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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2024-09-20 22:21:55 作者: 露雪明

  蘇夫人已經聽了蘇恆回來後,不下十遍的唉聲嘆氣了,她更加焦急了起來,端過了一杯茶水遞給了蘇恆,試探性的詢問道。

  「唉……」蘇恆又是一聲嘆氣,將茶水吹了吹,又好似一點心情都沒有的放了下來。

  「老爺,咱們今天可是要告老還鄉,遠離這朝政之間的爾虞我詐了,您這般……老爺,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差子了吧?您千萬不要嚇唬我啊,妾身這也……」蘇夫人見蘇恆這般,也心慌了起來,睜大了眼睛,惶恐不安的繼續揣測道。

  蘇恆這才緩緩抬眼看了看蘇夫人,憂心忡忡的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朝堂之上,的確是發生了一件大事,這讓老夫的確不得不感到擔憂啊?」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咱們都已經決定告老還鄉了,已經對朝政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呀。」蘇夫人皺著臉,也在蘇恆旁邊坐了下來,一臉嚴肅的等著蘇恆接下來的話。

  蘇恆再次玩了搖頭,「老夫不是為自己感到擔憂,而是為了二皇子。」

  蘇夫人聽聞神色一緊,有些驚詫的道:「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唉……今天三皇子在朝堂之上彈劾了二皇子,身邊再加上陳余和張文兩個奸佞小人的煽風點火,恐怕這次皇上也有些震怒了,在朝堂之上差點被氣……唉……恐怕這件事情背後,老夫懷疑還和太子有關,這下他們聯合在一起,唯恐是對二皇子不利啊,唉……」

  

  蘇恆一副杞人憂天的表情,搖了搖頭。

  蘇夫人更加緊張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問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二皇子竟然……怎麼會在太子手裡落下了把柄?」

  蘇恆一拍手,哀嘆,「唉,誰說不是呢,三皇子探子來報說二皇子在渭水河已經找到了大漓國皇帝赫連玦,明明就可以乘勝追擊的,可是卻不知為何就在四葉軍趕到的時候,卻下令放棄了追擊的機會,所以三皇子便以二皇子叛國之罪彈劾了他,老夫今日便在朝堂之上,與三皇子還有那些烏合之眾發生了激烈的爭辯,所以皇上方才令陳公公派人立即宣召回宮,親自調查這件事情,一旦查明事實正如三皇子所說一般的話,那……二皇子這一次恐怕是惹上大麻煩了,唉……」

  「這怎麼可能,叛國……這可是誰都擔待不起的天大罪名啊,這若是換作是別人的話,妾身還有可能相信,可是……被灌上罪名的可是二皇子啊,妾身絕對不相信,二皇子會這樣做。」蘇夫人搖著頭,說話語氣更是堅定不移。

  蘇恆蹙眉道:「誰說不是,可是如今太子和三皇子說的大義凜然,老夫猜想他們再如何,也不敢拿這種事情來誣陷二皇子,恐怕這件事情或許也另有隱情,不行,得趕快書信告知二皇子一聲,讓他也好早做打算,夫人,筆墨伺候。」

  蘇恆說完,起身一身肅然的走近書案後面,蘇夫人研磨,蘇恆執筆將今日朝堂之事一一敘述。

  「來人!」

  「老爺有何吩咐?」

  「速速將信箋連夜快馬加鞭,去渭水河大營,親自送去二皇子手中,凡事讓二皇子小心謹慎。」蘇恆說話時一臉的嚴肅,將手中的信箋小心翼翼的裝入了竹簡當中,遞到了家丁手中。

  「是,奴才這就去。」家丁緊握竹簡,重重點頭,隨後離開。

  「老爺……」蘇夫人皺著秀眉,不放心的欲言又止。

  蘇恆目色深沉的看著家丁離去的背影愣愣的出身,「二皇子……這是老臣最後能為您所做的了,希望這一次您能度過這一次劫難。」

  夜幕降臨,黑夜讓孤獨變得深邃,綻放演繹著黑色的美麗沒有星星的夜裡,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四葉軍大營,燈火通明,夜幕中顯得格外顯眼,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讓大營周圍氣氛更加顯得陰森。

  然而主帥大營里的氣氛,絲毫不差外面半分,也是肅穆緊張,拓跋塵面色平淡,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可是他越是這樣,就更加說明了事態的嚴重。

