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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路遇流氓

2024-09-22 18:30:58 作者: 蘿蔔愛青菜

  顧嵐被一個人留在這裡。藺景行走之前留下一句話,「護照什麼的,都在我的身上,錢我也沒有給你留,你就乖乖地呆在家裡。」男人眸子擴散著濃濃的霧靄,他嘴角壓了幾分不可控制的瘋狂。

  她像是一隻被圈養在籠子裡的小白鼠,永遠都獲得不了自由,自由二字對他來說,十分的遙遠。

  ——

  公司里,藺景行伏案計算著什麼,輕揉了揉眉心的鬱結,這些天沒有來公司卻是堆了很多的雜事還沒有處理乾淨,堆積成山的食物,他脖頸酸痛,忍不住想起還在家裡的女人,眼梢透出幾分笑意,但很快又陰沉下去了。

  顧嵐也不知道在家裡好不好?門被叩響了,他嚴肅的聲音,和之前那個溫柔的男子大相逕庭,「進。」惜字如金。

  進來一個女人,是熟悉的人,嬌俏的面容點綴著了灰色的房間,碎花的連衣裙,罩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她雙手放在身後,瞧見了藺景行,抿出了甜甜的笑容,「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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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領導視察什麼的,走進門,熟門熟路地拿起邊上的經濟報刊的雜誌,「三哥,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就連大哥都不知曉你的行蹤。」

  藺景行的眸子暗了暗,恐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說罷了。藺景行放下自己的鋼筆,抬起清冷的臉龐回視小姑娘,說道,「我自己私人有點事。」不願意多說什麼理由。

  藺景嵐收斂了自己笑容,之前的笑容完全消失殆盡,似乎從來沒有出現,很快從春意盎然的春天變成了大雪紛飛的冬天,她眯了眯,「三哥,你什麼時候回老宅住?」

  尋常的詢問,藺景行只當是小姑娘很久沒有瞧見自己,對自己非常想念。藺景行說,「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不在家裡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回絕小姑娘的要求。藺景嵐是一張白紙,不能被藺氏髒污給染黑了,他不容許對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下手。

  藺景嵐痴痴地望著自己藺景行,「怎麼了嗎?可是大哥還是住在老宅,一家人住在一家多開心呀。」有撒嬌也有埋怨。

  「不了,三哥不喜歡熱鬧,喜歡獨處,怪癖還多。」一家人開心個什麼,家裡的人只不過會爾虞我詐,很少考慮家人的感受,什麼血脈親情比不上利益來得重要。

  「再說了,二哥也快回來了。」小姑娘撐著自己的下巴,興致很高地說,「他回來可能又要欺負我了,到時候,三哥不在,我可能被欺負死。」

  藺景嵐淚光逼人,嗓子喑啞,委屈巴巴的,像是一隻小倉鼠,任誰都會生了憐愛的心思。「住三哥就不會搬回去的,但要是景揚真的欺負你,你可以和我說。」藺景行眉骨略微往上抬了抬。

  「好吧,三哥,我就不勉強了。」藺景嵐喪氣地說,「可是,你晚上要陪我吃飯,我們都很久沒見了,我在大學裡發生了很多很多的有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軍訓的時候,教官可嚴了,我都不敢給你打電話。」

  ……藺景嵐說了很多,小嘴叭叭叭的。藺景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嘆息道,「嵐嵐,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飯,改天好不好?改天三哥一定陪你吃。」

  女人眸子暗含委屈,一副被辜負了,她難過地抽了抽鼻子,「為什麼?三哥你是不是要處理什麼重要的公務?」

  面對藺景嵐單純無害地詢問,他擺手道,「不是。」他不太愛騙這個藺家小四,也許只有她,他才真正地把這個小女孩當作自己的親妹妹。

  即使,他們之間並沒有存在任何的血緣關係。

  ——

  黑夜來臨,路燈也亮了起來,整座城市絢爛多彩。

  黑亮的車子打著了火,準備出行。藺景嵐鑽進車子裡,戲精地說,「三哥,你是不是背著我藏了什么小妖精。」

  男人被挺得很直,被藺景嵐這麼一說,背部一僵,像是被戳成什麼點了,也不好趕人下車。

  也罷,帶著人回去,顧嵐性子柔順,應該不會介意的。

  藺景行開著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突然他的視線被什麼攫住了,他熄火掛手剎,下車,冷靜地對著藺景嵐說,「小四,今天三哥陪不了你了。」

  他身影如獵豹一般,消失在面前。

  他看見顧嵐,哪怕只有那麼一小會兒的停留,他也能認出來那是自己放在心尖的女人。

  黑暗的街道上,顧嵐瑟縮著脖子,找不到歸處,她沒有什麼身份證和護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去,跨境最起碼的護照都沒有,關鍵是她身上還沒有錢,穿了一條單薄的白裙子。

