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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顧嵐恢復記憶,藺景行求婚

2024-09-22 18:34:13 作者: 蘿蔔愛青菜

  兩人進門,也沒有注意到坐在床上女人神色的轉換,走進了些。顧嵐有些怯怯的,神色不大對頭,望著她,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藺景嵐咬了咬下唇,說不上什麼感覺,「三哥,嵐姐姐……」

  嗓音像是被沙礫什麼的給磨過了,不清不楚的,讓人忍不住心疼自己面前的少女到底經歷了什麼挫折。她哀傷地垂眸,「三哥,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藺景行一隻手仍舊牢牢地握住顧嵐的小巧的手掌,另一隻大手撫上她的發頂,輕揉了揉,算是對她的一種不可明說的疼惜。

  藺景嵐輕斂下自己的眸色,柔和地衝著自己面前的男人笑了笑,像是往日無數次見到的小姑娘那般清純動人,不摻雜任何的污糟。藺景行提了一句,「小四,給你三嫂做伴娘可好?」

  婚事定了,待拜見過顧家父母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想娶了顧嵐。誰能夠想像得到不是顧嵐硬拉著人,而是藺景行害怕人被其他人搶走了,他說話時不再是往日裡那般有些陰暗和不堪,仿佛有了少年人的歡喜,找到了畢生索愛,一個新郎官打心眼的歡愉。

  藺景嵐笑笑,眸底卻沒了笑旋,說話也有些克制和壓抑,「是嗎?等我傷好了,我肯定給你做伴娘。」硬擠出來的笑容格外的刺目。「好。」男人應道。

  而女人把臉躲在了男人的背脊之後,小臉紅做了一團。

  ——

  夏天是真的到了,不是悄無聲息的,而是大張旗鼓的,想讓全世界知道他的到來,太陽懸在藍藍的天空上,有些灼熱,照著地面上的泥土,喧囂的城市也身處在悶熱的空氣當中,無處不泡著這灼熱的氣息當中。

  藺景行最近都不愛抱自己了,以前總喜歡抱著自己睡覺,晚上還會給自己唱歌謠,說她是全世界最漂亮最美麗的姑娘,如今這些全都沒有了還不算,還有最近對她越發冷漠了,仿佛就和沒有她這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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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還會叫著小傻子小傻子的,現在就是把自己當作一個阿貓阿狗的,她哭著說他在外面有了小妖精了,沒人信,家裡沒人理她了,嗚嗚嗚。她立了一個枕頭在自己面前,「你是不是在外面養小妖精了?」

  「你是不是默認了。」顧嵐哭做了一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在外面養了一個小妖精,你說,你說……」枕頭自然不會搭話,顧嵐巴拉巴拉地掉著眼淚,淚水模糊了,清晰和模糊的邊界,原來這麼不分明,她咬了咬牙,「我要離家出走。」

  顧嵐翻翻東西找不到什麼,抽屜里亂七八糟的,她從書中看到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一定要捲走所有的財產,只要才不容易被欺負。她摸到了一個瓶子,裡面裝著棕色的藥丸,特別小,像是指甲蓋那麼大。

  她拿掉了軟木塞,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瞧著裡面的藥丸,最後舌頭伸進去,舔不到。

  「顧嵐。」她聽到了藺景行喊她的聲音,手一抖,一害怕,藥丸滾到了她的喉嚨里。她眼瞳放大了不少,有些害怕,手忙腳亂地把自己手上的軟木塞套進了瓶子裡,瓶子隨便往哪兒一塞,站得比誰都直,像是一株小白楊。

  藺景行有些煩躁,進了門,望見顧嵐,心上的怒火才平息了,手掌穿過她的咯吱窩下面,環抱著她,唇一下一下地,像是一滴又一滴地雨點滿滿地落在她的臉龐上,他的唇捉著女人的紅唇,氣息散亂著,「小傻子,爺想你了。」

  微啞的聲音,濃濃的愛戀縈繞在他的眉尖,眼眸中是纏繞在一起濃濃的思念,下一秒就能像是浪一般地沖向自己。女人的臉頰被舔了舔,藺景行注意到了自己這個小傻子,「你哭了?」

  臉頰都是鹹的。

  「你別看。」顧嵐親了親藺景行的唇角,有些侷促和慌亂,「我……同你好……」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的手掌很大,將女人的遠遠的腦袋一撥,像是撥弄青草一般,他看見了,一個枕頭上寫著陳世美——藺景行。藺字不會寫,草字頭下面畫了一個圈,這倒是省事。