  拓跋余俊逸的面容上仍舊溫和的讓人感到安心,只是他深皺在一起的眉頭,卻出賣了他這表面的現象,拓跋余心裡好似正十分擔心著什麼事情。

  守在一旁的魑和魍擰緊了眉頭,表情甚是嚴肅,營帳中靜謐的可怕。

  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的魑,忍不住最先開了口,「二皇子……雖然說是為了還那赫連玦救公主一命的人情,可那也是他先欠郡主人情在先的,郡主如今下令放走了赫連玦,若是這件事情傳入了梁城,被有心之人得知,指不定還傳出什麼么蛾子,屬下真的是唯恐有些人會利用此事,嫁禍於您啊。」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魑口中所說的有心之人,指的就是拓跋昀和拓跋曄,拓跋塵神色一凜,他又何嘗不知,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守在這渭水河查詢赫連玦的下落,而拓跋余也封鎖了梔小尊也來此的消息,所以若這是被傳揚了出去,所有人都會想著是他下的命令,放走了赫連玦。

  想到了若是真被拓跋昀知道此事後的後果,拓跋塵他緊了緊拳頭,這等大罪,他只能替梔小尊承擔責任,別無其他選擇。

  沒錯,他必須承認,就是他下的命令。

  拓跋塵沒有答話,就聽一旁拓跋餘溫和中又帶了一絲薄涼的聲音響起,「二哥……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咱們萬事需得小心謹慎,若是真的落入大哥耳中,他定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上次三哥都公然敢在宮裡就進行行刺,那麼這一次……」

  「啟稟二皇子,安定侯府家丁求見。」營帳外面一聲通稟聲將拓跋余的話打斷。

  拓跋余等人凜眉朝外面望去。

  「二哥,蘇恆大人不是要告老還鄉了嗎?天色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派人前來,難不成……事情真如我們所想一般,宮裡出了什麼差子?」拓跋余說著,臉上溫和之色已然不見,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拓跋塵也暗了暗神色,喉結微動了一下,起身沉聲道:「快宣。」

  說罷,就見送信的家丁哈著腰走了進來,「奴才參見二皇子,四皇子。」家丁先是恭敬行禮。

  「起身吧,蘇大人連夜派你前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要事。」拓跋塵聲音聽上去和平日一樣有些清凜,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可是,他心裡和拓跋餘一樣,早就猜出了蘇恆派人來的來意。

  家丁應聲起身,「二皇子,這是我家老爺,讓奴才快馬加鞭送來的信箋,他叮囑一定要讓奴才親自交由您手中。」

  說著,家丁雙手將信箋遞到了拓跋塵的手中。

  拓跋塵打開信箋,原本還很平靜的臉上,隨著他每往下看去,就變得越來越冷峻了起來。

  看完,拓跋塵唇角冷冷一笑,緩緩抬頭,好似若有所思。

  「二哥,蘇大人信上說了些什麼?」拓跋余緊張詢問。

  拓跋塵並未答話,而是將信箋攤開,遞給了拓跋余,身旁魑和魍也皺眉,紛紛上前一步,就見信箋上確是蘇恆的筆跡,上面清楚的訴說了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並且在最後還千叮嚀萬囑咐,拓跋塵務必要小心謹慎應對,這一次或許真的要和拓跋昀發生真正意義上的較量了。

  拓跋余看完,溫和的臉上,徹底冰封了下來,將信箋用力的揉成了紙團,然後交由魍放在了燭台上,燃燒成了灰燼。

  「呵呵……二哥事情果然是我們所想的那樣,看樣子大哥已經做好了完全的部署,只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等大罪來陷害,甚至除掉您,想必,他也開始心急了。」拓跋余冷冷一笑,完全的看出了拓跋昀的陰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即便沒有這件事情,大皇兄他總有一天也會找出其他藉口,來置我於死地的。」拓跋塵抬眸,眼中儘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仿佛他已經看淡了這朝中的黑暗,和自己的命運。

  「可是,二哥……」拓跋余顯然有些擔心。

  一旁魑和魍也呡了呡唇,欲言又止,拓跋塵神情堅定,語氣更是不送拒絕,他繼續又道:「還有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小尊知道。」

  「二皇子難道您真的要替郡主頂罪麼?您知不知道……」魑著了急。

  拓跋塵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皺眉冷冷的一個眼神,就頗具威懾力,立馬使得魑閉上了嘴巴。

  「我心意已決,稍後魍你率先同我一起連夜趕回梁城,待明日朝堂之時我自會自己先請罪。」拓跋塵沉聲吩咐魍。

  魍遲疑片刻,隨即點頭應聲,「是。」

  「二哥……讓我陪你一同回去。」

  「是啊,二皇子,讓屬下也和你一同回宮,這一次一定會凶多吉少,屬下實在不放心您。」

  聽拓跋塵的話,一旁的拓跋余和魑連連上前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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