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夜貓叫

  10.午夜來臨

  莫橋拍打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會想起這些來？她可不記得這回憶會跟第二單有關。

  

  「朋友，你聽說過午夜來臨的時候，小巷子那兒會有聲音發出？」莫橋搖頭，喬織寒笑了笑，跟她說自己所聽聞的故事，「有個女孩上前去聽，是貓叫聲，也許那個女孩覺得很正常，她認為有貓咪呼喊救命，聽著聲音去找，發現其中的規律。」

  莫橋有些茫然，喬織寒是在叫鬼故事嗎？她沒有去打擾他，讓他繼續說，自己則是低頭吃著紅燒肥腸細米粉，「她在小巷走了一圈，沒有發現貓咪的身影，但貓叫聲卻一直響個不停，女孩意識到不對勁，想要走出這條巷子的時候，發覺自己迷路了。喂，你知道後面劇情嗎？」

  喬織寒噘嘴不滿看著專心吃粉的莫橋，感情她之前都沒在認真聽自己講故事，「嗯，第二日有個誤入此巷子的中學生發現有具女屍躺在地上，全身的血被吸乾，臉上出現大大小小的抓痕，雙眼被挖出，死相慘不忍睹，可能是早上，中學生能夠走出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喬織寒此刻臉上已被震驚這倆字所占據，「我記得新聞報導過。」

  喬織寒嚼著牛腩說，「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中學生後來怎麼樣了嗎？」莫橋搖頭，她只是憑原主的記憶，這種事情她沒有經歷過，不給予評價，「死了，警方發現他的屍體，是在他最愛去的網吧後面那兒，頭部被砍下來丟棄在垃圾桶旁邊，骨頭拆出來架起一座房屋，但是像貓狗住的房屋，就算是小孩，也是住不進去的。其他被切成一片片，整齊擺在地上，大概切了幾千片吧！」

  莫橋迅速吃完米粉，拿紙巾擦拭自己的嘴唇，去看喬織寒的眼睛，「你怎麼知道那麼多？該不會你親自去勘查了吧？」

  「沒有沒有，你別忘了我家是做什麼的。」莫橋看了眼喬織寒的碗只剩下牛腩沒吃完，她在想喬織寒心也夠大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小巷子竟然消失了！居民全部都不見蹤影呢！不過那個地方被改造成遊樂場了。」

  遊樂場？莫橋表情凝重，她陷入沉思之中，想想自己有沒有去過那兒，「我說，你什麼時候吃完？起碼吃了半個小時吧？」喬織寒苦笑，去吃碗裡的牛腩，莫橋看向窗外，這個時候他在做什麼事情呢？

  莫橋和喬織寒去封即辦公室那找找有沒有單子可見，當莫橋推門而入發現，封即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他眼睛腫成核桃了，封即怒視她一眼，莫橋關上門，「怎麼了嗎？小舅他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喬織寒直接推門進入封即的辦公室，她想攔都攔不了，只能跟在其後，發現封即像個沒事人似的，拿著文件在那看，「你們都吃完飯了吧？我這裡沒單，有單再來通知你倆，對了莫橋，喬織寒剛來這裡，你就帶他去逛逛。你沒錢叫他付錢就是了。」

  「好的。」太奇怪了，封即真的很奇怪，為什麼會哭呢？難道是因為電視劇的原因？莫橋用異常眼神去看封即，被喬織寒拉走，封即敲擊桌面，偽裝瞬間崩塌，「莫橋你懂什麼……」封即仰望天花板，深呼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叫夜影來見我。」

  喬織寒問她要去哪玩，莫橋說想去附近的遊樂場看看，「你是好奇對嗎？」她不理會喬織寒的問題，認真打量這家遊樂場，人少的可憐，GG牌上寫著門票只要一元，就能遊玩全部遊戲設施，「你要是進去的話，就不要後悔，這裡傳聞可是很多的，有的人進去就再也出不來，還有的人離開後幾天，慘死在家中、學校還有上班地方。」

  「誰會後悔？」莫橋從口袋那掏出兩塊錢硬幣遞給服務窗口，一隻灰白的手伸出來拿走硬幣，莫橋懷疑自己眼花，她看到了豹子臉的女人，頭髮凌亂，一口獠牙隨時準備撕咬自己。喬織寒走在她的前面，拉住自己的衣袖，帶著她去逛了一圈遊樂場，看見了奇形怪狀的人類和動物，但也能看見正常的人類，眼神在告訴自己不能進來否則會死亡。

