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單
2024-09-20 23:54:07
作者: 逢鬼我七
第二天莫橋起來,自家狗子早醒了,正坐在沙發那看早日新聞,看它凝重的表情,莫橋覺得事情不妙,「俊介怎麼了嗎?」
「主人,昨天你不是送了外賣給那個女子嘛,結果當晚被發現死亡,經檢查,已死亡一周,怎麼可能會點外賣……我現在十分相信我的直覺了,那個女人是鬼!只是她的鬼力深厚,很難辨出。」莫橋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是鬼是人,晚上去那看看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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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餓,先吃個早飯再說。」
一天到晚宅在家中,也不是個辦法,莫橋打算出去走走,順便遛一遛俊介,腦子依舊想著第一單的事情,那個女人……穿著旗袍的女人……封即為什麼會讓自己去送這一單?還有那些人說的話,特殊員工?
專門負責特殊單子的外賣員嗎?
「主人,你要去七路那嗎?」莫橋覺得俊介有些奇怪,平時他話多,多到莫橋很煩他,可是現在他話變少了,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嗎?莫橋擔心不解決事情的話,俊介可能會抑鬱致死,「主人……我可能去了會幫倒忙,恐怕……不能陪你去了。」
莫橋不會介意,毅然一人前往七路,寒風吹來,比上次來還要陰森,「呼……」莫橋摸了摸自己口袋,伸縮棍沒有掉落,她一直走一直走,哪怕是一點點小動靜,她都得小心翼翼,擔心那個女鬼出來傷害自己。
「呼……」忽然颳起一陣大風,莫橋用手去抵擋,這風使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空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莫橋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無奈被這風打敗,「是誰?!」莫橋一吼,風漸漸停了下來,莫橋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去睜眼感受光線的強弱。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準確來說這是鬼,是那個女人!
莫橋後退一步,在女人衝過來的時候,她抽出打鬼棍,揮舞到那女人的臉,「啊——」女鬼發出尖銳的慘叫聲,莫橋看見她眼球布滿著血絲,不到一分鐘,不僅是瞳色,以及她的眼白全變成紅色,莫橋眉頭緊皺,手中的打鬼棍朝女人扔去,眨眼間,打鬼棍一分為二,在女鬼的兩側,「啊——」
她捂住耳朵,狂風吹來,莫橋睜不開眼睛,憑感覺打鬼棍有靈,正與女鬼打鬥,她能做什麼?莫橋閉著眼睛往前邁出一步,「不得好死——」莫橋手在顫抖,女鬼這聲怒吼,若不是捂緊耳朵,怕是早就耳膜穿破,流血致死了。
「哦?不得好死?我從小到大,何時畏懼過死亡?!」風停了,莫橋睜開眼,看見女鬼腹部那穿透,散發著黑色的霧氣,她用意念將打鬼棍收回來,她覺得女鬼這句話有些可笑,堂堂將軍若畏畏縮縮,何以平戰亂立威名?!
女鬼顫抖,黑色霧氣擴散圍繞著莫橋,也許她沒有想到莫橋是第一個敢於直對鬼的人,雖說有斬除惡鬼的機構存在,但那些人不似莫橋那樣,拿起武器就勇往直前,反倒會繞彎去解決,「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絕不會是一個普通外賣員那樣簡單。」
鬼害怕了,能力自然會減弱,莫橋揮舞打鬼棍,嘴角往上揚,眼眸閃爍著精光,「我當然是外賣員,記好我的名字,莫橋。」女鬼變為黑色霧氣隨風飄散,莫橋仰天望著,內心在思考如何解決掉這女鬼,忽然想起封即給自己幾張符咒。
莫橋立即掏出一張往上一扔,打鬼棍直戳中心,瞬間發出萬丈光芒,此時莫橋腦海里出現一段文字,「是一,非二,無三,斷四!」她低頭一看,自己腳下出現巨大的星陣,是赤金色的,它正在吸入空中飄散的黑色霧氣,隱約間聽到哭喊聲,莫橋沒有心軟。
這不就是那個人交給自己的嗎?!莫橋冷眼望著掙扎的女鬼,手掌心凝聚一團紫光,打鬼棍躁動不安,莫橋緊握向前衝去,「我的武器雖是一根棍子,但我會用他清除妖魔鬼怪!」
「你不懂……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女鬼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莫橋一棍揮去,女鬼變為一絲黑霧進入打鬼棍里,振動幾下便消停下來。
