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定情信物
2024-09-20 23:33:57
作者: 京落
江遠見沈斯臉色不對,立即提議,「沈總,這些新聞,要不要我派人去壓下來。」
沈斯沒有說話,幽深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平板上,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叩在紅木的桌上。
平板上,喬知畫吻上李飛逸那一幕,無比刺眼,而且她的神情里,沒有絲毫不願意。
沈斯垂在桌上的手暗暗收緊,泛著可怖的青白色。
「不用。」
經過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終於開口,「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
江遠立馬應聲,退出辦公室,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再待下去,他甚至懷疑,他會直接窒息在那間無比豪華的辦公室。
還在家裡的喬知畫,正拉著白愛依興致勃勃地為今晚的去酒吧挑選衣服。
因為沈斯,她差點忘記了,之前無聊答應的聚會,都是一些圈子的人物,她正好借著這個聚會出去散散心,最好再來一個艷遇,好讓她徹底忘記沈斯。
喬知畫挑了一身銀色閃片V領吊帶,下半身隨意搭了一件熱褲。
本書首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筆直的腿,搭配輪廓完美的曲線,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旁的白愛依正拿著唇膏往她的嘴上塗。
Dior999,火焰的顏色,越發襯得她膚白如雪,及妖艷和清純一體,如同暗夜的妖精。
門鈴忽然響起。
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喬知畫狐疑地看向大門,白愛依已經回來,手裡拿了一個包裹,遞給了她。
拆開,是一個盒子。
上面一份薄薄的紙掉落,她撿起,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張機票,而且時間就在晚上九點。
再看包裹,落款竟然是沈斯。
他寄過來一張機票做什麼?
喬知畫打開盒子,一串藍寶石項鍊,在燈光下,光華流轉,閃動著令人神往的光芒。
「海洋之心!」白愛依挑了挑眉,驚嘆,「這串項鍊曾經是英國皇室的收藏品,後來不知去向,沒想到竟然在沈斯的手裡。」
連白愛依都覺得驚嘆的東西,價值一定不菲。
喬知畫頓時覺得手中的項鍊燙手起來,關上盒子,遞給白愛依,「你要是喜歡,送給你了。」
白愛依被喬知畫逗笑了,將盒子推了回去,「我要是收了,你就等著被沈斯追殺吧,這東西意義不凡,哪能輕易送人。」
喬知畫心底疑惑,若說貴,他沈斯的身家買上一百條怕都只覺得小意思,哪值得上追殺。
「你呀!」白愛依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這串項鍊可是當年英國國王送給王妃的定情信物,哪能是用錢來衡量的,我看沈斯送你這條項鍊,目的不純。」
定情信物!
她刷的紅了臉,手裡像是捧著攤手山芋一般,把盒子連著機票一起扔在一邊,「那就更不能收了。」
「不去?」白愛依挑了挑眉,「這可是明示了!」
「不去。」喬知畫堅定地搖了搖頭,心下越發難過,「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兩人到酒吧的時候,聚會已經開始了。
迷醉的氣氛,在昏暗的光線下,發酵地越發曖昧。
喬知畫拿起一杯酒,就鑽進人群里狂歡起來。
瘋狂扭動的身軀,五光十色的酒液,透出的奢靡,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人抓去更深的地獄,抑或是天堂。
「喬知畫,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瞥見喬知畫,陰陽怪氣地說。
這人是寧珂的閨蜜,喬知畫眯了眯眼,醉意的目光掃過四周,「你不是寧珂的屁股後面的那個跟屁蟲,怎麼不見寧珂?」
「喬知畫,你還有臉問?」
女人嘲諷地冷哼一聲,「這還不是拜你的好手段,一箭雙鵰,讓寧珂和楚南風窩裡鬥,你在旁邊過得很是滋潤啊。」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她做的,不過,寧珂吃扁,這個黑鍋,她也背得歡喜,「噢!我差點忘了。」
女人臉色大變,手刷的舉起杯子,狠狠潑向喬知畫,「這杯酒,是我替寧珂敬你的!」
舔了舔唇,酒的味道,讓她微微清醒。
喬知畫冷笑一聲,像潑婦打架一般伸手抓起眼前女人的長髮,直接拿起旁邊的一瓶酒,當頭倒下,「想替寧珂抱不平,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伴隨著女人刺耳的尖叫聲。
喬知畫扔掉手裡的瓶子,轉身迷迷糊糊地往廁所走去。
身後,女人露出怨毒的目光。
酒吧的廁所很堵。
她排著隊,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接通。
「沈斯,那盒項鍊太貴重了,不適合我,我還給你。」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
電話那頭的沈斯正在電腦前,手上是正在處理的文件,聽見她的話,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裡的筆。
「我說了不要。」
喬知畫醉醺醺地模仿著沈斯,語氣嘲諷,「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沈總,您可真霸道!」
「你喝醉了?」沈斯眉頭驟然緊皺,語氣多了幾分擔憂和焦急,「你在哪裡?」
「我不會告訴你我在夜色的。」喬知畫捏著手機,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廁所,「我告訴你了嗎?不會的!」
「等著,我馬上到,你不要動。」
沈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知畫掛了電話,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廁所,轉身又開始往回走。
陡然間,撞上一堵堅硬的牆。
「呦,美女,來喝酒,不如陪我喝一個?」一個彪悍的男人淫笑著,垂涎三尺地看著寧珂。
「滾——」
喬知畫想也不想扔出一句,轉彎,打算饒過眼前的人。
誰知道那人不依不饒,上來抓住她的手,「這夜深了,美女怕是寂寞了,不如我來陪陪你!」
「滾——聽不見嗎?」她掙扎著退後了一步,「就你這樣的,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完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只能說喬小姐太過於犀利,她若是鄙視你,那便是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在鄙視你。
男人果然被激怒,伸出大手一把攬住喬知畫,大嘴就往她細嫩的脖頸里湊,「那我今天,還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