  顧嵐眼神怯怯的,有些害怕男人會生氣,主動拉住男人的手臂,輕輕地撒嬌,「窩在學寫字呢……」她仰著一張小臉望著藺景行,男人說不出什麼重話來,抱著顧嵐懸空了。

  「爺生氣了。」他戲謔地說道,有幾分調戲的味道,淡淡的風流勾著面前清純無害的小姑娘,「給三哥生個孩子吧。」她下巴被按在了藺景行的懷裡,提起孩子,顧嵐有些無措。

  她腦袋裡似乎飛快地掠過什麼,然而什麼都沒有抓住。

  「不想。」顧嵐回絕道,「生孩子很疼的。」她牙齒咬著下唇,不太樂意地說,「我怕疼。」

  「嬌氣寶。」藺景行撥了撥她擋住眼睛的額角的發,將額間的頭髮撥到了眼角之後,親了親眼睛,說道,「這麼嬌氣,誰養得起你。」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念叨著,嬌氣寶,小傻子,寶寶的。

  風流的男子扯著無害的精靈,慢慢地墮落到了慾海當中去。

  這一次,男人特別地溫柔,不像是往日的粗暴,顧嵐下意識地回應著,腦海里似乎閃著不同的片段,自己被欺負,自己哭泣,自己不願意,她好像記起了什麼。

  夜幕低垂,帶著黑暗悄然降臨到人世間,有幾顆不大不小的星子散亂地丟在這黑幕當中,也不知道那一顆屬於哪一個人,一切都成了未知之數。

  顧嵐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和被人拆了似的,骨架什麼的,全部都是散亂的,現在被組裝起來,還是那麼酸疼,不太樂意起身。藺景行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條,開叉的裙子,是露大腿的,他一向不是大方的人,哦不是,他是一個小氣的人,特別的不給面子,往日裡誰要多看了一眼她,一定要給她辭去,自己就和他養的似的,獨占欲特別強,不講道理,不給面子,就是在說這個男人。

  果然,是她想多了,外面還圍了一圈他的西裝外套。她眉毛有些皺巴巴的,像是兩條毛毛蟲,她忍不住斜睨了一眼,「你到底會不會畫?」藺景行把眉筆塞在她的手上,莊重地說道,「看了幾個美妝視頻,不都是這個樣子的。」

  敢情這傢伙只有理論基礎,沒有實戰經驗。自己也是一個愛美的,也不能頂著這個臭臭的眉毛出去吧,她是接受不了的,她下巴點點,「洗掉,洗掉。」

  藺景行拿了熱乎乎的毛巾,擦掉了她臉上的眉筆印子。她白了一眼藺景行,自己拿卸妝水搗鼓了一下,也沒明白。錘子在前面開著,顧嵐隔著一丈遠兒,坐在車門的旁邊。

  藺景行唇緊緊地抿著,抿成一條緊密的直線,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想法,偷摸地瞄了一眼自己的未婚妻。只聽見哼地一聲。錘子在前面莫名其妙的。

  到了目的地,顧嵐像是被放出了的麻雀,就想往外面飛去,什麼都不顧。「方向錯了,往前走。」藺景行插著兜,漫不經心地說。顧嵐惱恨地瞪了一眼藺景行。

  男人不太在意地說,「下次開車穩一點,夫人都不樂意了。」好一個甩鍋,十分地利落乾淨。

  顧嵐被帶著進了房間,換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及膝的那種。她臉都快黑了。藺景行一口一個,「你還小,外面的壞人還是很多的,我們應當注意點。」

  太冠冕堂皇了,連帶著錘子都聽不進去了,這裡面的私心太容易被發現了。

  車子重新行駛到海邊。

  海邊不是一片黑暗,而是像是白晝一般的亮堂堂的,什麼都能看見,有一個七八米高的拱門,上面扎著五顏六色的氣球,紅毯蜿蜒到了自己的腳下,她穿著白色的平底鞋,踩在紅毯上。她像轉頭問問藺景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人卻不見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自己的身邊。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腳下是柔軟的沙子。錘子恭敬地說了一句,「顧小姐,你去吧~三爺在盡頭等你呢。」顧嵐有些不知所措的,找不到什麼方向,望著漫天的星辰,心裡多了份勇氣和直覺。

  果然,在紅毯的盡頭,站著一個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不是風流不羈的樣子,反倒是有些沉穩,笑著望著自己,「小傻子,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爺知道你最喜歡大海了,我買了這片土地,會建一座大大的海邊城堡,娶我最喜歡的女人,做成城堡裡面的公主,所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成我我的公主?」

  他嘴巴在動,眼睛裡漫天的星辰,倒進了他的眸子裡,以後都不用抬頭望天上的星辰了,只要看自己面前的男人的眸子就夠了,他的眼睛裡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站在時間的刀刃上,有些無措,腦海里的記憶全部都有了,包括自己的辜負,和他暗地裡為顧氏所做的一切。

  這些記憶,都在說你是一個很不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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