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三代的過錯

  「火影大人！」

  「四代目大人！」

  「......」

  在雲庭將大蛇丸了結後，戰場邊緣，張大了嘴巴OB整個戰鬥過程的木葉眾上忍這時也回過神來，紛紛來到雲庭面前行禮道。

  

  就這股子尊敬勁，比起以往在面對他時不知道要真誠濃烈了多少。

  沒辦法，在見識到雲庭手中施展的貨真價實木遁，還有一旁已無聲息的大蛇丸身體這雙重刺激之下，在場智商只要不是白痴的眾人都清楚從今天起，木葉的天就要變了的事實。

  對此雲庭點了點頭，眼下的他大勢已成，無需再做多餘的邀心之舉。

  在將木龍和花樹界等木遁之術消散後，他直接吩咐道：「將大蛇丸的屍體封印起來，回到木葉後送去解析班去研究。」

  忍者即使是死了，屍體同樣能收集大量原身忍秘術等相關情報。

  可以說那些死去的強大忍者，每一個都可謂大寶藏。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千手柱間，大名鼎鼎的柱間細胞不知道被忍界各勢力研究多少年了。

  若是日後雲庭死了，待遇想來也絲毫不在自家祖宗之下。

  木葉解析班班長山中亥一此時正好在人群中，聞言立馬應了一聲，然後取出封印捲軸來，將大蛇丸的屍體存入其中。

  就這樣，在眾人眼神複雜地注視下，曾經忍界赫赫有名的三忍之一，以這種方式為自己的生涯畫上了句號。

  「木葉叛忍已經伏誅，此行行動告一段落，我......嗯？」

  雲庭正說著的時候，忽然輕咦了一聲，主動中斷了自己的談話，扭頭看向眾人後側。

  在那裡，一道身影正速度極快地向他們這裡逼近。

  「是三代目。」日向日足道。

  此言一出，眾人心思各異。

  雲庭看在眼裡，淡淡道：「三代目來了正好，有些事情就在這裡說好了。」

  聞言，眾人之中的波風水門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嘆息。

  其它人也默契地保持沉默。

  就這樣，在一種山雨欲來的氛圍中，一身戰鬥服的猿飛日斬來到了眾人面前。

  在看到千手雲庭和一眾木葉上忍出現在這裡，接著又注意到周邊明顯有著大蛇丸留下的戰鬥痕跡後，心裡雖然有了猜測，但猿飛日斬還是開口問道：

  「大蛇丸呢？」

  眾人下意識看向雲庭，在後者點頭示意後，山中亥一舉起手中封印捲軸，回答道：「三代目大人，叛忍大蛇丸已被四代目大人擊殺，屍體已經回收。」

  還是迎來了這一結局嗎？

  猿飛日斬緩緩閉上了眼，此時的他一下子看起來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雲庭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心軟發難道：「三代目大人，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你率先帶隊去捉拿大蛇丸。為什麼沒有成功？以三代目的實力不應該失手吧？」

  「我......」面對雲庭質問，猿飛日斬重新睜開了滿是疲憊雙眼，開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看在眼裡的雲庭搖了搖頭，替他回答道：「三代大人自然有能力拿下大蛇丸，只不過在最後關頭，終究還是私情壓過了責任，面對著自己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弟子，最終還是下不了手，眼睜睜地放任其離去。三代目，我說的對不對？」

  「事實......確實如此。」猿飛日斬深深嘆了一口氣，承認道。

  雖然不清楚雲庭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但在前者所言確實不假的情況下，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弄虛作假，哪怕明知這會大大打擊自己的聲望。

  相較於不折手段的團藏，猿飛日斬雖然也有自己的野心，但終究還有自己的堅持。

  果然，在猿飛日斬承認事實之後，包括波風水門在內的眾人臉色都變了變。

  身為火影，竟然主動放任叛忍離開，哪怕雙方感情深厚，這在他們看來是絕不能接受的。

  忍者以完成任務為天職，同時在火之意志灌輸下，木葉眾人對於同伴的關心也記刻在心。

  但這份關心，絕不包括已經背叛了村子，背叛了同伴的叛忍。

  尤其還是身為村子火影的人竟然主動包庇叛忍。

  在木葉忍者們看來，三代這種情況就跟「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差不多。

  一時之間，在場眾人再次看向猿飛日斬的眼神已經有了新變化。

  雲庭見狀，為猿飛日斬此次行為最後板上釘釘道：「三代目早先有看過我遞給你的關於大蛇丸罪證捲軸，上面只記載了四件人口失蹤與對方有關。但實際上這僅僅只是這幾個月來我們發現的，在此之前的數年乃至於十數年中，被大蛇丸強制投入到實驗中的活人只有更多。在大蛇丸秘密基地里擺放的那一排排裝著人體器官的玻璃罐三代目你也看了，你認為那是區區幾個人能夠達到的規模嗎？」

  猿飛日斬沉默。

  雲庭繼續道：「大蛇丸走上邪路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可以說在這數年裡，他枉顧人命，研究木葉明令禁止的禁忌研究，絕對是罪大惡極。念及舊情，三代目你一開始下不了手也就罷了，但我想問的是......」

  說到這裡，雲庭臉上滿是嚴厲道：「在大蛇丸出手擊殺了與你隨行的一眾暗部忍者後，為什麼你還不出手，依舊放任其離開。難道那些木葉的暗部忍者都不值得你在意？」

  此言一出，在場木葉忍者瞬間譁然，而猿飛日斬臉上更是發白。

  當初大蛇丸在秘密基地中使出的那一音波忍術後，與猿飛日斬隨行的一隊暗部紛紛倒下，雖說不是全都斃命，但確實出現了死亡，活著的人如今也重傷在身。

  猿飛日斬看在眼裡，卻依舊沒有動手，這無疑是他的重大過錯。

  自己弟子的命就是命，手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尤其前者還是叛忍身份。

  此刻，身為三代目的猿飛日斬在眾人心中聲望可以說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最終，他本人在雲庭這最後一擊下也深感自責愧疚。

  不用後者再說什麼，猿飛日斬用著比起以往更加蒼老的聲音認錯道：「大蛇丸叛逃之事，我教導無方在先，又因一己之私放任其離開再後，更有無視同村之人之過，我願意承擔村子一切懲罰，還望諸位日後多多配合四代目，讓木葉更加繁盛。」