莫橋癱倒在地,用手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什麼不懂?」莫橋抱住打鬼棍去了解那女鬼的故事,得知她生前叫許耀瑤,她與丈夫張意九本是青梅竹馬,因為張意九酒後做出一些不堪的事情,只好奉子成婚。
他們時常感情不和,可在其他人面前恩恩愛愛。
小三上門是常見的戲碼,可這小三的身份非同一般,張意九合作夥伴的女兒孫繚,如果沒有合作夥伴那麼,張意九的工作就不會順利,可能會崩塌導致破產,更何況孫繚嬌小玲瓏,是男人都會見到她有憐憫之情。
孫繚挺著大肚子,叉腰靠在門那,對許耀瑤諷刺一笑,說,「你,不該讓位嗎?」短短的六個字,把許耀瑤氣得,孫繚就在那笑,許耀瑤看不慣她,伸手一推孫繚,就這樣孫繚滾下樓梯,額頭撞到牆壁,「啊!」
許耀瑤淡淡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孫繚轉身進入屋內時,她的丈夫張意九回來了,看見此幕,張意九內心自然偏向年輕的孫繚,但嘴上還得與許耀瑤爭論,「許耀瑤,你為什麼要推孫繚,你知不知道她懷孕?!」
「呵,懷的是你的種罷了,推?你看見我推了嗎?小三逼正主讓位,看此你三觀不正。離婚吧,如你所願。」許耀瑤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轉身,張意九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去看了看血泊中的孫繚,已經沒救了。
「哦?你說的那麼坦蕩,不如用你這條生命去救贖已失去的兩條人命?」許耀瑤驚恐往回看張意九,只見他手持長刀,捅入腹部之中再抽出,砍在身上,一刀,兩刀,三刀……
許耀瑤憤恨望著他,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數到二十三刀時,許耀瑤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頭重重砸地,他們的孩子走出來看見爸爸手拿著帶有鮮血的刀,樣子十分冷靜,而媽媽則像給他磕頭,「爸爸,媽媽她怎麼了?」
「死了。」張意九淡淡說道,長刀扔回該待的地方,他關上門把文件放在茶几上,鬆開領結,「兒子給我倒杯水。」
等了三四分鐘,沒有見水送到,張意九皺眉,「我的水呢?」
「來,你的水。」張意九聽見熟悉的聲音,懷疑耳朵出錯,抬起頭看見許耀瑤出現在自己面前,看容貌似乎是十七歲的樣子,她穿著旗袍,臉色蒼白,帶著笑與張意九對視,「怎麼,不肯接我的水?」
「沒有沒有,我看見漂亮的你有些反應不過來呢。」張意九咽下口水,接過許耀瑤端來的水,說白了,張意九隻不過是喜新厭舊的人罷了。
許耀瑤微微一笑,「是嗎?不如……」許耀瑤坐在張意九的腿上,他感覺到重量,想必是真的存在,可仔細想想,人死了怎麼可能會復活?!但張意九已被許耀瑤的美色所蒙蔽內心,「張意九。」
「我在,許耀瑤,你真的好美。」
隔日,許耀瑤笑著從房間出來,去摸剛睡醒的兒子張九九,「早上好啊,寶貝。」
張九九揉眼睛,打著哈欠,「媽媽,是不是我眼花?我昨天看到你下跪。」
「寶貝,是你看錯了,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姨母孫繚,她抱著正是你的弟弟,要不給他取個名字?」孫繚面無表情抱著一個嬰兒過來,張九九瞪大雙眸,孫繚腹部那破了個打洞,許多的蛆在那爬動,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只能笑著打招呼,孫繚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張九九親眼看著孫繚的面容被他的媽媽許耀瑤扯掉一半,「誰讓你對我兒子笑了?」
「唔……」孫繚沒有舌頭,張九九深呼一口氣,笑著搖晃許耀瑤的手臂,「媽媽,這個弟弟叫九希吧!」不用看,孫繚懷中的嬰兒已經死亡,現在怕是個鬼嬰兒,不能有過多的接觸,「媽媽,幾點了?我該上學了,我的紅領巾呢?」
「七點了,應該在房間裡,你去看看。」張九九點頭,進到房間,看見自己的爸爸張意九眼睛翻白,口吐白沫,白沫當中隱約見到鮮血,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張九九不斷地深呼吸,儘量加快速度找到自己的紅領巾,然後去學校躲一天。
就算是放學了,張九九害怕家中的鬼媽媽和鬼阿姨,只能打電話告訴許耀瑤,今晚去同學家那玩遊戲,許耀瑤先是罵他一頓,張九九裝可憐向許耀瑤撒嬌,她無奈答應。張九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物件,只有手環最可疑,應該是許耀瑤拿來監督他的東西。
三天後,許耀瑤來電,「張九九你是不是把手環放在學校?」
「欸手環?我好像忘記了耶,我找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