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程薇薇出現了
2024-09-22 18:32:49
作者: 蘿蔔愛青菜
林子濠手指搭在手錶上,不斷地來回的敲擊,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但是眉眼之間還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他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
老陳出來,十分地莊重和嚴肅,「不好意思,讓林先生和顧小姐久等了。」稱呼也完全變了。男人聽到了這細微的變化,笑容一僵,「嗯。」
老陳:得罪顧客就得罪顧客吧,但是不能得罪三爺,三爺可是老闆,他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的。他擦擦汗珠,咧開嘴笑了,臉上的皺紋笑出了一朵菊花,「這是對戒,林先生和顧小姐看看。」
說是對戒,就從外觀來看也不像是一對的,一隻是蛇形環繞的,像是一條銀色的小蛇盤繞在在自己的指尖。另一隻則是一顆紅色的寶石,點綴著指尖。林子濠的眸子沉沉的,按理來說,打開門做生意的,不會這麼不識相的,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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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眼觀鼻,鼻觀心,他總不能把自家三爺給賣了,他只能繼續陪著笑臉,繼續說,「林先生,這個就是我們一生一世系列的。」
林子濠脾氣好,也沒有生什麼氣,只是冷冰冰地注視著老陳,有幾分毒蛇絲絲的吐著冷氣的感覺,「這是你們一生一世系列?」
恰到好處的疑問,充滿蠱惑的眼神,讓老陳都說不出什麼重話,不對,這生意也太做了,做的好,老闆要說,做的不好,這客戶要指摘,他在兩個中間就是一個夾心的餅乾,都快變成肉餅了。
他指了指戒指盒,面不改色地開始自己的扯謊大業,「這是我們店的特色不是所有的戒指都需要一毛一樣的,這個是在講一條毒蛇,喜歡上了心愛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化身成了一枚紅色的寶石,這條毒蛇只能把愛意壓在自己的心底,不讓寶石知道。」
顧嵐:挺荒謬的一個故事,至少顧嵐是這麼覺得。
誰知道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自己地唇,神色莫名,刀削的薄唇張合,「這對戒我要了。」老陳隨即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三爺真是對人心拿捏得很準。
「不過,我要另一隻毒蛇的戒指,小巧些的,這個紅寶石還是留給別人吧。」林子濠氣度不減,淡漠的臉上划過一些譏誚的笑意,繼續說,「我倒是想認識一下這對戒指的設計師,製造戒指真是巧奪天功,還有這心思也是世間獨一份的。」
不知道這位林氏財團的公子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總覺得他眼神銳利,下一秒能刺穿一切的偽裝,他落下的心又重新地高高地懸起。
老陳額頭上的汗嘩嘩地往下掉,唇角依然散發著笑意,「有機會一定介紹您認識。」林子濠悄悄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目光掃上二樓的玻璃陳列室,唇間恍若春花悄然乍開,緩緩地清泉滿滿地涌動,「是嗎?」
老陳心頭一縮,生怕這位爺下一句就是擇日不如撞日地話,丟出來,平地驚雷。
顧嵐一頭霧水,她只是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視線很不滿,透露的情緒也很不好,她斂下目光,看了看腳尖,隨即抬眸,亮瑩瑩的眸子讓人覺得很舒服,「子濠哥,我們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老陳電光火石間,覺得這位小姐實在太善良了,對她觀感不止好了一個度。
「好。」男人看著漂亮的會說的眼睛,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牽了牽自己唇角的微笑。
他們才出門一步,遠處跑來一個女人,頭髮凌亂不堪,唇有被咬破的跡象,在凌亂頭髮的縫隙當中,她能看見那一雙充滿恨意的眸子,和驚悚的微笑,下一秒對自己就要揮刀。
誰知,她跪了下去,對著自己拼命地磕頭。這個地方雖然很偏僻,但也是在市中心附近,一時之間竟然引了不少的圍觀,但是女人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雅觀的地方。
「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和孩子一條生路吧。」她鼻音很重,有濃濃的委屈的腔調。顧嵐一臉懵,只是呆滯地問道。「你是誰?」
林子濠的眸子隨即沉了下去,瞳子像是掉入滿是墨水的墨水瓶里,沾滿了黑墨,手指捲曲,慌張地斂了斂目光,拉著顧嵐地手心,有些冰涼,上面還有細小的汗珠,「嵐嵐,你先回去,她是一個瘋婆子,你別怕,我來出來就好了。」