  幸好窗不是防盜窗,而且離地面還低,她卷了卷米色的窗簾,綁成麻繩大小的,順著窗簾,溜下去,她不能坐以待斃,她知道自己必須得跑,不能留在原地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

  M國,治安不算好,經常有些小流氓四處流竄,染黃毛,穿著朋克的服裝,黑色的皮衣,打著耳釘,流里流氣的,成群結隊地在街上亂晃悠。

  顧嵐忘記了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自己是不識路的,天氣黑了,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比賣火柴的小女孩還要悲慘萬分。

  「呦,小妹妹,再找什麼人?」一個小黃毛攔住了自己的道兒,自以為是地拋了一個媚眼。顧嵐冷下了眸子,啟動和藺景行一般無二的冰雪陣法,冷凍光線之類的。

  「我在等男朋友。」顧嵐說起謊來也是理直氣壯的,她冷冰冰地說,「我男朋友可是當兵的,你們注意點。」

  小黃毛似乎被唬住了,摸著自己的胸口,狐疑地問,「是嗎?」「哥,你別聽著娘們,瞎逼逼,我老早就瞧見了她在這裡了。還把賓館的老闆娘趕出來了,肯定是不識路。」

  「是啊,是啊,說不定是和她的男朋友鬧脾氣了,這不正好便宜了我們了。」一個流氣的小黃打斷道,「我們把……嘿嘿」

  顧嵐抬眸,瞪著面前的,「你們敢嗎?」小黃毛得瑟極了,「有什麼不敢的,這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勾引人,我們就算是把你怎麼樣了,誰敢說什麼?」小黃毛當即吹了一個得意的口哨,兄弟們起鬨道,「大哥,這妞不錯,您樂呵完了,別忘了我們。」

  小黃毛直接上手,捏住女人的手腕,顧嵐比不得那些男人的手勁。「你們倒是有本事,爺的女人也敢動。」後背傳來涼涼的聲音。

  男人踩著月色和路燈的光芒來了,雙手脫下了自己的西裝。俊朗的眉眼烏雲密布,像是即將下大雨的天空。

  小黃毛不滿,「你算哪個蔥,來妨礙你爺爺的事。」「勇氣可嘉。」小黃毛還是得了男人一句誇讚的話,他雙手交叉,松著自己的手指,問道,「這是你的女人?」

  「我告訴你,小爺要了。你要是走開,我就放過你。」語氣十分的囂張。藺景行鬆了松自己的手指。

  藺景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你在這兒呆著,不許亂動。」

  一場混戰已經開始了。其實算不上什麼混戰,是藺景行單方面的碾壓對手,他扯著人家一隻手臂,拗來拗去的,骨頭卡茨一聲。

  小黃毛至少要在醫院裡躺上月余左右,要不然應該是好不了的,這只是顧嵐的粗略的估計。那些小弟瞧見真男人捏死自己大哥和捏死螞蟻沒什麼兩樣,也人做鳥獸散。

  藺景行皮鞋踩在人家的背上,稍稍地用力,小黃毛就開始梨花帶雨地暴風式哭泣,「祖宗,您饒了我吧,我是有色心沒色膽,我怎麼敢真對這位美麗地小姐動手,我就是嘴上調戲,我知道錯了……」

  顧嵐猝不及防地被這麼一句祖宗給逗笑了。她一笑,藺景行身上的氣場才軟化不少,淡吐出兩個冰釘子,「滾吧。」

  「受傷了?"藺景行才上前擁住顧嵐,在她的耳梢邊,問了這麼一句。顧嵐一時無措,捏著男人的衣角,點點頭,「是有點疼。」

  「你怎麼跑出來的?」藺景行心有疑竇,直接問道。「窗簾我給拆了,捆成麻花。」藺景行也不知道顧嵐這個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他敲了顧嵐一個腦殼丁,算不上多疼,他氣得不說話,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她舔了舔唇瓣,「沒把握好,摔了。」手肘擦傷,手腕也被人給弄淤青了,她聲音有些啞。

  藺景行親了親女人的唇梢,眉峰陷下去,嗓子潤了潤,「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顧嵐乖巧地點點頭,「我不會了。」

  就算是摔砸草地上,還是很疼,她呲牙咧嘴的,「有點疼了。」藺景行摟住了顧嵐的水蛇腰,以一個唯美的公主抱的形式,顧嵐下意識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藺景行,你輕點。」

  「三哥,你這是?」姍姍來遲的藺景嵐驚呼道,竟然是一個女人,以一種親密的姿態依偎在男人的身上。

  她斂下了自己陰狠的神色,上前天真地說道,「這是新三嫂嗎?」顧嵐覺得自己芒刺在背,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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