  扎著丸子頭的小女孩小跑到莫橋面前，想去拉她的手時，喬織寒推了莫橋一下，小女孩見自己沒有摸到莫橋的手，委屈看著她說，「姐姐，佩佩餓了，能不能帶佩佩買吃的？」莫橋深呼吸，這個小女孩的臉是灰白的，嘴唇發黑，雙眼無神，她的發筋好像是人的腸子做成的，剛才她跟喬織寒從商店路過的時候看了眼他們賣的食物，很像人的器官和肉，可她沒有證據去說。

  「餓？你不會找你媽媽嗎？」喬織寒將莫橋護在身後，警惕看著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類起身朝他們走來，小女孩對他和莫橋詭異一笑，「可是你們就是我的食物啊……」喬織寒走上前一步，俯視那個小女孩，莫橋以為他要與那小女孩論辯。

  喬織寒冷笑，歪頭看她說，「哦？你確定你要吃我們，還是……親自來送人頭的？！」喬織寒鬼力全開，綻放出純粹的紅色光芒，沒有任何雜色在其中。

  封即隨意亂畫，他用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心情因畫不出心中的人而煩悶，他忽然轉頭看窗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鬼力，誰在全部釋放，有病吧？」

  男子穿著行封外賣的衝鋒衣走了進來，單膝下跪右手放在胸口上說，「主上，屬下夜影來報導。」

  封即拿筆去丟他，指了指牆壁上的電子鐘，「你看看都幾點了？我又沒叫你送外賣，是不是半路去泡妞了？」

  夜影有點小委屈，他單身那麼多年，封即還不知道啊？「啟稟主上，屬下沒去泡妞……只是半路去救了個小孩。」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你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感受到什麼？」

  「少主的鬼力解封了。」

  紅光消失，莫橋四處張望，遊樂場隨著光消失了，許多屍體倒在那，還散發著一股腐臭味，「這是什麼情況？」

  「想必是遊樂場真正的面孔，喂！莫橋！你覺不覺得我剛才很帥？配個音樂就超燃了哈哈哈哈嗝！」喬織寒搖晃莫橋的胳膊，兩人離開遊樂場，一隻全身腐爛的黑貓站在廢墟上注視他們遠離的背影。

  「喵。」

  夜晚降臨，莫橋跟著喬織寒去到一家小酒吧里，喬織寒會調製酒，莫橋聞了聞可還行，不會抗拒這個味道，「你說……我們是不是過於放鬆了？」

  喬織寒將臉湊近，莫橋能夠聞到他身上沾有檸檬和薄荷的氣息，「過分了呀，你既然能夠平安度過每一天，為何要參與我們這一行業？」他突然感應到什麼，站起身對莫橋說，「我先去解決那幾個不安分的鬼。」

  「什麼鬼？」莫橋疑惑不解，怎麼她就感應不出來呢，這時幾個男子前來與莫橋搭訕，莫橋抬起頭看他們，看出他們的遲疑，「嗯？有事。」

  「打擾了。」他們匆忙離開，喬織寒拿著幾瓶酒走來，遞給莫橋一瓶，「分你一瓶，對了，剛才那幾個男的是不是想找你搭訕，然後被你這一身將軍之范所震懾到，哈哈哈你就別想那麼多。」莫橋開酒與他碰杯，抿了一小口，還是有些疑惑沒有去問他。

  莫橋與喬織寒走在小街道那兒，路燈照射在他們身上，莫橋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與太子在宮外夜遊，她搖晃腦袋，使自己不再去想，小聲嘀咕說，「唉，真不想所生活的地方會出現他的影子，想忘記又忘不了。」

  「你在說什麼？」

  「沒有。」

  喬織寒不太相信莫橋所說的話，忽然轉頭問她，「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你的聲音算奇怪嗎？」喬織寒忍住打莫橋的衝動，他仔細聆聽，走進樹叢中，莫橋抿唇跟著他一起進到樹叢里尋找那個奇怪的聲音，「你在找什麼？」

  「貓，我確信我剛才聽到的是貓叫聲。」

  莫橋嘴角抽動，她說，「你確定你不是聽到你的聲音？」聽聲音，喬織寒應該轉過身來看自己，只是這裡有點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莫橋沒有夜視功能，但多多少少能夠猜到喬織寒臉上出現的是嫌棄，「你快看，有紅光！」

  「哪裡啊。」莫橋確定摸到喬織寒的臉，讓他去看發出紅光的地方，「兩個圓點，應該是貓眼吧？」喬織寒感覺有人在敲打自己的肩膀，本以為是莫橋想叫自己去看別處，可是她的雙手還捏著自己的臉，那是誰在敲打自己？

  「怎麼了嗎？」莫橋鬆開喬織寒，小腿感受到冰涼，還在磨蹭自己，「喬織寒。」

  「我在呢。」喬織寒後背發涼，咽下口水，莫橋的手鬆開了，但還是有人在敲打自己的肩膀。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