女人一見勢頭不妙,眼梢耷拉下去,耳畔響起曲筱的一字一句,「薇薇啊,你要知道林子濠對你沒有半分的手下留情,你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你知道的,他最看重的是什麼,是他毀了你,是他和顧嵐一起毀了你,你為什麼要讓她好過……」
曲筱的話言猶在耳,在自己的耳邊像是一個複讀機一般的重複,她立馬掉下了眼淚,「嵐姐,我是薇薇啊。」顧嵐本來想走的,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男人捂住顧嵐的眼眸,「嵐嵐,你放心,你去車上等我。我能處理好。」
顧嵐處於對林子濠的信任,她還是外別處走去,溫柔地說道,「薇薇,你聽子濠哥的話,他是為你好。」林子濠的手下也急匆匆地趕過來,有些慌亂地望著男人。
男人語調很輕,像是蒲公英的毛漂浮在空氣當中,「廢物。」
手下們臉上火辣辣的,他們斂下自己的眸子。程薇薇知道大事不妙了,開始變得慌張起來,聲嘶力竭地掙扎道,「林子濠他是你的親骨肉,你都忍心抹殺他的生命,你有什麼做不到的。」
路人眼瞧著文雅氣質如玉的貴公子,一點點陰沉下去,手指捏著女人的下巴,悄悄地附在她的耳朵旁邊,「你信不信我馬上拿掉你的孩子。還有你的家人,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聲音很輕,周圍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跪在地上的瘋女人仿佛被打了鎮定劑一般,消音了,坐在地上默默地哭了,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帶走。」林子濠撕了一包濕巾,擦擦自己的手指,陰騖的眼神消失了,轉而替換到是白皙如玉的面容,唇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頷首離去。
周邊的人,都認為自己看到貴公子發火只是幻象,這才是真正的溫潤君子。
顧嵐靠在椅背上,越想越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她緊鎖著眉頭。林子濠上車,她問道,「子濠哥,薇薇怎麼樣?」她眉目間還是未散的擔憂的神色。林子濠含笑的眸子,手指摸了摸顧嵐的發稍,「已經控制下來,她的精神狀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我擔心她……」
顧嵐一時忍不住唏噓,「明明前幾個月還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她臉上都掛著為女人哀婉嘆息,她己得上次見她,臉就有些病態白了,身體也很虛弱。
她有點惱恨自己為什麼,不詢問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她現在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狀況。林子濠唇揚了揚,眼瞳漆黑,「嗯,嵐嵐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錯。世事難料。」
而在男人走後,二樓出站著一個男人,手上端著一杯白色的咖啡,戲謔地望著下面的場景,長睫慢慢地垂下,打下兩片長長的陰影,唇角划過不經意的微笑。
老陳走上來,「三爺。」藺景行轉頭,唇角展出一抹笑意,「找人查查這個女人。」老陳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三爺,您不是在開玩笑,這臉都看不清楚。」
藺景行手上的咖啡杯遞給老陳,「找人查查林子濠,著重調查他身邊的女人。再查查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誰?」
老陳有些訝然,「這女人和林氏的有關係?」他實在琢磨不透三爺玲瓏剔透的心思,只能繼續摸不著頭腦。
藺景行揚了揚自己的眉尾,「這個女人和林子濠之間的關係絕非是這麼簡單。」就算是那麼簡單,也要讓他們變得複雜起來,他動了動唇,老陳剛好聽見了,只聽見三爺說,「林子濠,希望你不要我失望。」
——
一個黑白的房子中。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面容嚴肅方正,像是辦大事的人。房子裡面傳來女人悽厲的哭喊聲,「子濠,林子濠,你給我出來,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你不能拿掉她。」
她像是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四處吼叫,四個醫生的手臂被人咬了,肉在往外翻,露出了鮮紅的嫩肉。醫生們一時之間竟然拿這個女人毫無辦法。
「這都傷了多少個醫生了,不打鎮定劑,根本不可能動手術。」
「是啊,好多醫生進去,都被咬了,這哪是人,這明明就是野獸。」、
「不能這麼說,女本弱,為母則剛,沒準就是為了拿掉她的孩子,所以她才這麼不配合。」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林先生的,家裡有了一個未婚妻,結婚之前……」
「住嘴,你不想活了,我們都是簽了保密協議進來的。」小護士們被一揮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