅花標誌嗎？

  眨眼間，莫橋不知道被誰絆倒，重重倒在地上，泥水四濺，弄得莫橋身上髒兮兮，她忍著疼痛站起來，「可惡。」莫橋捂著左手肘，摔倒時是左手肘著地，傷的比較嚴重。

  「欸，這小姑娘怎麼了？」

  「該不會是被追殺了吧？」

  「看樣子是偷了什麼東西被追呢。」

  「……」

  莫橋跳在箱子上，藉助箱子跳到窗戶上，順著水管爬到天台，站在這，她能夠看的一清二楚，梅花旗子可以藏在水果攤里，可以藏在居民屋子裡，也可以藏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

  那麼也有可能會藏在天上！

  莫橋起跳，踩著飛向南方的黑鳥，往雲層跳去，「呀——」莫橋奮力一跳，攀登到雲層之上，「沒有掉下去，真可玄。」

  莫橋慢慢地向前走，發現自己的身子不似剛才那樣不受控制，「是脫離控制了嗎？」

  雲層上什麼都沒有，她望見對面的雲層有房屋，她跳到那輕輕敲門，「請問有人在嗎？」莫橋抱胸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鐘，決定推門闖入屋內，「抱歉，打擾了。」

  一樓只有客廳，連廚房和廁所都沒有，但有個樓梯，會是誰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